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谁称兄道弟呢,我可是听说你们两个是想要强上别人家的媳妇,被人弄进来的,就你这样还配合我们称兄道弟?”
“这位老大,我们并没有你说的那样”小伟狡辩一句。
“废什么话,你要是成功了,还能分配到我们这间屋子来,现在指不定就准备吃花生米了”
“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小伟话还没说完,宿舍老大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把它的隔夜饭都快打出来了。
其他的人见老大动手了,那自然有样学样,小伟和小东两人很快就被打的别说隔夜饭了,连苦胆水都快吐出来了。
足足殴打了十几分钟,宿舍老大大冬天的竟然出了一身汗,这热身效果真不错。
趴在地上的两人,身上全部都是脚印,嘴角鼻孔全部都是鲜血。
宿舍老大看着他们两个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说道“我要是你们两个,等一会宿管过来问话,就会老老实实说自己上床时摔倒的”
小伟和小东挣扎着爬起来,捂着肚子像个鹌鹑一样坐在床上。
就好像排练好的一般,两分钟之后,咔嚓一声房门被人打开。
宿管一脸严肃进来“你们为什么发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想抄写条例了?”
目光在宿舍内巡视一圈,仿佛才刚刚发现一般,看着小伟和小东说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赶快如实说来”
小伟张开嘴,嘴里的血水就从嘴角流了出来,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刚刚爬床摔下来了,他接住我,我们两个人一起摔的”
“哼~编借口能不能编得像一点,摔一次能摔成你们两个这样,你当我是傻瓜吗?”
小东有气无力地说道“小伟非要爬,我们两个摔了几十次”
“行,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宿管接着将眼神看向宿舍老大“你们都给我老实一点听到没有?”
“听到了”宿舍里面的人整齐划一地喊道。
宿管走了之后,宿舍老大坐在床上抽着烟,“看在你们两个这么老实的份上,今天晚上的晚饭就收你们一半吧”
小伟听了着急,忍不住啊了一声,在这里饭可是很重要的,要是顿顿都少一半,那自己得饿成什么样子呀?
“嗯?竟然敢质疑我,今天晚上你的窝窝头没有了”宿舍老大宣布了对小伟的处罚。
小东见小伟还想要争辩,连忙拉了拉他,没想到扯动腹部的伤口,整个脸都快皱成一块抹布了。
第二天放风的时候,小伟和小东坐在一起,两人讨论起进来之后发生的事情。
他们两人经过抽丝剥茧的讨论,终于发现自己两人从坦白开始到被安排到这里,后面都有人操控着。
要不然宿舍老大,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他们两人打到这样。
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还想吃点饭呢,没想到根本吃不下去,吃进去就吐出来了,直到今天早上才能吃点东西,可把他们给饿坏了。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两个女人......的老公,他们两人决定出去之后,好好给他们上一课,赤脚的还怕他们这些穿鞋的,真是搞笑。
半夜,风有点大,吴国栋工地的保安尿完尿回来后,将保安室的门紧了紧,然后将大衣也紧了紧,重新坐好继续打起了瞌睡。
工地外面趁着阴影来了一大波人,细细数过去最起码也有一两百人。
他们分工明确,分成三波将工地的三个大门包围了起来,很快就有三轮车送来了好多麻袋。
周围的人一人拿着一个麻袋,将工地周围的砖瓦石头,只要是零零碎碎有点重量的东西,都往沙袋里面装。
装完之后,就把沙袋垒在工地大门的出口,没多久三个大门,就被码的整整齐齐的沙袋,堵住了进出的道路。
这时又有一批人离开了,没多久他们又回来了。
不过走的时候是空着手,来的时候一人举着一支旗杆两人一组。
旗杆上写着:打击黑心厂长,提高工人生活保障措施,又或者维护工人阶级利益,以及还我工人住房。
又过了没多久,不知道他们又从哪里找了一班戏曲团,大锣大鼓甚至唢呐也有。
天亮了,三个门口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工地里面守夜的人。
看着外面乌泱泱一大片人堵在门口,保安都快吓尿了,连忙打电话给建筑公司的值班领导。
值班领导倒没有多慌,哪个工地建起来没有闹事的,那还是工地吗?
吩咐保安看好小区工地里面的重要物资,还有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剩下的他们来处理。
保安在里面胆战心惊地看着外面的人,外面的人由于人多势众,所以看着几个孤零零的保安,颇有一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一个姓杨的领头,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点了一挂鞭炮扔了出去。
霎时间工地三个进出口,同时响起了哀乐,敲锣打鼓带哀乐,尤其唢呐那尖锐高亢的声音一大早响起,很多出来晨练或者买菜的大爷大妈们全部被吸引了过来。
缓慢柔和的敲锣打鼓声中,杨班长拿着一个自制的大喇叭,将事情说了出来,这个事情如果不说清楚,那他们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说来也是怪吴国栋倒霉,这块地以前是机械厂的,机械厂将这块地卖出去之后,要在石景山附近再建一个机械厂。
那原来的机械厂工人宿舍,自然是要拆除的,但是新的机械厂工人宿舍又没有建好,所以机械厂童厂长,让原来住在机械厂工人宿舍的工人,自己去外面租房子住。
等新的机械厂工人宿舍建好之后,再把租房子的钱补贴回来,这样免得多次操作,方便财务那边统计结算。
大家伙听了童厂长的话并没有怀疑,毕竟是一厂之长,那可是一言九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