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软的大床上,这会的秦黄已经发出了如雷一般的鼾声,小翠嫌弃地瞪了一眼秦黄,快速穿好衣服下了床。
从这扇大门走出去之后,小翠之前我见犹怜的模样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严肃、尖酸的表情。
“张管家,老爷说给我带了礼物,都在你这里?”小翠走到张启德面前趾高气扬地说着。
张启德不屑地看了小翠一眼,指了指仓库里放在角落的一个箱子说道:“在这呢,我这边还有事要忙,九夫人您自便!”
说着张启德还特意阴阳怪气地加重“九”这个字眼。
小翠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明白张启德这话,但碍于张启德和自己身份的悬殊,最终只能把所有的不满吞到了肚子里。
在外,她是看着光鲜亮丽最受宠的九夫人,可在秦府,就连一些丫鬟也瞧不上她,都以为她是靠卖了自己身子爬上了老爷的床,才换了一个“九夫人”的称号。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下雨的夜晚她经历了什么,那一夜如同鬼魅一样在她心里久久无法散去。
……
陆家村,陆友仁家。
段县令面沉似水的看着坐在地上哭天抹泪撒泼不断的陆老婆子。
自打陆老婆子知道自己的儿子肯定躲不过去,立马躺在地上开始撒泼着,至于一旁的陆友仁则跪在地上抖若筛糠地磕着头求着段县令原谅。
看着眼前这两个聒噪的人,段县令的内心便是一阵烦闷。
“老姐姐,你这又在闹什么啊!”村长揉着发酸的太阳穴没好气地呵斥着。
陆老婆子听到这声指责后立刻停下哭闹,用眼睛狠狠剜了一眼村长怒斥道:“你也被那个小娼妇迷了眼是不是!我这要被挨板子了你怎么也不帮我求求情?”
村长听完气的胡子都要炸了,他双手有些发抖地指着陆老婆子说道:“我叫你一声老姐姐是尊重你,没想到你一而再再三的犯下滔天大错,我这会如果近还要维护你,我这村长还怎么当下去?”
村长说完这番话后转头对段县令行礼道:“段大人,您只管带走!这是我们陆家村的耻辱!我作为村长绝对不会干预!”
这番话对陆老婆子来说如同晴天霹雳,她立马停止哭闹,双膝跪地朝着段县令和村长的方向爬了过去。
段县令不知陆老婆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村长却了解。
村长一把抓过段县令的胳膊低语道:“段县令您别怕,这老婆子不咬人,您就让您的手下带回去就行了,这会肯定是磕头求情!”..
段县令听完村长的话,刚想询问村长为什么这么会这么说,陆老婆子便一个头“咚”的一声磕在地上,嘴里大声嚷嚷着:“大人饶命!大人我错了!”
段县令见状无奈地翻了白眼,同时对村长暗自比了个大拇指。
“六子,把人捆上带走!”段县令恢复了之前的严肃的神情对赵六说道。
“得嘞!”赵六从身上立马拿着绳子朝着陆老婆子和陆友仁走了过去。
陆老婆子看着赵六凶神恶煞的表情双眼一翻躺倒在地,全身抽搐,嘴里不停地吐着白色的墨汁。
赵六原本想要捆陆老婆子的绳子停滞在了半空中,他目光有些尴尬地看着段县求助着。
段县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只能把目光投向村长。
村长这会的脸黑得都能拧出水了,他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朝着陆老婆子的腿就狠狠踢了一脚。
“村长,您……?”段县令还没说完话。
陆老婆子“嗷”的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那中气十足的尖叫声,怎么听怎么都不像是能昏倒的人。
段县令看着眼前的一幕更是吃惊,只能再一次对村长比了一个大拇指。
陆老婆子见自己“装死”失败,立马怂得全身发抖,任由赵六给自己捆上了绳子,一旁的陆友仁早已吓得全身发抖目露惶恐,此时的母子俩只能任人宰割。
门口的众人几乎全都幸灾乐祸地看着陆老婆子和陆友仁被五花大绑没有一个人上前来求情。
尤其可见陆友仁这一家在陆家村的风评并不好。
村长没好气地瞪了众人一眼呵斥道:“差不多就散了吧,这是什么好事吗?简直给村里丢人”
听到村长这么一说,众人也四散的离开了。
在路过姜灵家时,陆老婆子几乎是怒发冲冠,不过段县令早已准备,他担心这两人聒噪的厉害,早就用破布把两人的嘴巴塞两个严严实实。
就凭陆老婆子目眦尽裂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段县令一行人很快回到了县衙。
看着段县令以及衙役们严肃的面孔,陆老婆子和陆友仁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俩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早已没了之前的那股子不讲理的劲儿。
“啪”惊堂木一拍,陆友仁和陆老婆子全都吓了一跳。
短暂的判决宣读完毕后,陆老婆子和陆友仁哭天喊地地被众衙役捆在了板凳上。
三寸宽的板子重重落在陆友仁和陆老婆子的屁股上,陆老婆子仅仅被打了五次便疼得受不了昏了过去。
陆友仁那边也好不到哪去,虽挨过了板子,但屁股早已变得血肉模糊。
等母子二人从衙门搀扶着走出来时,衣衫早已被冷汗湿透。
此刻的陆友仁彻底后悔了,他原本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场,谁料自己的屁股刚沾了地,整个人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如弹簧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
陆友仁和陆老婆子几乎用了一夜才从衙门走回到了自己家中。
王寡妇看到陆老婆子苍白的面色,血肉模糊的裤子,不知为什么内心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感。
她看了一眼陆老婆子淡淡地说了句:“我去朱郎中那买点药!”
说罢不等陆友仁说什么,王寡妇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陆老婆子看着王寡妇淡漠的表情想要开骂,但自己的屁股实在疼的厉害,只能发出“哎呦”“哎呦”的呻吟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
苏顺河刚会到叶城,原本充满善意的面孔突然变了颜色,他瞄了一眼无人的巷子淡淡道:“来都来了,畏首畏尾的算什么英雄?”
“何爷,我……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几个身着的男人硬着头皮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双膝跪地的说道。
“呵奉命办事?你们还真是有说辞!”苏顺河狠狠的踹了一脚离他最近的男人怒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