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面前二人联手否决提议的茱蒂涨红了脸,泄气的看着赤井秀一他们。
“那你们说现在怎么办?以及,如果里面真有窃听器,放在身边也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现在这枚哑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就只能看着它在我们面前碍眼?”
“如果剩下的炸弹也是这个构造的,那到最后不还是得拆?我们没时间把它们带去安全的地方引爆。”
闻言,赤井秀一和工藤新一都沉默下来。
确实如茱蒂所说,摆在面前的就是个极难的抉择,提前拆也不是,不拆也不是。
摆明了就是个坑,单看他们跳不跳。
而且他们怀疑,剩下的炸弹跟面前这个哑弹一定会是同款炸弹。
这一步步......还真是被算计的透透的。
眼前这个棘手的哑弹,在一切都被挑明之后也不再是个简单的提醒。
远处的白兰地脸上泛起一道玩味的冷笑,喃喃自语道:“坑就在这里,踩还是不踩呢?”
“以及......”
“再纠结下去,可就不够收集其他炸弹了哦~”
“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总要有一个当实验体吧......”
白兰地眯眼,“精心准备的大礼,送不出去多可惜啊......”
看着白兰地脸上的冷笑,想到那枚哑弹里隐藏的东西,伏特加三人默默后退数步,搓了搓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夭寿了,被这作精惦记上,还有好吗?
科恩低喃道:“可怕。”
他要是处在赤井秀一那个位置上,他也做不出选择。
实际上这个决定也只会对赤井秀一和工藤新一管用。
对组织的人来说,别人的性命跟他们有关系吗?
将自己放在赤井秀一的角度上思考问题还不如仔细想想有没有得罪那个祖宗,免得一不小心被阴个正着。
科恩现在最担心哪天他手中的狙击枪炸膛,被药粉喷一脸。
“赤井先生,再纠结下去对我们越发不利,剩的时间不多,还有其他炸弹没露面,我觉得......”
“不然赤井先生先和茱蒂老师带着FBI去把剩下炸弹集中起来,我留在这边研究这枚哑弹好了,兵分两路,也算是提前预习一下。”
赤井秀一想了想,便同意了工藤新一的想法,相比调度FBI一起去找其余炸弹的工作,还是这个更适合他一些。
毕竟自己手底下那些人未必会听从工藤新一的安排。
“你能看懂炸弹的结构?”
工藤新一点头,“在夏威夷的时候,我爸爸曾经教过我。我也动手拆过不少炸弹,我大概看了一下这枚哑弹的结构,耐心一点应该不成问题。”
赤井秀一盯着他看了半天,最终决定把这件事交给他,并再三叮嘱,“如果有不确定的地方一定不要乱来,把结构拍下来,以便事后跟你沟通。”
“我会去不受影响的医疗设备那边搜查,便于你打电话沟通。”
“记住,别莽撞。这是炸弹!”
“以及......”赤井秀一盯着工藤新一警告,“如果里面真像我们想的那样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毁掉就好,别冲动行事!”
赤井秀一警告的看着工藤新一,借此提醒他们今天的行动是给水无怜奈一个合理的理由重回组织,重新潜伏进组织里面,而不是组织的下落。
赤井秀一从没觉得自己是个这么操心又啰嗦的人,但碰上工藤新一,他就是想不叮嘱都不行。
这小子前科太多了。
什么偷偷摸摸钻车子,放窃听器、安放发信器、碰见组织的人就不管不顾的冲上去等......
都是这小子能干出来的事。
不亲身体会不知道,不省心的孩子带久了,赤井秀一总算是知道羽川清曜为什么看着小子不顺眼,从根本上杜绝波本跟这小鬼接触了。
太糟心了......
赤井秀一相信工藤新一能处理好炸弹,但他不相信这小子会不会老实按计划行事。
尤其是在工藤夫妇失踪的情况下......
工藤新一被盯的头皮发麻,连连点头,“我知道,不用这么再三提醒。”
赤井秀一:“......”
这话真特么熟悉到张口就来的地步。
“算了。”赤井秀一累了,不想再过多言语,将那枚哑弹留给工藤新一后便召集人手准备逐一排查白兰地留下的其余“大礼”。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赤井秀一终于感同身受了,该!”
“真活该啊!”
白兰地放肆的笑出声,他的开心不止他精心准备的礼物将要被拆开,更有赤井秀一的憋屈带来的。
该啊......真是太该了......
