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近在眼前

赵书衍笑得更欢了,连连点头道:“好啊,我非常欢迎。”

他和江暖的外公是老友,自然也知道江暖已婚的消息。

只是,江暖从未在他的面前提起过自己的丈夫,赵书衍也就没有主动问起过。

江暖是他的闭关弟子,也是他平生最得意、最宠爱的弟子。

因此,赵书衍对江暖的丈夫还是有点感兴趣的。

他想看看,自己的好徒弟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牢不牢靠。

“好,师傅,那我们下礼拜三见。”陆司聿一脸愉悦的表情。

赵书衍在电话那头和陆司聿寒暄了几句,随后结束了通话。

江暖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

“陆总满意了?”

陆司聿扬眉道:“满意。”

嘚瑟完,他忽然思绪一顿。

“对了,你师傅是不是书法家?”陆司聿缓缓开口。

他曾听温牧今说过,他的师傅是一个书法家。

而江暖和温牧今又师出同门。

所以,陆司聿下意识地以为江暖的师傅就是温牧今的师傅。

江暖轻笑,“不是,我师傅是调香师,师母才是书法家。”

陆司聿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

“调香师?那你也是学调香的?”

“是啊,学过点皮毛。”江暖一脸谦虚的模样道。

陆司聿恍然间又想起了一件事。

前阵子,温牧今特别喜欢喷香水,经常变着花样地喷各种味道的香水,并且还挺好闻。

陆司聿没有喷香水的习惯,但是回忆起温牧今身上的香水味,仍旧印象深刻。

“你前阵子给温牧今送过香水?”男人用漆黑的眼神盯着她。

听到他的问题,江暖差点紧张到心律失常。

她确实给温牧今送过香水,并且还去他家点过香。

陆司聿本就对她和温牧今的关系耿耿于怀,这要是被他知道她给温牧今送过香水,他肯定又要多想。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江暖决定否认这件事。

省的到时候,倒霉的又是她。

“没有。”江暖收拾好情绪,表情镇定地说。

“没有?”陆司聿狐疑地半眯起冷眸,摆出一副不信的眼神。

江暖温声道:“你要是不信,现在可以打电话给他问问。”

她就是笃定陆司聿不会给温牧今打电话,才故意这么说。

陆司聿默了默,倒也没有继续追问这件事。

过了会儿,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那你会调香吗?”

陆氏财团最近正在招聘优秀的调香师。

陆司聿心想,如果江暖会调香,那就可以安排她去自己的公司上班。

到时候,他每天上下班都能见到她,岂不是一举两得。

“会一点点。”江暖不卑不亢地说。

陆司聿之前总以为江暖是一只美丽的花瓶,没什么技能傍身。

今日听到她说会调香,还有点对她刮目相看。

“那你知道旃檀吗?”男人继续问。

江暖眨眨美眸,表情若有所思。

她轻咳了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好端端的,陆司聿怎么会问起旃檀?

“听说过,她在调香界小有名气,但是我不认识她。”

江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旃檀就在你眼前。

陆司聿神色复杂,薄唇紧抿着。

江暖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了?你找旃檀有事吗?”

陆司聿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事。

半晌后,男人讳莫如深地开口,“没事,随便问问。”

陆司聿不想让江暖知道自己母亲的病情。

这毕竟是沈苏沫的隐私。

气氛逐渐有些沉默。

男人眸色深深地望向江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刚想问她,今天要不要去趟青山寺。

手机铃声蓦地响起,打破了沉寂的氛围。

陆司聿垂眸扫了眼来电显示,俊脸瞬间紧绷。

他收敛起情绪,面色如常的接听了电话。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避嫌,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江暖面前按下了扩音键。

江暖瞥了眼陆司聿的手机屏幕,立马规矩的坐在一旁,竖起耳朵。

“在哪里?”手机里传来了陆纪淮窝火的声音。..

“外地出差。”陆司聿淡漠的答。

“赶紧给我滚回来。”陆纪淮语气不善。

“明天回,今天有事。”

陆纪淮冷笑一声,“有什么事?我查过你的行事历,你今天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工作安排。”

他的声音不重,可是字字句句却透着一股渗人的压迫感。

江暖平日里和陆纪淮的接触并不多,一般都是在爷爷奶奶家才会见到他。

今天听到陆纪淮用这种语气和陆司聿说话,江暖莫名的感觉压抑。

陆纪淮怎么那么凶?

“我说有事就是有事。”陆司聿冷着墨眸,语气也很冲。

陆纪淮不悦的训斥道:“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陆司聿没应答。

陆纪淮挑了挑眉,在电话那头冷嗤道:“阿聿,我喜欢听话的儿子。”

陆司聿薄唇微张,神情寡淡,“那你就去找那个听话的好儿子。”

江暖一怔,偏头看他。

她听出了他话里的阴阳怪气。

陆司聿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陆纪淮还有一个儿子?

手机那头的人安静了一瞬。

陆纪淮被陆司聿气得不轻,他没想到,陆司聿居然敢直接顶撞他。

他们父子俩,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争吵过了。

“我知道你在b市,给你半天时间,把江暖一起带回来,晚上我要在老宅看到你们俩。”

陆纪淮趾高气昂的命令完,就果断的挂掉了电话,根本就不给陆司聿拒绝的机会。

陆司聿眼神阴鸷的盯着手机屏幕,捏着手机的指关节,徒然一紧。

江暖有点儿不安,她蹙着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陆司聿冷笑道:“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有人去他地方嚼舌根了。”

回忆起往事,陆司聿的脸色阴郁无比。

陆纪淮是个非常重情义的人,对自己的兄弟姐妹都特别仗义。

他不仅自己重情义,还从小教育陆司聿也要重情义,必须得帮衬自己的兄弟姐妹。

哪怕他们曾做过伤害他的事。

陆纪淮也要陆司聿放下恩怨,往前看。

陆司聿小时候被陆纪淮操控着思想,顺从陆纪淮的想法,无论家里的兄弟姐妹们对他做了什么,他都会忍让着他们。

直到有一次,他被陆子睿推下了泳池,差点淹死在泳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