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安云澜的卧房,她睁开惺忪的眼睛,摸了摸身边的床铺,那个男人,昨晚好像来过,而早上却又不留任何痕迹。安云澜洗漱好坐在梳妆台边上,打开一个之前没见过的精致的锦盒,看到躺在里面的那只木兰白玉簪的时候,嘴角溢出的微笑比夏日的阳光还要灿烂。
安云澜收拾好就去了药室,落了门闩,凝神进了空间,取出昨晚从墨竹苑回来就准备好的针剂,然后又去了厢房。她在厢房摆了一个桌子,对面摆好椅子,中间在梁上吊了一个布帘。这样她那一侧的东西,坐在对面的人是看不见的。她准备好针剂和消毒棉球,又出去吃早饭了。
吃了早饭,墨昱风就带着影二等十个侍卫过来了。
“就他们十个?”安云澜问。
“你的针剂够吗?”墨昱风说。
“再来十个也没问题,安云澜笑着说。
“王爷和影一也打了吧,顺便。”安云澜笑着起身,走到厢房门口,打开了门。
众人也跟着过去。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把左臂的衣袖拉上去,到手肘上侧这个位置就好。”安云澜比划着,然后对着墨昱风笑着说:“王爷,您先来?”
墨昱风微微一笑,一边撸着袖子,一边走了过去。
“你们看着前一个人怎么做就好,不用紧张。”安云澜看着好几个侍卫都有些紧张,安慰说。
墨昱风坐在凳子上,将胳膊从布帘下伸了过去,感觉肘关节内侧先是一阵清凉,然后又一下刺痛,就听见安云澜在对面说:“好了,王爷可以走了,这个棉球用右手按住,按住三分钟不要动。过时间就把棉球扔这个桶里就好了。
“下一个。”安云澜都没出去,直接叫下一个侍卫。
就这样,不一会儿,所有的侍卫都被注射了针剂。全都搞定之后,安云澜收拾好,走出厢房。
“王妃,这样就好了?”影二问。
“嗯,好了。怎么?还想让我在哪割个口?”安云澜笑着说,看着一众侍卫都整齐的站在那。
“哦,不用不用。那王妃,我们先走了,多谢王妃。”影二现在看见安云澜笑心里莫名有些阴影。
“多谢王妃。”众侍卫齐声,声如洪钟,拱手行礼。
“不客气,不客气,各位都注意安全。”安云澜瞬间也有些想拱手行礼,想想还是没有动,只好站在那,摆摆手。
等影二带着侍卫都出去了,安云澜对着墨昱风说:“王爷,若是还有人要注射这个针剂,你就让影一带他们过来。提前一天跟我打个招呼就行,我准备好针剂就可以来了。”
“好,多谢云澜。”墨昱风虽然对在布帘那一侧的安云澜充满了好奇,但是只要安云澜不告诉他的,他也就不问。
歇了几日,清影的腿就已经好了,安云澜实在佩服这些习武之人这么好的身体素质,这天早上,安云澜又一次说起要学武功,
“走走,洗完了吃了饭你就教我。不就开始蹲马步什么的吗?我懂我懂。”安云澜推着清影出了房门,清影听到安云澜说蹲马步,没想到她家王妃还懂这个。
安云澜吃了饭,歇了一会儿就让清影教她。换了一身劲装,清影就让安云澜练蹲马步,蹲了两次两分钟安云澜就坚持不住了。她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对着清影说,“清影,你把剑放下。然后像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攻击我试试?”
“主子,奴婢不敢。”清影站定拱手。
“不怕,不真打,咱俩比划比划。我现在从蹲马步开始学得十年八年以后才会有功夫。咱俩先比划两手,完了你再教我些我需要的,能应急的功夫更适合我。”安云澜把褂子塞塞,袖子撸撸,对着清影说。
清影看安云澜这样说,放下剑道:“主子得罪了,奴婢就跟你比划比划。放心,绝不伤到你。”
安云澜却想着当军医时每年都会在部队训练一段时间,她最喜欢的就是防身术和近身格斗,虽然不是战时,但该学的她倒是没落下,只是原主的小身板太弱,她每天跑跑步啥的进展也不大,今天拉着清影也是想试试。
清影没使内力上前跟安云澜比划,发现自己几次出招都被安云澜躲过了,安云澜虽然不会武功没有内力但身子灵巧,躲闪的轻松却让清影觉得抓不住套路。居然好几次都没碰到安云澜分毫。
安云澜躲闪了几次却抓住了清影的套路,忽然抓住清影的胳膊一扭,又挡了她的腿,居然放倒了清影。安云澜连喘带笑的拉起了清影,帮她拍拍灰。
“奴婢敢问主子,这是什么路数?”清影拱手问道。
“这是近身格斗,我以前学过一点儿,就是现在体力不行,玩不了几下。”安云澜喘着,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了。体力不行害死人,脑子里已经想着如何食补加锻炼去增加自己的肌肉,增强自己的体能。要不要每天跑个五公里?
“主子跟谁学的功夫,路数清奇,奴婢没看明白,再打一遍?”清影又说。
安云澜摆摆手,“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早不知道丢哪去了。你赶紧去给我倒杯茶去,我都快没气儿了。”这清影怕也是个武痴,还想再打?本小姐都快趴下了。
安云澜在药室忙了一天,影三就通知她今日王爷有事不能回来用晚膳了,让她自己多吃一些。安云澜吃了晚饭又去药室忙了半天。墨昱风让人给她补充了很多药材,她也想制一些行军打仗多用的外伤药丸,管用还方便携带,好像苍蓝国这方面还是很匮乏。
制完又写好了各类方子才伸伸腰回去躺着了。睡的迷迷糊糊又觉得自己被人抱住了,大手还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墨昱风你够了啊,少欺负本小姐,当心本小姐一针扎废了你。”安云澜没好气的说。
“好好好,本王只抱着你。你说不成熟,本王等你。十七好不好,两年太长了。”他就那么轻轻的从后面拥着安云澜,额头抵在安云澜的发丝上。手挽过一绺安云澜的青丝,细细抚摸。
安云澜真的好无语,“睡吧,今天我又累又困了。”总不好再将人赶出去,还好他老实的也没再动。见身后的人也不出声,就安心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