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二爷,我家大夫人当年身子重,胎儿发育巨大,生不出来,确实是难产。”
“嗖!”
一只匕首贴着徐嬷嬷的脸,直插青石板的地面,“凌肖,用这把匕首把这贱骨头的血肉给爷一片片削下来,不准把人给我弄死了。”
凌肖拾起匕首,手起刀落削下了徐嬷嬷手臂上薄薄的一片肉,动作太快,一丝疼痛都没有,只看见大量鲜血从手臂上流出。
片刻后就是一阵尖叫。
“哈哈哈……”司楚锦笑的很瘆人,“徐嬷嬷,是不是似曾相识?”
徐嬷嬷捂着流血的胳膊想起当年威胁巧云就是用同样的手段。
是报应啊!报应!
“凌肖继续,直到她招为止。”
“不!我说,我全招。”
一刻钟后。
司楚锦阴沉着一张脸,掐着徐嬷嬷的脖子。
“司……二爷,饶……饶命。”
司楚锦松开她,若不是留着这条老命还有用,现在就要了她的贱命。
“你说的可是真的?”
“咳咳咳……老奴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还请司二爷能饶老奴一命,老奴也只是奉命行事。”
司楚锦垂眸想了想,“我大嫂当年的孩子是不是你们做的手脚?”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岂敢动司家的子嗣,就是……”
“就是在我大嫂调理身子骨的汤药里做手脚,不让她好起来对吗?”司楚锦大声呵斥道。
徐嬷嬷吓得脸色惨白,无力的点了点头。
司楚锦掌风劈来时,徐嬷嬷急忙出声:“大小姐的身子不出半年就能调理好,一定能怀上孩子。”
司楚锦闻言及时收回了手。
“是真的,是给我家家主提供百年参的苏夫人帮着调理的。”
司楚锦想起他爹说的话,看来是真的,半年后他就有了大侄子了,他爹就不用催他生儿子了。
想到了这里,司楚锦阴沉的脸有了一丝笑容,转身出了柴房。
“凌肖,给凌飞传消息,大哥嫂子也该回来了。”
凌肖点头,“徐嬷嬷如何处理?”
“先看守起来,派人盯着鹿家二房四房,别让人跑了,还有万不得让罗氏给崔家捎信。”
“是。”
司楚锦回了司家大宅,直接去了司家现任家主司振业的书房。
“锦儿,如何?六年前的事查清楚了?”
“爹,六年前,大嫂的娘亲怀的是双生子。”
“什么?竟是双生子?”司振业大为震惊,“当时听说亲家母肚子里就抱出来一个娃呀?”
司楚锦道:“徐嬷嬷交代第一个孩子生出来时,就被捂死了扔去了城外的乱葬岗,第二个孩子……”
司楚锦没敢往下说,太残忍了。
司振业顿时怒气丛生,一掌将鸡翅木八仙桌拍断,“真是最毒妇人心!”
司楚锦急忙哄道:“爹,您消消气。”
“锦儿,你可知谁是主谋?”
“是罗氏。”
司振业轻哼道:“崔家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爹,崔家要保罗氏怎么办?”.
司振业沉思片刻道:“如今二皇子有望立储,崔家这个时候不敢给二皇子拖后腿,罗氏的娘亲也只不过是崔家外嫁女,崔老太君就算稀罕罗氏这个外孙女,她也要为整个崔家考虑。”
司家是老牌世家,如今在朝堂做官的子弟寥寥无几,势力逐渐式微。
崔家一门借贵妃崔婉的势,短短二十年,崔家子弟纷纷在朝堂担当要职。
“还有孟家,可以牵制崔家。”
翌日天微亮,司楚钰便收到了凌飞传回来的消息。
司楚钰哄着鹿鸢喝完汤药吃完早膳才将实情告诉她。
她娘亲当年怀的竟是双生子?
大弟弟竟然被窒息扔到了乱葬岗!
真相过于血腥残忍,鹿鸢隐忍多日的情绪在此刻奔溃,晕倒在司楚钰的怀里。
一个时辰后,司楚钰护着鹿鸢带上巧云,坐上鹿家商船走水路赶去华阳郡。
“卫骁,吩咐船把手加快速度,一个时辰内要赶到华阳郡。”
卫骁:!!!
一个时辰根本赶不到啊!
鹿鸢恨不得飞回去将罗氏,叶氏就地正法,乱棍打死,此刻胸膛依旧起伏不定。
司楚钰给卫骁使了个眼色,卫骁会意出了船舱。
司楚钰伸手握着鹿鸢紧握的拳头,安抚道:“阿鸢,别急,她们跑不了,你想怎么处置她们,为夫都支持你,下个月就是祖父的生辰,祖父今年不大摆宴席,也要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家宴。”
司楚钰停顿片刻道:“如何处置他们?还是要提前问问祖父的意思。”
鹿鸢摇头,“祖父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叶氏,罗氏二人谋害鹿家长房子嗣本就罪该万死。”
鹿鸢打的就是先斩后奏的主意,如今鹿家基本上是她说了算。
徐嬷嬷去了一晚上都没有回来,罗氏此刻终于坐不住了,连忙带着人从后院角门出府。
“二夫人,请留步。”凌肖昨夜便带着人守着鹿府。
“来人!”罗氏高呼一声,管家李远带着一众壮丁迅速赶来将罗氏团团护着。
罗氏看向凌肖,“本夫人见过你,你是司家二爷的人。”
凌肖笑道:“二夫人好眼力,在下就是司家人。”
罗氏道:“我家大小姐跟姑爷远在溪水县,不在府中,还请你带人改日再来,本夫人出府还有事,便不留你们了。”
“二夫人,多有得罪,我家夫人跟我家大爷有要事回府与二夫人商议,看时辰快到了,还请二夫人回府静候。”
李远呵斥道:“岂有此理,我家二夫人是长辈,我家大小姐自不会让你们做出此等不敬之事,还不快快让开。”
“恕难从命。”
一时,双方剑拔弩张。
叶氏远远瞧见这一幕,暗叫不好,还是赌输了!
随即给远处的心腹仆人使了个眼色后赶去角门,遮挡司家人的视线。
“二嫂,这是怎的了?”
凌肖轻蔑一笑,“四夫人,我家大爷跟夫人与你二位有紧要的事要说,还请你们回府耐心等候。”
耐心等候?
怎么不说耐心等死?!
罗氏见大势已去,忐忑不安心的安定下来。
她好歹是鹿鸢长辈,又是崔家老太君的外孙女,她鹿鸢能奈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