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惨的叫喊声回荡在整个刑讯室,让白兰地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能不能打个商量,我不割你舌头,你轻点喊?”
白兰地面露嫌弃的看着脸上布满鲜血的工藤有希子,用匕首操作的难度本来就增加了,再听着这一阵阵的叫喊声,白兰地真怕一个手抖毁了这好好的脸皮。
“虽然我自诩手稳,但你要是再用叫喊声吓唬我,我真不保证手还能不能继续稳下去。”
“工藤有希子,庆幸吧......我今天没兴趣跟你们夫妻二人玩游戏,扒了脸皮之后我就撤,还有不少麻烦事等着我们去处理呢,哪有这么多空闲时间陪你们闹......”
“但凡赶上我心情好时间多的时候,我都会把选择权交给你们二位,让你们二位有点参与感......”
“比如这刀是砍在你身上还是砍在工藤优作的身上?再比如让你们互相捅对方几刀,互相将对方的手指切下之类的......”
“可惜呀~”白兰地弯起眼眸,笑道,“可惜我现在没工夫陪你们玩,你们现在也没有选择的机会。”
“只能是我给你们什么折磨,你们就只能遭受什么折磨。”
“我想......工藤优作先生应该很愿意替你遭受这份痛苦,所以啊......拜托你忍住,不然我会好心的让你们夫妻二人一同享受这份特殊的优待。”
“是一个人受罪还是夫妻俩一起受罪,工藤女士您好好想想。好好考虑清楚,您现在体会到的痛苦要不要让工藤先生也尝试一下。”
白兰地明晃晃的威胁,他是想让这两位阶下囚发出惨叫来给之后寄给工藤新一的视频增添点力度,但不代表他的耳朵想被迫被惨叫声轰炸。
有那么一瞬间,白兰地跟琴酒的脑电波重合,很想把工藤有希子的舌头割掉,声带毁掉。
终于知道他家琴酒口中的“有点吵”是什么意思了......
琴酒你这形容也太不恰当了,这哪是有点吵啊!
真是难为你在钉穿琵琶骨的时候还要忍着不把他们舌头割掉,真是太难了......
见识过白兰地那惨烈的手段,工藤有希子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挑衅他,一个人受罪总比两个人一起受罪要好得多。
便压抑着自己的本能,不让自己大声呼痛。
可以说工藤有希子从出生以来一直是顺风顺水的,不说过的多奢侈,但也被工藤家的两个男人宠上了天,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对待?
知道在白兰地这里是不会得到手软的机会,工藤有希子试着把求救的目光放在场内唯一一个熟悉的好友身上。
“贝尔摩德”:“......”
不是,看自己干嘛?有什么用吗?这就一层假皮......
真人正在M国顶替你的皮生活呢!
有毛病吧!!!
再说了,他们又不是脑残,怎么可能会当着姐姐的面做这种事,再怎么说自家姐姐跟工藤有希子也算是多年好友......有些事能接受不代表亲眼看着心里会不难受。
可以把工藤有希子的惨样告诉自家姐姐,但行刑过程中还是避着点比较好。
总不能让自家姐姐心里难受嘛,看他们这弟弟当的,多么的贴心啊!
“贝尔摩德”对上工藤有希子的视线,在看见工藤有希子眼里的希冀时,冷漠的勾起嘴角,果断挪开视线。
“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没有意义的,有希子。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形吗?”
“也不想想,既然我能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你面前,看着白兰地动手......你就该知道我们之间的那些交情不足以让我出手保下你们夫妻二人。”
“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是组织的贝尔摩德,不是你认识的莎朗·温雅德或者是克丽丝·温雅德。”
“而且......莎朗·温雅德跟工藤有希子之间的情谊,已经被用来抵消掉你儿子给我们找麻烦这件事了,工藤新一当年救了我一命,白兰地放过工藤新一两三次,足以抵消掉了......”
【羽川清曜】用着贝尔摩德的身份撇清跟工藤有希子之间的关系,一点不自在的样子都没有。
别说贝尔摩德不在这里,就是在这里,对于自己和小崽子的举动,也不会多说什么,顶多笑骂一句“小混蛋”,连句责骂都不会有。
听到“贝尔摩德”的话,白兰地才知道在自己没注意的时候有人不老实的做了什么,忍不住嗤笑一声,“工藤女士你跟你那宝贝儿子一样,真是天真的令人发笑。”
“要不要看看你所处的环境再说话?工藤有希子,你乞求的人,是组织的二把手贝尔摩德......”
