在神力加持下,苏宁安用了半炷香的时间便将两条首尾相对的鲤鱼雕刻好了。
苏宁安没有急着将雕刻作品展示在家人面前,抱着双鱼雕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刻钟后,苏宁安端着一个用白色帕子遮盖的托盘来了院子。
“大哥,别藏着掖着了。”苏宁杰等不及,伸手掀开托盘上的帕子,吉祥如意双锦鲤,赫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哇!”
一家人不由得惊呼出声,这鲤鱼雕刻的好逼真,黑鲤鱼竟然变成了红鲤鱼。
“娘亲,我给鲤鱼添了颜色,您看看像不像锦鲤?”
安哥儿是越来越有想象力了,竟然知道给鱼雕上色,天性极好,实属难得。
萧灵毓摸了摸鱼雕,很有触感,“不错很像,不过要成为一名优秀的雕刻大师,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待你心有山河下刀自成,算是有所小成。”
苏宁安看着自己的鱼雕甚是笃定的说:“我想要不多久,我就能闭着眼睛雕刻了。”
萧灵毓见他如此自信,也不打击他,只道:“那好,咱们一家六口的木雕,娘亲就交给你来雕刻了。”
“走了,安哥儿,跟爹就去找木头。”苏行意拉着苏宁安就往院外走。
“行意,正好去找找比较板正的木头,安哥儿做好木雕,我们母子二人的彩色画册要提上日程了。”
苏行意应声后带着苏宁安离开院子,在村口遇见吴怀远。
“怀远兄,你这是刚从县里回来?”
吴怀远颔首,指了指怀中的书本,“今年中秋还同往年一样,家人赏月我读书。”
“你何时动身去华阳郡参加秋试?’
苏行意想问他今年有没有把握入榜,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不是他该问的,吴怀远坚持这么些年,总有考上的那日。
吴怀远见多日未见的苏行意,模样不仅比他印象中要好看几分,并且周身气质也不同往日了,显得贵气十足。
苏行意此刻毫无嘲弄之心的看着他,虽如此,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中秋过后我便直接赶去华阳郡,不耽搁了,我要急着回去。”
苏行意颔首:“明日我家文哥儿可能会来寻你答疑解惑,还望怀远兄能帮其解答一二。”
“行意,你有所不知,你家文哥聪慧着呢,一点就懂,将来他去了书院,会很受夫子们喜欢的。”
“借你吉言,就不耽搁了,我跟老大去忙了。”
吴怀远看着苏行意的背影,想着当年他没有被夫子启蒙过,便能识文断字,也能写得一手好字,一时让他费解。
后来才得知是他从未在桂花村露过面,那神出鬼没的师傅教的。
总觉得他身世不一般。
他师父应该知道他的身世。
走出很远的苏行意突然回头看他,吴怀远顿觉尴尬,赶紧掉头往自家院子里走。
“爹,怎么了,怀远叔叔有什么问题?”
苏行意摇头,“没事,你猜猜看,他这次秋试能不能考上?”
“不知,他考了几次了,若今年再考不上,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是不够聪明?”
苏行意连忙捂住他的嘴,“你这话可不能让他听了去,若他得知会很受打击的,不是他不够聪明,而是科举考试本就很难,考上举人就有了做官的资格,必然比考秀才要难上许多。”
“但愿这次怀远叔叔能考上。”
苏宁安有了目标便没有心思摸鱼,将木头寻齐后就开始作画上手雕刻。
爹娘,弟弟妹妹们的一颦一笑都在他脑子里,他需要照着他们作画,他只需提笔垂眸作画即可。
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苏宁安便寻好了画,手起刀落按照长幼顺序开始雕刻。
苏宁安雕刻甚是专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萧灵毓喊他用晚膳,他似乎没有听见。
萧灵毓见此便不打扰他,将他的晚膳煨在锅里,招呼其他人坐下来用膳。
一时间,亭子下两大三小大快朵颐用着晚膳,时不时抬头看看不远处垂眸做木雕的苏宁安。
半炷香后,苏宁安将小曦儿的木雕雕刻完,一只香喷喷的野鸡腿递了过来。
苏宁安二话不说,从萧灵毓手中夺走野鸡腿大口吃起来。
“娘亲,今日的鸡腿怎么这么好吃?”..
萧灵毓:“是因为你做事太认真,吃啥都是香的,走了,快去用晚膳。”
“大哥哥,你雕的好像我。”
“妹妹,你看看我的,大哥把我雕的最好看了。”
苏宁文道:“分明是大哥把我雕得最好看,尤其我这双厚实有垂珠的双耳……”
萧灵毓闻言看了过去了,将兄妹三人的木雕都看了看,安哥儿这是将他们脸部明显的特征深刻了一番。
她还真是低估了苏宁安的天赋,“你们三个不用争了,你们仔细看看,你们的大哥是用了心思的,将杰哥儿脸上的红痣,文哥儿的耳垂,小曦儿的大眼睛都深刻出来了,你们手里的木雕都是独一份,都是最好看的。”
“娘亲,您说的对,爹跟娘亲的木雕呢?我们要看。”
“在爹这里。”苏行意手握他跟萧灵毓的木雕,踏进了正堂,“天色很晚了,看不清了,明日你们再看。”
苏行意说着疾步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木雕放在床头柜子上。
将桌面上的长匣子里的两幅画取出,挂在床头对面的墙上。
正是萧灵毓在吴岭县画的二人的‘结婚照’跟‘艺术照’。
苏行意挂好后,转身去了床前,躺在床上,抬眼就能看到墙上的两副画。
苏行意想着每日入睡或醒来,都能看到这两幅画像,嘴角不由得抿了抿。
“行意。”萧灵毓温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苏行意连忙起身,开门,大手遮住着她的双眼将其带进了房间。
“行意,你房间里藏了什么,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萧灵毓蹙着眉,扒开他的大手,表示不满。
苏行意笑了笑,“你转过身看看。”
萧灵毓随即转身看去,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她的画挂起来看,竟然如此好看。
确切来说是看画的角度变了。
“行意,你动作还真快,不是说好了嘛,那副我们头挨着头的画像我要放在自己的房间。”
苏行意近前覆上她的双肩,俯身在其耳边低声道:“你没有发现吗?这两副画像是一对,拿走其中任何一副画会显得很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