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急匆匆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穿梭在巷子的姜灵，突然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儿啊你那婆娘死得早，都未给你留下一儿半女，你今年都多大了，难道想要断了老段家的后吗？”苍老带着严肃的声音传入姜灵的耳中。
姜灵顺着声音抬头看去，眼前的一幕让姜灵始料未及，眼前的段县令正有些气愤地和面前的老人争辩着什么。
通过简短的对话，姜灵的心里出现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她似乎撞破了段县令的小秘密。
姜灵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若是掉头回去，自己又要绕好大一圈，但这么大咧咧地往前走，万一被段县令发现似乎不太好。
就在她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办时，一个声音顿时让姜灵冒了一身的冷汗。
“姜氏，怎么这么巧？”段县令简短的一句话，姜灵的心脏开始狂跳着。
“是……是呀，这么……巧。”姜灵硬着头皮回答道。
“儿啊，这位是？”段老太太转头看向姜灵，眼里冒光的询问道。
“这……就是我管辖的一个村里的普通百姓！”段县令犹豫了一下说道。
段老太太的目光不断地打量着姜灵，让姜灵感觉很不舒服，段县令发现后立马询问道：“姜氏，你找本县令有事吗？”
姜灵听后立刻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段县令轻咳一声道：“哦那你快快离开吧！”
姜灵不是傻子，知道段县令再给自己台阶下，她行礼后一路小跑地离开了巷子，不过她路过段老太太时，似乎隐约听到段老太太嘴里在叨咕着什么“这个也不错”类似的话。
不过这会姜灵却不敢有任何停留，她是完全不想和这些当官的有任何瓜葛。
“哎你听说了吗，书斋的掌柜和一个人吵起来了！”
“可不是吗！那个人似乎之前还是平溪县平府书院的学生嘞……”
姜灵刚走出巷子，路人议论纷纷的话语飘入了姜灵的耳朵，姜灵跑了几步，追上那两个闲聊的路人询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们刚才谈论说书斋的老板和人吵起来了？”
“对呀，怎么了？”和姜灵说话的女人看着很年轻大概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模样，她有些奇怪的看着姜灵反问道。
“那……那个人是不是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布衫，身高大概这么高，不胖不瘦？”说着姜灵开始比画起姜之善的身高。
“嗯……好像和这位大姐描述的挺像的，是不是小芬？”年轻女人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询问道。
小芬听后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钟，点点头对姜灵说道：“嗯，那人和大姐形容的差不多！”
“糟了！”姜灵暗叫一声不好，对着两人道谢后，快步朝着书斋走去。
这会书斋早已围了不少人，姜灵还未走到书斋就已经听到了姜之善的声音。
姜灵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朝着人群挤了进去，此时姜之善正红着脸在和书斋的掌柜极力争辩着什么。
书斋掌柜却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姜之善。
“之善，怎么了？”姜灵轻轻拍了一下姜之善的肩膀询问道。
看着姜灵的出现，姜之善仿佛看到希望，他扭头带着一副焦急的口吻道：“大姐！这掌柜的非说我偷东西！还说就是因为我手脚不干净才被平府书院开除的！”
“什么还有这事儿？”姜灵皱着目光落在掌柜身上询问道：“掌柜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弟弟偷东西？”
“什么证据？他刚从那边路过，我这书就少了两本，你说我有什么证据？”掌柜不屑地扫了一眼姜灵道。
“大姐！我……我真的没有偷东西！！”姜之善急得满脸通红，不停地为自己辩解！
“掌柜的你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你既然没有实证的证据凭什么诬陷我弟弟？”姜灵大声呵斥道。
“我懒得和你一般见识，若他真没偷，那他就脱光了衣服，自证清白！”掌柜翻着白眼道。
“好！我脱！做人光明磊落我怕什么！”姜之善真的是气糊涂了，他朝掌柜怒吼着，伸出手开始解着自己衣服扣子。
“住手！住手！”姜灵立马按住了姜之善发抖的双手。
“掌柜的你不要不讲理，凭什么凭什么我们要自证清白，你让我弟弟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你这摆明了是侮辱人！”姜灵瞪着眼据理力争道。
“我懒得和你这妇人争辩，今儿他脱也得脱不脱也得脱，不然你们就赔我们六百个铜板这事就算拉到！”掌柜道。
“你不要欺人太……”
“何时如此喧哗？”段县令的声音打断了姜灵的话。
围观的老百姓看到人群中的段县令后立马跪在地上行礼。
段县令示意他们起身，紧接着目光落在了姜灵身上。
“大人！这小子手脚不干净，偷了我的书！”书斋掌柜见来人是段县令抢先一步跑到段县令的面前跪在地上道。
“你胡说！少血口喷人！”姜之善气的浑身发抖也不顾段县令的在场，朝着书斋老板呵斥道。
“住手，不可胡闹！”姜灵拉着姜之善来到段县令面前，跪在地上对段县令行礼。
段县令看着姜灵和姜之善如此亲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立刻弥漫心头，他故作镇定示意三人起来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这小子来我们书斋偷书被我发现了，还不承认！哼！难怪宁府书院不要你！果然和他们说的一样手脚不干净！”书斋老板指着姜之善说道。
“你……”姜之善被气的说不出一句话，全身颤抖地站在原地。
姜灵轻轻的拍了拍姜之善的肩膀安抚道：“之善没事有我在！”
“大人，此人是我的弟弟，姜之善，今日我们两个从陆家村乘坐牛车过来，在之前的巷子暂时分开，等我买完东西之后，便听到路人说这边发生了争执，路人形容的衣着身高和我弟弟非常相似，我来到这里时，便看到书斋的掌柜和我弟弟产生争执。”姜灵道。
“嗯？他是你弟弟？”段县令吃了一惊，原本阴霾的心情顷刻间一扫而空。
姜灵点点头继续补充道：“对方称我弟弟刚过去，书架上就少了两本书，一口咬定是我弟弟偷书，还要求我弟弟脱光衣服自证清白！”
段县令听后皱起眉头，板着脸看着书斋老板刚想询问，书斋的伙计从书斋里急急忙忙跑出来，甚至因为太过匆忙脚底拌蒜差点摔倒在地。
“这么慌张大白天遇鬼了？”书斋掌柜不悦呵斥道。
“掌……掌柜的……”书斋伙计有些为难地看着掌柜一副支支吾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