自己选的盟友,哭着也要走下去,不是吗?
见琴酒投来询问的目光,白兰地温柔一笑,“回家再告诉你。”
基安蒂:“!!!”
同居了?!!!
这是睡了吧?!!!
这是真睡了吧?!!!
基安蒂一时不知道是琴酒有本事搞定这个能把天捅破的小作精比较牛逼还是白兰地有本事收服琴酒这座大冰山外加大杀器更牛逼。
八卦之心正熊熊燃烧,无奈碍于白兰地那两种整蛊药粉的存在,只能将这个念头强行按压下去。
不是每对情侣都值得基安蒂八卦,只是事关琴酒......怎么看都觉得很离谱。
难怪从没在琴酒身上传出过绯闻,也没见他胡来发泄过,原来早就被身边人盯上了。
“秀,把这件事交给他真的没问题吗?”茱蒂离开的同时还不忘担心的回头看去,总觉得把这件大事交给个高中生有些强人所难。
“熟悉拆弹操作后,接下来面对的就不是哑弹了,真的没事吗?”
赤井秀一眼底划过一抹了然,“我倒是觉得所有难点都在那枚哑弹上以及找到其他炸弹这方面上。”
“很明显,对方就是在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同时也逼迫我们不得不踩进这个明显的陷阱。”
“在没确定剩余炸弹类型之前,我们唯一能够切入的点就是那枚哑弹,不出意外的话......”赤井秀一眼神一凛,声音也冷了几个度,“那枚哑弹肯定被动了手脚,我们猜测的窃听器不过是最不起眼的。”
就是不知道等着他们的到底是什么。
茱蒂意外的看向赤井秀一,不确定的问道:“所以你是故意扔给工藤新一的?”
“那倒不是,那小子确实号令不动FBI那群老油条,即便有我的通知也一样,时间紧迫,没时间给他们慢慢安排,联系人排查这件事只能我来。”
“好在那小子懂得多,只要不涉及冲动行事的话,交给他还是可以的,年纪不大,涉猎的东西倒是不少。”
杯户医院大厅
人满为患的医院大厅已经没有了落脚的位置,急切关心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甚至有些暴脾气的人已经跟其他人发生了冲突。
“请快点检查我的孩子!”
“可恶!是我们先来的!”
......
被层层包围的工作人员和护士已经不知道该优先处理哪位病患,排队?人人都患有不清楚的病情下,谁还会注意排队?
不急切的推开别人都是这个人本性敦厚。
看上去造成这三起意外的幕后黑手下手狠厉,实则东西都是从白兰地实验室里拿出去的,白兰地实验室里大部分东西都是他用来整蛊的小玩意。
看上去难受折腾比较严重,实际上根本不会损害人体机能。
组织里研究毒气毒药的人够多了,白兰地没心情也没兴趣强插进去。
他的研究大部分都是出于自己的喜好以及爱看热闹研究出来的,剩下的少部分是给自己人研究的治疗效果明显的各种强效药。
如果不是这次行动,白兰地可舍不得把这些东西交给琴酒,让他用在普通人身上。
用在这些人身上,纯纯就是浪费。
这些东西都是给他看不顺眼的人准备的大礼,如今被琴酒用在普通人身上,白兰地在知道这个计划之后心都在滴血......
缠着琴酒签订了一大堆不平等条例后,才同意琴酒动用他这些宝贝。
在送到琴酒手里之前,白兰地还稀释了一下,也就是说......
这些看上去病的很重甚至有生命危险的受害者们,只要在家里待一天不继续接触药物就没事了。
来医院......根本就是多余还遭罪。
可惜,除了白兰地和琴酒等自己人之外,没人知道实际情况。
赤井秀一和茱蒂刚到大厅,就看到数个快递员抱着箱子被人群挤来挤去。
想到白兰地刚刚的挑衅行为,赤井秀一眼皮就是一跳,在看到一名快递员被人挤的拿不住手上包裹时,连忙上前接住包裹。
在接住包裹的一瞬间,赤井秀一就眼尖的看到了寄件员的信息——楠田陆道。
“不好意思,我是医院的警卫,现在医院人员拥挤,可能不太方便你们派送,能拜托你把这些快递送到警卫室吗?”
