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忙吧

三亿?

他怎么不直接把她卖了呢?

就算是卖了,也卖不到三亿啊!

“陆先生是如何觉得我能支付得起三亿的违约金的?”

江暖挽着红唇,一脸假笑。

陆司聿不答反问,“那你又是如何觉得我会同意离婚的?”

“你就不想给你的小情人一个名分?”江暖咬着牙,内心早已气炸。

陆司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饶有兴致的说道,“给不给名分,她都会在我身边。”

江暖眨了眨眼,一时语塞。

陆渣渣!陆死鱼!

“可是,你不和我离婚,她就永远只能做个小三。”江暖故作娇嗔的努了努红唇。

陆司聿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薄唇轻启。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江暖被气到无言,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尴尬。

陆司聿是在暗讽她是小三吗?

江暖浑身发冷,背后的鸡皮疙瘩竖了起来。

“陆先生,你这么看不惯我,还不同意离婚,究竟在坚持些什么呢?”

陆司聿眸色沉沉的看着她。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脸,没有过多的表情。

“江小姐也并非没有优点,就比如我们俩……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合拍的。”

话音落下,江暖瞬间面红耳赤。

陆司聿还真是个腹黑的毒舌男!

“我要睡了,请你出去。”江暖扁着嘴,有些闷闷不乐。

陆司聿拉开被子躺了下来。

他没准备要走。

江暖皱了皱眉头,潋滟的美眸紧盯着床上的男人。

陆司聿究竟是几个意思?

耍无赖还耍上瘾了?

“陆先生不回房陪小情人吗?”江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没由来的嘲讽道。

她以为,安韵是睡在主卧的。

陆司聿今晚要是躺在她的佣人房,安韵的脸,还不得气到扭曲!

江暖虽没看见安韵气急败坏的样子。

但她的脑海中,已经满是画面感了。

陆司聿深深地望着她,墨眸平静如初,“今晚先陪你。”

江暖耸了耸肩,“我不需要你陪。”

她一个人睡,会睡得更香。

陆司聿掀着薄唇,轻轻地笑了下。

他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右手撑着自己的脑袋。

男人懒洋洋的模样,慵懒却不失矜贵。

陆司聿笑着开口,深邃的目光紧锁在江暖那张娇俏动人的小脸上。

“不想赚钱了?”

江暖怔怔的望着他,笑容僵在了脸上。

要不怎么说,陆司聿是个腹黑男呢?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很强的攻击性。

在他面前,江暖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想啊,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陆司聿危险的眯起墨眸,轻蔑的勾着薄唇,“这么有志气,以后我就不给你酬劳了。”

江暖脸色一僵,立马变卦。

“我要撤回我刚才说的话。”

陆司聿眯了眯狭长的冷眸,好笑的看着她。

男人开口,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嘲讽,“不做君子要做小人了?”

江暖咬了咬下嘴唇,点头应道,“我本就不是君子啊,我是小女子。”

陆司聿腾出一只手揉了揉江暖的头顶,修长的指尖穿梭进柔顺飘香的发丝。

“怎么不继续犟了?”

江暖装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实际上却如鲠在喉。

“我人穷志短。”她抬起眼,缓缓笑道。

陆司聿细细的打量着她,精致的薄唇没有再说出嘲讽的话。

而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两人不再拌嘴的时候,连空气都变得暧昧了起来。

江暖察觉到男人炽热的眼神,便不敢再去看他。

她故意转动着圆溜溜的眼珠子,可视线的余光总能瞄到男人那乌沉沉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自己。

就像是潜伏在森林里,伺机而动的猎豹。

陆司聿有些莫名的燥热,骨节分明的手指扯了扯自己的睡衣领口。

房间里的空调开了几度?

为什么那么热?

江暖被陆司聿盯得浑身不自在。

男人的墨眸,深邃而锐利,还沾惹了一股浓浓的征服欲。

“江暖。”陆司聿嗓音低沉,眉宇之间布满了炙热。

江暖默不作声,紧张的绷直了肩膀。

每当陆司聿用这种眼神,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男人体力惊人,没有一个小时,是停不下来的。

江暖立刻清醒了几分。

不行,她绝不能再让陆司聿碰自己了。

上回的意外出血,就是因为陆司聿太猛烈。

奶奶说她的脉象不稳,比较虚,得好好地修养一段时间。

最重要的是,不能过夫妻生活!