“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你所认识的莎朗·温雅德只是在外行走的一个身份,这个身份可以是莎朗·温雅德、可以是克丽丝·温雅德,又或者是其他身份,哪怕面容一样,却都不是真实的她。”
“在这里......她只是组织的二把手贝尔摩德,想攀交情?怎么这么蠢呢......”
“真以为贝尔摩德会因为跟你那点交情就触犯组织的利益?作为组织的二把手,手上的权力可不少,你觉得自己能有多大的价值,让贝尔摩德冒着被组织疑心的风险去帮你求情?”
“人啊......还是要有自知之明。”
工藤有希子被讽刺的脸色一白,本就因为失血和剧痛造成的苍白脸色变得更加吓人,哪还有之前温婉动人的姿态?
工藤优作本想替自己爱人说几句话,只是在白兰地动手前,就率先给自己灌了管药,令自己暂时失声,想替有希子辩解都做不到。
“少打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没有用的,我不喜欢给‘标本’禁锢起来,也不喜欢‘标本’跟尸体一样没有反应,所以我不会给你灌下和工藤优作那个旁观者喝的那管药剂,但是更不希望你吵到我的耳朵......”
“听懂了吗?工藤有希子,你要是配合呢,我下手的动作就会利索起来,你要是不配合呢,我手上的这把匕首也就没有用上的必要了。”
“看到一旁钝了的刀子吗?把我惹生气了,就是用那个钝刀子亲吻你的面容了哦~”
白兰地的目光阴恻恻的,脸上的笑容也带着一股阴冷之感,令工藤有希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看见工藤有希子害怕的样子,白兰地笑的更开心了。
在工藤新一那里吃瘪不怕,这不是从他父母身上讨回来了么......
之前对工藤新一做的事都是小打小闹,不过是为了消耗他的气运罢了,白兰地的狙击是强,但对工藤新一来说却算不得什么。
超远距离的狙击就意味着有给工藤新一躲避的机会,身手不行气运来凑,面对工藤新一那些稀奇古怪躲避射向致命点的行为,白兰地真的服气。
对于这种有不讲道理气运护身的人,白兰地更喜欢看他崩溃,就是不知道那家伙在收到工藤有希子这张脸皮后会是什么反应了......
上次让那家伙找到了被剥了人皮的FBI老鼠尸体,现在也该让他见识见识单张的人皮是什么样子了。
想到这里,白兰地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殊不知,他这惬意的笑容在工藤有希子和工藤优作眼里更加的恐怖,令人更加心惊胆颤,不知道这个笑容是针对他们夫妻二人谁来的,又在想哪些折磨人的手段?
受到威胁的工藤有希子只能强行压抑着痛呼呻吟,感受着那把匕首在自己脸上掠过,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她无法准确感受到匕首的落点在哪,泪水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别太压抑,我只是让你别吵到我,不是让你一声不吭。”
波本等五人:“......”
崽子,做个人吧......
你这有点难为人了,惨叫还不让人大喊,又不让人呻吟,你确定工藤有希子能做到吗?
白兰地才不管工藤有希子能不能做到自己的要求,反正他就是看姓工藤的不爽,工藤有希子怎么能不叫出声呢?
她不出声自己准备发给工藤新一的视频截取不就没意义了么......
不让她叫太大声只是因为烦的慌。
管她能不能做到呢......反正白兰地是爽了。
因为抱着想要折磨工藤有希子的想法,白兰地并没有利索的剥离她的脸皮,反而用匕首的刀尖一点点的将脸皮分割开。
在看到工藤有希子开始翻白眼,呻吟声也渐渐虚弱起来,才给琴酒使了个眼色。
琴酒任劳任怨的从一旁的冷藏箱中找到白兰地想要的药剂递过去。
“谢谢琴酒~还是你懂我!”接过琴酒递来的药剂,白兰地回以一个温柔的笑。
不过在看向工藤有希子的时候,便换了另一种表情,颇为嫌弃的补刀,“就这两下子?还不如上次那只老鼠让我玩的尽兴呢......”