“稍后会有我们的警卫人员一一派送。”
快递员看着这人头攒动的医院大厅,想到刚刚被挤来挤去的经历,在确认过面前男人身份之后,就把手上的包裹交给了对方。
成功收获三个“楠田陆道”寄来的包裹后,赤井秀一又让几个搜查官将大厅内其他的快递员拦截下来,带着剩下搜查官去病房一一检查。
“咚咚咚——”
“你好,我是医院的警卫,刚才护士有送来一个包裹过来对不对?”赤井秀一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包装好的果篮。
“是的,就是这个果篮。”
赤井秀一又问,“是不是一个叫楠田陆道的人赠送的?”
“是的,可是我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并不认识他。”
“借我看一下好吗?”
在经过病人同意后,赤井秀一检查起果篮,并不意外在果篮里面发现一枚跟那枚哑弹一个类型的炸弹。
“果然......”
“那个是什么东西?”病人见赤井秀一从果篮里掏出一个块状物体,担心的问道。
赤井秀一笑着安抚对方,解释道:“是窃听装置,是一种最近很流行的诈骗集团的骗人手法。”
也就是白兰地没在这枚炸弹里安装窃听器,不然听到赤井秀一这句话一定会气的跟赤井秀一打一架。
工藤新一在赤井秀一等人离开后,便躲在车子后面,靠着车身小心翼翼的拆解手上的炸弹。
他倒是不担心炸弹会随时爆炸,但他担心自己一个疏忽把哑弹变成炸弹。
“呼——”
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抚平焦躁的心,令自己冷静下来,动作轻柔的拆开哑弹的外壳,果然看到被各种接触线交缠起来的窃听器,没看错的话,窃听器旁边是什么?
通讯器?!!!
靠......
白兰地你连遮掩都不遮掩了吗?
通讯器是什么鬼?!!!
工藤新一差点一个手抖把手上哑弹扔出去。
一时间,工藤新一很想不管不顾的把窃听装置跟通讯器都拿出来,但想到身后的整栋医院里的无辜人员,只能压抑着想法一点点的拆除连接线。
白兰地早就知道工藤新一发现他留下的小惊喜,现在还忍着没挑衅只是不想耽误大“惊喜”的出场。
随着一声明显的“咔嚓”声落下,工藤新一的惨叫声从监听设备中传来。
白兰地笑眯眯的鼓掌,“恭喜,大礼包进度已达二分之一,让我看看药效如何吧......”
虽然白兰地本人对自己研发出来的东西很有信心,但没有临床试验,他也不知道效果到底有多管用。
望远镜里,白兰地明显看到工藤新一在不断打着喷嚏,左耳里的设备将工藤新一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有声有影,白兰地觉得这场现场转播看的真是痛快极了。
琴酒等人也看到了工藤新一的惨状,只是光有影像到底不如白兰地那有声有影来的痛快。
基安蒂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惊恐的看着白兰地,“这么一会打了多少个喷嚏了?不间断的......这样下去,呼吸都成问题了吧?”
白兰地淡定解释,“不至于,顶多有一点点难受,但死不了人。我猜......某人的眼睛现在应该比兔子还红。”
“这种药跟琴酒你拿走的毒气不是一种效果,工藤新一中招的这种药粉是基于催泪瓦斯的效果上研发出来的,打喷嚏是因为药粉的刺激,但接触药粉的地方不止是呼吸道。”
“他那双眼睛啊......”白兰地勾唇,“现在应该在生理性流泪,控制不住的那种,还伴随着一种痛感。”
“你们可以想象一下,把辣椒水当成眼药水用了感觉,但我举例的这种在清洗眼部后就没用了,而工藤新一的症状会持续到身体内吸收的药粉代谢结束。”
基安蒂&科恩&伏特加:“!!!”
突然觉得一直打喷嚏也不算什么了......眼睛上遭的罪才是最可怕最痛苦的。
“你没把两种药粉混一起?”琴酒欣赏一会工藤新一的惨状后就没了兴趣,扭头询问自家那只搞事的崽。
白兰地乖巧的摇头,“没有啊,我是为了实验药效嘛,混在一起的结果不太明显,虽然只能看到一小会单种药效,但也够了。”
琴酒叹气,“那你别想看到第二种药效了。”
“为什么?”白兰地不解,“我记着再减两根线就是下一种药粉,我特意问谷物威士忌(萩原研二)他们的,就是故意留给我观察的。”
琴酒伸手指着下方不断打喷嚏的工藤新一,表情有些无语,“他这个样子还能继续拆弹?就算是哑弹,他也不敢继续拆。”
白兰地嘚瑟的看向琴酒,“被我绕进去了吧,嘿嘿......”
