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赵大人!”姜灵连忙放下手里的工作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和赵县令问好。
赵县令不同段县令,他双眼微眯扫了一眼姜灵,用冷冷的口吻说道:“我儿子呢!”
“爹!!”姜灵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窜到了赵县令的怀中。
赵县令开始似乎还没有认出这个身着粗布麻衣的男孩,不过当他看清楚男孩的脸后,眉毛立马拧成了川字,脸上也多了几分怒意。
“民妇姜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虐待我儿子!”赵县令冷冷的呵斥着。
“爹,你不要责备姜大婶,她待我很好!”赵谦毓立马和自己老爹开始求情。
听到这,姜灵的心稍稍放了一下,不过下一秒姜灵的后背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儿子!你的胳膊是什么回事?”
姜灵听得出来,赵县令的口吻比之前更加恼怒几分!
“这……”赵谦毓有些犯了难,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就在这时,姜灵只感觉两道寒光射在自己心口,心脏狂跳到几乎蹦出了嗓子眼。
“来人!把贱妇给我带走!我要亲自审问!”赵县令在说这句话时几乎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姜灵听闻只觉得眼前一黑,汗如雨下。
几个衙役缓缓朝着姜灵走来,她只感觉几道身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冰凉的锁链落在姜灵的身上,明明是炎热的暑气,姜灵只感觉自己如坠冰窟!
“娘!”
“大姐!”
孩子们和姜之善的身影出现在姜灵面前,姜耀杰怒目圆睁地瞪着面前的赵县令,姜岁禾和念慈两个人一左一右抱着已经被捆上锁链的姜灵死死不肯撒手。
“赵谦毓,我本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没想到你们都是蛇鼠一窝的家伙!”姜之善涨红着脸朝着赵谦毓呵斥起来。
“大胆!姜之善别以为有段康安那家伙替你撑腰,你就敢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本官若想断了你前途,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赵县令冷脸呵斥道。
姜之善听后并没有露出丝毫惧色,反而抬着头露出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情扫了一眼赵县令说道:“赵县令您严重了,若有朝一日我真可以为官,但同僚都是您这样,这官我莫不如不当,这试我不如不考!”
“你……”
“哈哈哈!没想到姜之善你还真有骨气!看来本官真没用看过!”
赵县令听到姜之善的这番话差点把鼻子气歪,他刚想出言威胁,谁料身后传来了几声爽朗的笑声。
姜灵听到这声音后,原本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段县令——段康安。
“赵大人!暑天炎热这么大动肝火恐怕有损贵体!”段县令眯着眼走到赵天启的身边说道。
“哼!本官的身子好得很,不劳你挂念!倒是段县令你自己不好端端地呆在自己的府衙,没事怎么总往陆家村跑!而且还总往这里跑!啧,这孤男寡女的莫不是……”赵大人阴阳怪气地说完还不忘瞟了姜灵一眼。
姜灵听得有些生气,明明是他们俩一见面就掐架,自己每次都无辜躺枪,但碍于两人的身份姜灵只能忍气吞声。
“哦?赵大人牟赞了,本官和您是比不了,这陆家村我是光明正大地来,这姜氏家我也是光明正大进,不像您每次去怡红院找小翠都是偷偷摸摸的!”段县令反击道。
“段康安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去找小翠了!我每次都只是去找绿竹!”
赵天启自知说漏了嘴连忙捂着嘴瞪着眼前一脸得意的段康安。
段康安抿嘴微笑,随后道:“哦对了,这次来我也是有理有据,陆家村姜氏治理流民有功,知府大人特派我来赏赐!”
“什么知府大人?流民?”赵天启听到这话立马慌了神。
如他所料,知府大人怒气冲冲的出现在姜灵家的大门口,之前的那番对话,自然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现在若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自己肯定狠狠地给赵天启这个瘪犊子来上几脚,解解气。
赵天启看到知府后立马也慌了神,他连滚带爬地跪在知府的面前,人若筛糠地抖个不停。
“赵天启!你……”知府虽然生气,但碍于还有旁人最终不耐烦地挥挥手让赵天启赶紧起来,别碍自己的事。
“这……又是何为?”知府的目光落在姜灵身上的锁链询问道。
“民妇不知!”姜灵对着知府磕头道。..
“你说!”知府转头看着赵天启呵斥道。
赵天启虽害怕却也底气十足,他拽着自己儿子的两个胳膊来到知府的面前,对知府诉苦道:“大人啊大人!您可千万不要被眼前这个毒妇的外表所蒙蔽了!我儿子在他家呆了一个月,瘦了黑了想必是吃了不少苦,您在看看这衣着,这粗布麻衣的那是人穿的!还有还有你看看这胳膊!难道不是这个毒妇虐待的吗?”
知府这会虽在气头上,但看到赵谦毓的两个胳膊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他捋了捋胡须看了一眼姜灵,又看了一眼赵谦毓询问道:“后生,这伤口可是她弄的?”说着伸出手指着姜灵。
赵谦毓摇摇头,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老爹就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实情时,知府继续说道:“后生,你尽管说,我会为你做主,但你需要保证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赵谦毓一听鼓足勇气说道:“知府大人,这不关姜大婶的事情的!”说着赵谦毓便把之前流民企图对姜岁禾图谋不轨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谦毓!这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颠倒黑白来维护她!”一旁的赵天启立马绷不住了,对着自己儿子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先把他带走!”知府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赵天启对着旁边的人吩咐道。
赵天启狼狈地被知府的手下拖出了姜灵的家,甚至赵天启的嘴还被知府手下的人塞上了破布,防止他大喊大叫吵到知府。
“后生那我问你,为何刚才你不说这件事?”知府有些奇怪的看着赵谦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