“那只替FBI效力的老鼠坚持的时间可比这女人坚持的久多了,啧啧啧......这可真废啊!”
说是这么说,但白兰地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一针强心药剂入体,工藤有希子的眼睛渐渐清明起来。
“在我没允许你死之前,你可不能死。”
“哎~”白兰地将匕首扔在一边,装模作样的抻了个懒腰,“累了累了......”
“休息一会再继续吧......”
波本等五人:“......”
又来?
琴酒无力扶额,恶趣味又上来了。
“贝尔摩德”是最淡定的一个,杀人诛心,这才哪到哪?
整张脸皮都被剥落下来后,冲击意味就没那么明显了,要的就是这种一半被剥落一半完好的贴在脸上的感觉。
这样的冲击感才是最强的。
尤其是对工藤优作来说。
工藤夫妇本以为白兰地是在开玩笑,谁曾想白兰地真的回到人群那边坐下了。
这个举动看的工藤优作目眦欲裂,愤恨的瞪着白兰地,憎恨他的行为,怨恨他的残忍。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工藤优作那目光早就将白兰地凌迟上百回了。
并非工藤优作不心疼自己的爱人,期待着白兰地尽快完成对他们的折磨,而是此时的工藤优作无能为力,他既不能带着工藤有希子离开,也不能替她承受这一切的折磨。
只能期盼着白兰地可以给他们一个痛快,最好是立刻杀了他们,总比这么一点点的折磨要好得多。
工藤优作知道,落到这些人手里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
完全就不会有其他选择,工藤优作根本就无法逃离组织的大本营,带着工藤有希子做不到,一个人也做不到。
别说一个人能不能跑掉,哪怕能做到,工藤优作也不可能丢下工藤有希子一个人逃跑。
工藤优作知道,一旦他自己逃跑了,等待自己爱人的,只会是更残忍的对待。
左右都是死,工藤优作更希望自己可以跟自己爱人在一起痛快的死去。
但是白兰地现在的行为,却大大超出了工藤优作的想象,他真的没想到,白兰地会做到这种程度。
看着工藤有希子那半张要坠不坠的脸皮,工藤优作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如果可以行动的话,哪怕是不敌白兰地,也要拖着他一起下地狱。
只是......
作为阶下囚的工藤优作并没有这个机会。
他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求饶、嘶吼、谩骂工藤优作都做不到,他现在就跟个废人一样,看着自己爱人承受一切,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此时的工藤优作无比后悔自己和有希子曾经的所作所为,不应该为了培养工藤新一的爱好和能力而散养孩子,不应该在得知工藤新一招惹了组织变成江户川柯南后还放任他继续追查下去。
他们就应该强行把工藤新一从R国带走的,就应该让他远离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更应该早早的教会自家孩子做人,教他认清社会的现实和残忍,如果他们之前上点心,跟工藤新一讲清楚这世上的所有事,不是一定非要探究出个结果,是不是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无尽的懊悔铺天盖地的向工藤优作袭来,将他整个人淹没起来。
只是并没有什么用。
没人会知道他心中的悔恨,也没人会在意他是不是后悔了。
如果让白兰地得知工藤优作的想法,他只会轻蔑的一笑,顺便附赠一句“活该”!
发现事情不受控制了才知道懊悔,早就来不及了。
坐在琴酒身边的白兰地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眉眼含笑的看向工藤优作,火上浇油的道:“工藤先生,好好欣赏你爱人的模样吧......”
“虽然一半不能看了,但不是还有一半跟脸连接起来的么?还不抓紧时间看看?”
“属于你的那个明艳动人的女明星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还不趁着现在的机会多看两眼?看一眼少一眼,珍惜吧,工藤先生。”
“最起码比你那个宝贝儿子强得多,你那宝贝儿子是无法再看见他这位活泼机灵的母亲大人了......”
“不过工藤先生你不用遗憾,你那个宝贝儿子会看到视频的,会看到我是如何将他亲爱的老妈这张美丽的脸蛋一点点剥落下来的......”
