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但他们那伙人都不是好惹的,你能应付得过来吗?”
伍茂学很担心季兴贤会为了自己拼命,万一伤了,他是万死难辞其咎。
季兴贤笑了笑,拍了拍伍茂学的肩膀,
“放心,剩下的交给我。”
伍茂学作为父亲和丈夫的坚强在此刻再也撑不住,他鼻子下还贴着氧气管,哭的泣不成声,涕泗横流。
季兴贤扔过去一张纸,背过身去。
给伍茂学留下最后一点尊严。
季兴贤看了伍茂学一眼,转身眼中露出刺骨的寒意。
等伍茂学心情平复许多后,季兴贤拉着他坐下,
“茂学,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换句话说,他们是怎么联系上你的。”
“杨子真,是杨子真,当时我儿子这个事情在厂里公布后,您不是带着大家进行了配型吗,在配到一个人成功时,他就找上了我,给我介绍了这个路子。”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季兴贤继续追问,
“这个杨子真,他也是厂里的工人吗?”
伍茂学点了点头,
“是的,他是车间的一个工人,也算是我同事,但是这人平时沉默寡言的,也不太和大家交际,对他不太了解,但是当时他突然找上我,告诉我他有办法,我当时也实在没招了,只能跟着他。”
“然后他就给你介绍了那个龙哥?”
“对,他带我出了厂子,七拐八拐的,走到一个废弃工厂,然后就见到了那龙哥,他借了我钱。”
“我知道了,我回去会查的。”..
“还记得那地方的位置吗?”
季兴贤继续问,伍茂学将那地方讲了告诉了他。
季兴贤决定先去追查那个介绍了伍茂学龙哥的人,杨子真。
但在车间问了问才知道,这人在伍茂学失踪之后,便也没有再来上班了。
季兴贤手指敲着桌子,看来这杨子真已经离开了轧钢厂,倒也是个警觉的人,这么来看,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不知道伍茂学说的那个废弃工厂有没有线索。
季兴贤随后便报了案,跟着警察一起去查了那废弃工厂。
但遗憾的是,那里也是一无所获。
万幸听了这个名字,警察那里似乎也有些消息。
在警察局里,季兴贤对张启年问道,
“张警官,你说,你也知道那个龙哥?”
张启年此时一头白发,他语气有些低沉,
“没错,这人之前就因为犯过事被我们抓过,是个惯犯了,上次被放出来正是半个月前,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他记得小林的事情只有警队内部在调查。
“他放高利贷害我朋友,人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季兴贤咬着牙说道。
“这伙人真是无恶不作。”
张警官恨恨地握紧拳头。
“季副厂长,你如果有什么线索的话及时提供给我们。”
“我还真有一些。”
季兴贤把自己知道的都提供给了张队,这对他们办案增加了很大有利线索。
顺藤摸瓜,他们找到了杨子真现在的藏身之处。
经过了两天两夜的盘问,那杨子真终于松口,说他是龙哥的下线,平时就是帮他介绍一些人。但他住在哪,据点在哪他是一概不知。
但他交代,龙哥平时爱去莫斯科餐厅吃饭喝酒,整点洋的。
于是张队他们就派了两组人轮班,看到可疑人员直接拿下。
那所谓龙哥哪知道还能追查的这么凶,周末晚上,他一如往常的和兄弟们前往莫斯科餐厅,准备大快朵颐,喝点洋酒,什么伏特加,消遣消遣。
今天他们还带了几个妞助兴。
一群人在餐厅里喝的天昏地暗,龙哥带的女的也醉的差不多了,他正准备动手做些什么,门突然被一脚踢开。
“别动!警察!”
终于在这一天,将龙哥抓捕归案。
伍茂学和杨子真均是人证,指证了龙哥。
但警察并没有着急将这件事告诉这龙哥,而是准备先问问话。
“说吧,犯了什么心里清楚。”
审讯室里,龙哥,也就是杨建龙被拷在椅子上,对面审讯他的人正是张启年和另一个警察。
杨建龙笑了笑,
“不知道,去莫斯科餐厅和朋友吃饭也犯了什么法吗?警察同志。”
张启年身边的新徒弟叶晓沉不住气了,拍着桌子怒斥道,
“别以为装傻就能逃掉,老实交代!”
杨建龙看了眼叶晓,对着张启年笑道,
“张警官,他这是在说什么,我都说了,我就是去吃了个饭,我干什么了,不知道啊。”
杨建龙按住生气的叶晓,
“别冲动,慢慢来。”
随后又慢条斯理的对杨建龙说道,
“杨建龙,五进宫了吧,你也了解我们,我们可以一直把你留在这,直到问出结果。还有,你不会真当我们什么都不清楚吧,如果一点证据没有,我们会这么有把握把你关在这问话?”
这一番话把杨建龙镇住,他也不清楚这张启年是不是在诈他话,他犯的事可不少,也不知道张启年是掌握了什么,他咬着牙,从自己涉及的事情里,挑了些轻的讲了出来。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没想到这次居然还有新收获。
这杨建龙说了三四件事,都和这次的目的无关,但这也是一些其他的案件。
张启年笑了笑,
“看来,你还是不清楚我们想问什么。”
杨建龙愣住,
“张警官,我的确不知道,你究竟要问什么。”
“你认识杨子真吧。”
说到这个名字,杨建龙瞳孔一缩,他没想到警察居然查到了这件事情,他还想负隅顽抗,但是叶晓毫不留情地把证词念给了他。
杨建龙知道这次无法抵抗,警察的手段他也清楚,只好老老实实地把他所清楚的事实全部交代了,包括他的上线和之前那些其他案件的情况。
“张警官,他招了吗?”
张启年刚从审讯室出来,季兴贤就忍不住过去询问。
“他招了,他说还有个上线,高利贷的业务他是从那人手上承接的。”
“那个人是?”
季兴贤有些着急。
“徐贤。”
张启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