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别得意!真以为你那些暗度陈仓的手段能瞒得过我?我告诉你,今天你赶我走,明天我会让你哭着求我回来!”
凌道理被凌赫南油盐不进的态度气疯了,也不再跟对方啰嗦,转身就出了房间。
房门打开,凌道理和他的丑保镖愤愤离开。
而凌赫南自始至终一副冰冷的表情,唯有身侧紧握的手指显示出他此时激烈的情绪。
可他依旧无动于衷。
另一边,凌道理被凌赫南逼得没法,转头就找到了因为婚礼一再被搅而意志消沉的沛若清。
4889号客房门口。
凌道理整理了衣装,恢复以往和蔼可亲的笑容,举止大方地敲了敲门。
沛若清的女佣走过来开门,看见后面一脸伤疤的凶悍保镖,瞬间吓得失声尖叫。
“怎么回事?”
沛若清走出来,抬头就看见凌道理的脸,拧着眉叫了一声,“凌三叔?”
凌道理微微一笑,“若清侄女,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沛若清的表情冷了下来,显然并不待见他,“您找我什么事?”
凌道理年轻时候的那些荒唐事在海楼市流传甚广,沛若清见过对方几次,对他和他的丑保镖的印象都不好。
凌道理淡淡一笑,“听说若清侄女的婚礼又要被搁置了,我也是心疼你的一片真心错付,所以过来看看。”
说到婚礼,沛若清气得不轻。
两天前刚醒来,凌赫南就以家有白事为由,再次将两人的订婚仪式无限期搁置。
而她打电话给凌老爷子,老爷子那边竟也说红白相遇不吉利,搁置便搁置吧。
这两天,沛若清气得连警方的问询也不肯去,每天在房间里怨天怨地,恨透了这个世界。
她想不明白,一次就算了,为什么两次还是这样?
难道她这辈子真的跟凌赫南无缘?
可怎么想都不甘心。
不是爱到不可自拔,而是,凌赫南凭什么拒绝她?
她自小接受精英教育,也受名媛的耳濡目染,她才貌双全,完全按照一个完美的女主人培养,凌赫南凭什么认为自己配不上他?
“哎,傻丫头,不是你不够好,而是那小子心有所属,你就是天仙下凡,也架不住人家一往情深吧?”
凌道理故意阴阳怪气,果然激起沛若清的嫉妒之心。
凌赫南一再拒绝自己,果然还是因为三年前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狐狸精!
不过,沛若清并不想让一个赌鬼看自己的笑话,便压抑着怒火,阴沉着脸赶人,“不好意思,三叔,我身体不太舒服,恐怕招待不周,就不留您吃饭了。”
“小侄女,你都这样了,就别管我了。”
凌道理故意露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说起来啊,赫南喜欢的那个丫头我还见过呢,说真的,不及你若清侄十万分之一。”
“放着这么贤惠漂亮的老婆不娶,却钟情一个没什么能耐的小丫头片子,赫南糊涂啊!”
“阿文,我们走吧,别影响人家休息了。”
凌道理转头,却并不着急着走,就等着沛若清这只大鱼咬钩。
“三叔,您等等!”
沛若清果然叫住他,“您的意思是,您见过那个勾引凌赫南的狐狸精?”
凌道理回头,微微一笑,“怎么没见过,我还跟她说了话呢,说真的,那丫头没啥教养,可不像若清侄女你这么落落大方。”
“三叔,如果有空,进来喝杯茶再走吧。”
沛若清浮现一抹笑容,将房门大开,伸手请凌道理和他的丑保镖进门。
凌道理也不客气,举止文雅地走进房间,“嗯,装修不错,可惜名画太少,配不上若清侄女你的格调。”
沛若清可没什么心情跟一个赌鬼谈什么古董名画,使了个眼神,让女佣赶紧去泡茶。
而她举止大方,将凌道理让到沙发上,“三叔,您要是喜欢古董名画,明天下了船,我派人给你送几副。”
“那多不好意思。”
凌道理心里琢磨以沛若清的身价,送出的古董估计也就那样,远远比不上凌家的那些稀世珍宝,估计真要卖也卖不了几个钱,还是现金来得更实在。
“对了,三叔,您刚才说三年前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沛若清笑着,故意试探着。
凌道理这种老狐狸,哪有不懂的道理,微微一笑,“若清侄女,我们还是先喝茶,叙叙旧,然后再谈这些儿女情长吧?”
都是一个圈子的,沛若清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微笑着问,“三叔,您是缺钱了吧?”
“嘿嘿,惭愧,是有一点揭不开锅了。”
凌道理就喜欢这种聪明人,开门见山,敞敞亮亮,还比凌赫南那恶劣的混蛋可爱得多。
凌道理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前提是对方也把他当聪明人。
“您需要多少?”沛若清问。
“不多。”
凌道理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万。”
“成交。”
三年前害她成为整个海楼市笑柄的狐狸精,早就成了沛若清眼中的一根刺,她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
何况只是区区一千万,她根本不在乎。
妈的,要少了!
凌道理见对方态度坚决,有些恨自己胆子太小,要是再贪一点,五千万就到手了。
不过,一千万也够了。
凌道理笑了笑,“若清侄女,生意人,钱货两抵,你应该明白吧?”
沛若清冷冷看了凌道理一眼,来到书桌前开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然后走过来,轻轻拍在对方面前,“三叔,生意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希望您也能明白。”
看着眼前实实在在的支票,已经被老爷子整治了好几年,几乎快要沦落到卖身地步的凌道理眼睛都亮了几分。
“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女人的名字。”
“y。”
“什么?”
沛若清愣了愣,随后皱眉,满脸怒容道:“您耍我?!”
凌道理嘿嘿笑道,“怎么会呢,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仔细想想,那个专属于赫南的y字印记,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频繁出现的?”
沛若清低头,拧眉,“三年前认识那女人之后?”
凌道理看着支票,微笑道:“不过,遗憾的是,赫南将那丫头藏得很深,那女孩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是海楼市第一警校的学生,三年前那桩y字杀人案知道吧?”
沛若清回答:“听说过一点。”
凌道理闻言,坦坦荡荡地将茶几上的支票拿到自己手里,“其实,当年那个死者只是无辜惨死的替身,凶手真正想杀的人是那个y字女孩,而作案动机就是让赫南痛失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