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请在凌道理出国之前,逮捕y字虐杀案的凶手。】
耳边传来系统一板一眼的声音。
白芫抬头,看着面前这张曾在梦里出现的脸,眼角忍不住突突地跳,心也跟着漏了几拍。
在凌翎羽的记忆碎片中,凌道理是他母亲死亡时的目击证人之一。
或者,应该说,他是那次久远的虐杀案的参与者之一。
为什么系统偏在这时候发布任务?
难道,y字虐杀案也跟他有关?!
“怎么了,这位小姐,是不是我的保镖吓到你了?”
男人伸手在白芫面前晃了晃,“你的脸色很不好,需要给你叫医生吗?”
“我没事。”
白芫压抑着心中的恐惧,缓缓回神,转头看了一眼男人身后的保镖。
保镖一脸横七竖八的伤疤,早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面孔。
他的身材很瘦,表情却很凶狠,像常年杀人的凶犯一样,给人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保镖那双阴毒似蛇的眼睛死死盯着白芫,让她感到自己的隐私仿佛被侵犯,仿佛她所有的一切都在男人面前被迫敞开,毫无抵抗力可言。
不知道为什么,保镖的样子让白芫感到很害怕。
“对不起,我还要给凌总冲咖啡。”
白芫迅速低头,借此掩饰自己对面前两人的恐惧。
恐惧。
这是一个警察最不该有的情绪,可她控制不了。
凌道理瞧了瞧白芫落荒而逃的纤细背影,转头看向自家丑陋的保镖,微微一笑,“阿文,这个丫头长得很像一个人啊,小脸蛋挺漂亮的,难怪赫南对她欲罢不能。”
阿文低头,没有说话。
名叫阿文的保镖丑得令人不忍直视,一向就不招小姑娘待见。
白芫见到他没吓哭已经算是罕见了。
凌道理对此淡定一笑,也不在意阿文的态度,推门进入房间。
“给我滚出去!”
啪!
一个茶杯用力摔过来,被随后进来的丑保镖稳稳接住。
别看阿文长得丑,身手却好得离谱。
正因为如此,凌道理这么多年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赫南,怎么,几年不见三叔,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凌道理呵呵一笑,神色坦然自若。
凌赫南愣了一下,随后拧着眉,面色不善,“三叔有什么事?”
凌道理和蔼地笑了笑,“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为了我那可怜的二嫂。”
听见母亲的名字,凌赫南不悦的神色更显冰冷,薄削的嘴唇抿得更紧,一个字都不愿意再说。
凌道理见状,便走到凌赫南面前,露出一抹难过的表情,“赫南,你妈妈在岛上接受治疗,病情一直不见好,想来也不方便出门,三叔就只好代替她过来看一下十几年不见的儿子了。”
“怎么样,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还好吗?
失去了一切的他还能再好吗?
“呵,当然,好得不能再好了!”
凌赫南冷笑一声,转身走向沙发,满脸不耐道:“三叔有话直说,我很忙,没有太多时间配合跟三叔嘘寒问暖。”
小兔崽子,几年不见,翅膀倒是硬了!
凌道理心里对凌赫南的态度很不爽,可面上依旧还是那副亲切的表情,伸手就要拍凌赫南的肩膀,“哈哈,你看你这孩子,三叔真是因为想你才回来的,听说你又要结婚了,三叔这次回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恭喜,真没什么大事。”..
“你赌博又输了吧?”凌赫南冷冷地问。
凌道理的手指在空中一怔,一向完美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龟裂。
他收回手指,下意识摸摸鼻子,随后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你看你这孩子,什么赌不赌的,三叔早就戒了……”
“需要多少?”
凌赫南不想跟一个赌鬼瞎掰扯,直截了当开起了价。
他这个举动无异于将对方的自尊心摁在脚底下摩擦。
凌道理的表情沉了沉,脸上浮现一丝愤怒的神色,又很快压抑下去。
凌赫南见男人不答,挑眉接着问,“这次又欠多少?一千万?两千万?都不是?总不会是一个亿吧?”
凌道理年轻的时候不务正业,是海楼市有名的二世主。
再多的钱他都输过,区区一两个亿对他来说,确实不值一提。
“都不是。”
谁知,凌道理立刻就否定了,随后尴尬地举起五根手指,“赫南,三叔要的真不多,就,这个数就好。”
“五千万?”凌赫南诧异。
凌道理嘿嘿一笑,“真是的,哪有你想的那么夸张,就是,在这个的基础上,再少点,少一点。”
凌赫南皱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五百万?”
凌道理这才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赫南,你帮帮三叔,这次三叔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的,你也不想看着三叔被赌场那边打死吧?”
凌赫南怎么都想不通,“你怎么连五百万都拿不出来,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混的?”
不是他不信凌道理。
光是凌家这两个字都不止两个亿,这赌鬼怎么可能没钱?
凌道理露出微笑,尴尬道:“以前确实拿得出来,可这两年老爷子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我也是没办法,这才回来找你帮忙的。”
难怪凌道理要回来找他帮忙,原来是凌老爷子要治他。
凌老爷子才是凌氏集团真正的实权者。
老爷子要整治的人,整个海楼市没有一个人敢帮他。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凌赫南面无表情下了逐客令,“既然是爷爷想要让你戒赌,我也是爱莫能助,请你另请高明。”
“姓凌的,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我那关键的一票,你根本不可能成为凌氏的总裁!”
见凌赫南丝毫不念旧情,凌道理也是瞬间翻了脸。
凌赫南冷笑一声,“是吗,那就请三叔把这个总裁的位置拿回去。”
“你!”
凌道理涨红了脸,张口结舌。
他要是有这本事,至于回来求他这个小辈?
凌赫南走到门口,语气又凉了三分,“三叔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就请回吧,订婚仪式应该不会再举行,劳烦三叔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