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比三局,这样也好分出胜负如何?”欧阳司彤自信满满的。
“可以。”安云澜心里有谱,琴棋书画,她虽不精通,好歹还是会些的,不行再想别的办法。更何况俗话说的好,手中有毒,心中不慌。
“既然秋月节,那这第一局,咱们便以月为题,做带月字的诗句,谁先做不出来算谁输?”欧阳司彤说。她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吟诗作对可是她的强项。
安云澜望着自信的欧阳司彤就很想笑,你说你挑个什么不好,跟现代人比飞花令?不知道现代人的小学生都能背唐诗三百首?不知道国风在现代有多么深的影响力?不知道这些都是诗词大会玩儿剩下的?对,她就是不知道,别看长了一张现代小橙子的脸,可是她确实不是现代人啊。
欧阳司彤看着安云澜半天没说话,以为她心虚迟疑,心里便更有底气了,“王妃若是现在认输也还来得及。”
“哪会,我看欧阳小姐这个提议甚好,秋月节,自是要应景的。”安云澜同意。
“那就王妃先请。”欧阳司彤不客气的说,虽然安云澜医术了得,但这些可是她擅长的,所以她先挑选了比赛的题目。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安云澜张口就来。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欧阳司彤也很快对了上来。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待到就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几乎没有什么停顿,但欧阳司彤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她没想到,安云澜能对出这么多句来,而且好像胸有成竹。越想自己就越乱了分寸。
安云澜看着欧阳司彤脸色的变化,知道她已经开始慌了,这就好办了,不怕你会的多,就怕你不慌。
在坐的人本来没把这场比试当回事,大家都知道欧阳司彤原本是打算许给凌王的,也知道她这举动就是为了让安云澜出丑,大家也就乐见其成,看个热闹罢了。
可看到安云澜对答如流确实没想到,好几人已经在桌下窃窃私语,赞赏着这个让他们眼前一亮的凌王妃。
墨昱风盯着自己媳妇儿更是开心从心里溢出,以前没听到过安云澜吟诗作对,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着实让他感到惊艳。
你来往我的交战没有停歇,两人都说了五六十句,欧阳司彤几次都已经停顿或者打磕巴了,安云澜还是不慌不忙的等她想。终于,在安云澜一句“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之后,欧阳司彤半天都没出声,她实在想不出来了。
“欧阳小姐是不是渴了?要不要喝点儿茶继续想想?”安云澜故作好心的问。
“我,我想想。”欧阳司彤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那欧阳小姐先想,我还有几句,也先说了。”说完,安云澜有随口说出几句来。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夜凉吹笛千山月,路暗迷人百种花。”
一个欧阳修大神,就够跟你玩儿的了,你还在这装什么算,虽然你是第一才女,但架不住我有这么多诗人词人傍身啊,我是组个王者团吊打你一个小青铜罢了。..
安云澜特别想感谢她的小学、中学和大学老师们,当初逼着她背下的这些诗词,特别想感谢诗词大会一年又一年的比赛,不仅让她看的很过瘾,还让她重新复习了这一首首好诗词。没想到这一切,今天成为碾压欧阳司彤最好的工具。
听完安云澜源源不断的诗词,好多人都已经开始鼓掌了,他们没想到安云澜如此有才华,无论是气质还是气场都拿捏的死死的。
“凌王妃果然饱读诗书,堪称京城才女中最会吟诗之人啊。”翰林院的朗学士起身赞扬道,“凌王妃改日若是有空,定要来翰林院跟老朽喝喝茶啊。”
“朗学士谬赞了,还要跟您多学习。”什么翰林院,她可不想去。背古诗还行,让她作诗?不如让她做饭。
“皇上,老臣觉得,这一局,凌王妃已然胜了。”朗学士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欧阳司彤,对皇上拱手。
“此局凌王妃胜,欧阳司彤,你可服输?”皇上看着安云澜朗朗上口的诗句也觉得这女子着实让人惊奇,看着自己二弟那一副享受的样子,很是开心。
“臣女,服输。”欧阳司彤没想到自己最拿手的输了,可她其实不服,她只是觉得自己轻视了安云澜,所以自己先慌了,若是自己不慌,一定会想出更多更好的诗句来的。
欧阳司彤当然不服,输了一局,还有两局不是,她一定要赢回来。于是急忙出声:“那第二局,比棋艺。”
原本这比赛的题目应该一人定一局才是,可欧阳司彤是不想给安云澜赢的机会,大家也觉得欧阳司彤有些过分了,这么急切切的,失了才女的气节。
“棋艺?”安云澜真的很想翻白眼。
“对,你我对弈,一局定胜负。”欧阳司彤自信的说,说着让人去拿棋盘和棋子。
“不用去拿了。”安云澜阻止了那个要去拿棋盘的宫女。
“怎么?王妃不敢比?”欧阳司彤轻笑着。
“哪有什么不敢,这一局,我,认,输。”安云澜一脸轻松的说。围棋她是不会,五子棋还还凑合,所有此时不认输等着拿中秋节的月饼供腊月二十三的灶王爷吗?
“认输?”
“这就认输了?”
“比都没比?”
“这安云澜,原本以为她在安府这些年是扮猪吃老虎什么都会,原来也是个半吊子。”兰妃轻笑着对身边柔华说。
“本来就没听说她会什么,能说出那么多诗句,怕早已是强弩之末了。”柔华笑着回答。
两人自是瞧不上这冲喜的小门小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