“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个结果了,所以让谷物威士忌(萩原研二)和麦芽威士忌(松田阵平)研究了一下,看看怎么强迫拆弹者继续拆弹。”
“他们两个超厉害的,真弄出来了,工藤新一刚刚剪断的那根接触线也算是开启炸弹的引线,这根危险线不动,工藤新一手上的就是枚哑弹,但是现在不是了。”
琴酒:“......”
弯曲手指敲了下白兰地的脑袋,琴酒没好气的说道:“少跟他们混。”
好好的一个孩子,看看现在折腾的手段。
琴酒突然觉得,家里有两个随叫随到的技术工,特别还是宠崽的技术工......也不是那么好。
别看松田阵平动不动就把崽子逗炸毛,但每次崽子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时,最耐心琢磨的也是他。
萩原研二纯粹是拿这两个祖宗无奈,才被迫加入的。
这俩人联手本来就是1+1>2的效果,更别提还有崽子给他们开的后门,012数据库的那些超前教材,琴酒可不敢小觑。
好在白兰地心中有数,不会用这些东西坑自家人,但再这么下去,琴酒总有种拦不住的预感。
白兰地撇嘴请哼一声,“就不,他们两个比研究院的叔叔阿姨们好说话多了,我都不好意思麻烦那些叔叔阿姨的。”
即便知道他们不会拒绝自己,但白兰地总会有种给他们添了麻烦的感觉,毕竟每个人手上都有很多事情要忙,哪能随叫随到?
尤其是那些叔叔阿姨们帮着自己处理这种折腾人的琐事?
还是家里的两位哥哥好,随叫随到就不说了,还能满足自己的任何无理要求,只要他敢想,两位哥哥就敢琢磨,就敢多次尝试最终做出实物。
一开始白兰地提要求还会收敛一些,生怕为难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那两位哥哥,不过随着他们技术飞快的进步,白兰地现在是只要想到就去拽着两位免费劳动力研究。
工藤新一就是第一个他们三个合力创造出来的产物下的受害者。
“不行,我得提醒他一下。”
见工藤新一被折腾的无法继续拆弹后,白兰地不爽的扁起了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通讯器,嘴里还欠揍的嘀咕着。
琴酒:“?”
“你......”琴酒无奈,“折腾吧。”
他要是早知道那枚炸弹里不止放了窃听器还有通讯器,琴酒都不会让他把那枚炸弹寄出去。
这崽子的行动跟在赤井秀一他们脸上乱蹦跶有什么区别吗?
要不是知道赤井秀一他们今天的目的是为了给基尔找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回组织,还真不好说会发生什么事。
能一发子弹解决的事,偏被这小祖宗闹得天翻地覆。
这一系列的事,跟这祖宗打过交道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白兰地做的,这风格,跟明牌没区别。
即便琴酒每次都会说白兰地太闹腾,但每次都没阻拦过。
典型的口嫌体正直第一人。
“嘿嘿......”白兰地讨好的笑笑,“挑衅一下嘛,今天的行动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走个过场不就得了?”
“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管基尔的死活,反正最后都要被赤井秀一送回来,要么就是自己滚回来,还不如给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找事有意思。”
基安蒂抽了抽嘴角,“所以你根本就没想解决那只老鼠对吗?”
“怎么可能!”白兰地翻了个白眼,“我不跟必死之人计较,直接解决那只老鼠,不是便宜她了么?”
“配合赤井秀一他们演场戏罢了,暂时让他们得意一阵。”
“何况没有赤井秀一他们送上门来的机会,我哪有试药的机会?”
“嘘,都闭嘴。”
白兰地按下通讯器的开关,故意冷着声音提醒,“再不拆弹的话,就没机会了哦~”
“好心提醒你一句,工藤新一。这种体积的塑料炸弹要是爆炸了,当心尸骨无存哦~”
“顺便说一句,好久不见,工藤新一,不知道FBI有没有告诉你,你那对假死的父母的下落呢?”
“Bra......阿嚏!”
被强行闭麦的工藤新一连一句代表愤怒的代号都说不完整。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看来我给你留下的印象还不够深刻。”
“别担心,我手里还有给你精心准备的礼物呢,我会让你记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