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途中,仪琳遭到无恶不作的田伯光的掳掠。那一次的恐惧、无助与绝望,就如同烙铁一般深深地印在她的心里,每每想起都让她心有余悸。
如今,虽然已经脱离了那个散发着险恶气息的男人的魔掌,但对未知路途的恐惧却仍旧留在仪琳的心中,像是一颗种子,在她滋长。她开始对旅途感到忧虑,那无尽的道路似乎藏着无数的未知和危险,让她不敢再单独出行。
然而告别的时间并没有给仪琳太多的选择。墨一看在眼里,决定带她去见她的姐姐,以此给她带来心灵上的安宁。于是他与仪琳并肩走上了前往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道路,尽管他并无任何的亲近感,但那份同情却是真实不能再真实。
看着月亮渐渐从东山升起,他们在凉爽的月光下缓缓前行。墨一沉默而坚决,他并未做过多的安慰,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包容和坚定。他知道,对于仪琳来说,这次旅行不仅仅是一次身体上的移动,更是她心灵的修行。只有前行,勇敢的面对那些不确定和不安的未来,她才能真正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他愿意与她一同前行,因为他相信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摆脱那剥离的恐惧,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那份勇气和自由。.
几人的行程很慢,经过多日的相处,仪琳也和岳灵珊他们熟络了起来。
“墨叔叔,你说我爹娘会不会也去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
在他们的旅程中,岳灵珊如同一只活泼的小鸟,不断地给这缄默的道路增添了活力与欢笑。她亲昵地跟墨一说话,话题从茶头谈到蚕丝,再从雪山跳到海滩,无论遇到什么她都能找到亮点与乐趣。她的言语充满了欢快且充沛的精神力量,她的眼眸中仿佛有无穷无尽的故事等待去讲述。
而墨一,他或许习惯了独行,或许习惯了沉默,但在岳灵珊的话语中,他或许找到了一种新的平和享受。他回答岳灵珊的各色问题,如花儿般缤纷多彩。他的回答总是那么深沉,那么给人心灵上的震撼,就像流淌的青山泉水带来的深层澄静。面对岳灵珊的疑问,他总是能耐心并且亲切地做出解答,那股温度如春风细雨,温柔且宽容。
那种和谐的互动,让一旁的仪琳看在眼里充满了羡慕。仰着蓝天白云,她看着岳灵珊和墨一,仿佛看到了一幅和谐又美好的画卷。她神往地想,如果能有人像墨一那样耐心地听她说话,回答她的问题,那该有多好。那情景在她心中的回响,带来了一种微妙的感动,让她的心更加坚定,踏上这接下来的旅程。
“爹(师父)!”
岳不群只是对自己女儿和令狐冲他们点了点头,绕过他们来到墨一面前朝墨一拱手行礼。
“前辈,这几日前辈照看小女他们辛苦了。”
“无妨。”墨一没太在意岳不群,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准备看戏,毕竟他知道接下来这里不会太平静。不过岳不群还没有修炼辟邪剑谱,倒是让他略感意外。
片刻后,衡山派定逸师太也带着仪琳过来。她看到岳不群夫妇也只敢站在墨一身后,对墨一的身份有些好奇。
“岳师兄,不知这位少侠是何人。听闻小徒落入田伯光手里,多亏这位少侠搭救,贫尼特来谢恩。”定逸师太看墨一非常年轻,只得先向岳不群询问。
“师太请注意言辞,这位乃是我华山派前辈。”岳不群知道墨一的身份尊贵,立刻出言维护,他是懂得审时度势的。
“前辈,可他上去...”定逸师太看到岳不群的表现,显得更加疑惑。
“师太!前辈驻颜有术,容不得你冒犯。”岳不群严厉的喝止了定逸师太,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剑。
“前辈,是我冒犯了。感谢前辈搭救小徒,日后必有重谢。仪琳,我们走。”
定逸师太感觉岳不群没有说谎,可她也想不通这件事只好带仪琳离开。
“仪琳,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走到一旁后,定逸师太向仪琳询问。
“师父,墨大侠好像是年岁很大。那位岳姑娘称呼他为叔叔,其他华山派的人称呼他为前辈。华山派的令狐师兄还说岳姑娘是没大没小,对墨大侠不够敬重。不过,师父你不用在意,墨大侠人很好,不会在意这些的。”
仪琳的话语里,尽显对墨一的维护,或许她自己也没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