“他会亲眼看见一位没有脸皮的工藤有希子是什么样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拴住工藤优作的铁链开始疯狂晃动,发出“当啷——”、“当啷——”的声响。
白兰地看清楚工藤优作的嘴型,用着无法发出声音的嘴巴进行着无力的控诉。
【疯子!真是个疯子!】
“哈哈哈哈哈......工藤先生,我就好奇一件事,在此之前,您难道没有听您儿子谈过我么?”
“才知道我是个疯子吗?那你这个消息知道的有些晚哦,我就是个疯子啊!”
“早在很多年前我就是个疯子了,那又如何?现在是一个疯子在主宰你和工藤有希子的性命,是不是疯子,重要吗?”
白兰地似模似样的自问自答道:“好像挺重要哦~不是疯子的话,最起码您二位只是被关在这里,顶多经受一些不严重的刑罚......”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切身体会被剥皮的痛!可惜你们命不好,摊上我这么一个疯子,只能默默承受一个疯子施加在你们身上的痛苦。”
“别担心,工藤先生,您和您爱人工藤女士的性命暂时是无碍的,毕竟我要留着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呢!”
“就算要你们的命,也要在我抓到工藤新一之后再送你们一家三口上路!”
白兰地把玩着琴酒的手指,语气阴森的说道:“我现在......暂时不想解决掉工藤新一了,别着急,我会带着那家伙来跟你们团聚的......”
“我会让工藤新一亲眼看着我对你们施加的诸多手段,让他看着他的父母是怎么生不如死的,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自不量力招惹我们啊......”
“我会让工藤新一知道,他不顾一切招惹到的组织,都是一群什么人!我会让他看清楚,他的天真想法会给他带来什么。”
琴酒用胳膊碰了碰白兰地的肩膀,将自己的手放在他面前,无语的盯着他,“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嘎???”
白兰地这才发现,自己无聊的时候习惯性的把玩琴酒手指这件事没毛病,问题是他的黑色皮手套上沾满的都是刚刚剥皮时流下来的鲜血。
嗯......
最起码琴酒左手上戴着的黑色皮手套上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了......
那湿漉漉的痕迹是什么,不用琴酒说白兰地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现在的情况对琴酒这位有洁癖的人来说,是种不小的挑战。
也就是在他头顶上蹦迪的人是白兰地,但凡换了个人,这个时候已经找阎王蹦迪去了。
白兰地一把握住琴酒那被“污染”的手套,心虚的笑笑,“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琴酒你一定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吗?”
琴酒冷笑,“还攥着?”
本来就脏了,现在被“污染”的面积更大了!
“松松松......”
“这就松开......”
“别生气,别发怒,别发火,冷静点!”
“你要是实在控制不住脾气也别动手揍人,那边两个吊着的阶下囚随便你折腾,这不是还剩半张脸没剥下来呢么......”
“要不然你就趁机把另外半张脸也剥下来?我还省事了......”
白兰地飞快的收回自己的爪子,同时还不忘哄人,刚刚在琴酒手上作乱的爪子也被某人藏在身后。
看着那被藏起来,手指头却还在不老实乱动的爪子,“贝尔摩德”拽着身边的“保镖”后退数步。
免得被这个不老实的崽子牵连,他们也嫌脏......
特别是对以“贝尔摩德”样貌示人的【羽川清曜】,工藤一家的血对他来说都是肮脏的。
让他的手沾上这些人的鲜血,“贝尔摩德”怕自己生理性反胃的吐出来。
当然,要是自己动手折磨人的话,就没这种感觉了。
波本五人见状也纷纷远离白兰地,生怕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察觉到周围只剩下琴酒一个人的白兰地:“......”
不是......你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明明是一起过来会会工藤夫妇的,让自己一个人动手就算了,毕竟其他人不如自己专业,比自己专业的那个人还被强制封印。
这点他就忍了,你们一个个的躲那么远要干嘛!!!
不就是忘了自己手上比较脏么,不就是习惯性的玩了玩琴酒那修长的手指么,怎么了!!!
他还没对琴酒的头发下手呢!!!
当然,要是对琴酒的头发下手,这个时候白兰地已经被琴酒拎走教训了。
“抓紧时间把另外半张脸弄下来,不嫌味大?”
白兰地嗅了嗅,这鲜血味好像是挺重的,“好吧好吧,我继续赶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