想着想着,江暖就有些走神。

虽然她也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这个孩子。

但是,在她做出抉择之前,她会好好地保护好肚子的孩子。

陆司聿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想到,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江暖竟然能走神!

正当男人准备开口之际,床头柜上的手机传来一阵嗡嗡的震动声。

暧昧的气氛立即被打断。

陆司聿拿起手机瞥了一眼,幽深的眸色很是平静,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表情。

江暖乖巧的躺在床上,捏紧自己的被角。

她在心底默默祈祷,陆司聿赶紧去忙吧!

男人的手机,仍旧在持续震动。

几秒过后,陆司聿终于接通了电话。

房间里很安静,以至于江暖能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的女人说了些什么。

安韵带着细碎的哭腔,呜咽着,“阿聿哥哥,你在哪儿?”

“呜呜……我刚做噩梦了,我好怕……”

“阿聿哥哥,你快来。”

安韵在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哭泣着,把小姑娘委屈,撒娇的模样发挥到淋漓尽致。

江暖缄默的听着,没有说话。

“好,我马上来。”陆司聿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江暖扯了扯嘴角,俏丽的一笑,“你去忙吧,我要睡了。”

在陆司聿看不到的角落里,江暖紧紧地捏着被套的一角。

心中的酸楚,无以复加。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让陆司聿离开。

可是她别无选择,陆司聿并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选择留下。

与其卑微的求他,倒不如装的豁达点。

至少,还能保全住她那些少的可怜的自尊心。

陆司聿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眼神清冷淡漠。

江暖还真是大度到令人叹服。

他有些搞不懂,江暖的心,究竟是用什么做的。

结婚三年,她似乎从未为他争风吃醋过。

陆司聿所需要的,就是一个这样乖巧、懂得分寸的妻子。

可当江暖真的做到了他所期待的模样,陆司聿仍旧会感到不痛快。

“除了这个,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男人扬了扬眉,脸色一寸一寸的冷了下来。

江暖莞尔一笑,眉梢扬的风情万种。

“祝陆先生今晚愉快。”女人语气平静,很端庄的说。

话音落下,她的心脏骤然一紧,就像是被人一瓣一瓣的撕成了碎片。

陆司聿冷笑了一声,口气不咸不淡,“很好。”

江暖的心脏,紧张到漏跳了半拍。

说不难受,那都是骗人的。

陆司聿不想再理会江暖。

男人掀开被子,面无表情的走出了江暖的房间。

“砰”的一声,他用力的摔门离去。

江暖的心脏,不安的紧跟着颤抖了起来。

她久久都无法回过神。

陆司聿上楼后,直奔安韵所在的客房。

安韵抱着双腿,蜷缩在床边,看上去楚楚可怜。

她的身上穿着一条蓝色的丝绒吊带裙。

右肩的吊带滑落在白皙的手臂上,露出她那精致的锁骨。

安韵看到陆司聿来了,哭哭啼啼的的抬起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看。

“阿聿哥哥……你刚去哪儿了?我好怕……”

“我……我梦到自己在手术室的时候……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

“我好怕,真的好怕……”

安韵哭的很生动,红肿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浑浊一片。

“没事,都过去了,只是一个梦而已。”陆司聿声线温和,表情淡淡的安慰着她。

见男人没有任何肢体上的动作,安韵的心凉了一大截。

她故作委屈的咬了咬红唇,眼巴巴的望着陆司聿。

陆司聿怎么不抱抱自己?

安韵越想越委屈,心底的情绪像是洪水猛兽,忽然间就爆发了。

陆司聿虽让她住进了檀宫,但是两人却是分房睡的。

安韵本来就很愁。

分房睡,代表着她很难在夜里接近陆司聿。

她这趟住进檀宫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和陆司聿生米煮成熟饭,变成他的女人!

安韵把一切都计划的很好。

为了不表现的太过于明目张胆,她等到陆司聿离开她的房间后,又故意多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始行动。

当时,安韵穿着一条性感的吊带睡裙,故作柔弱的去敲了敲陆司聿的房门。

可谁知,她敲了半天,里头却没有任何回应。

安韵手足无措的站在主卧门口,尴尬到脚指头抓地。

她不知道陆司聿去了哪里,却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韵很怕陆司聿是去找江暖了。

回到房间后,安韵越想越慌张,干脆就戏精附体,哭着给陆司聿打了电话。

电话里虽然没有传来江暖的声音,但安韵还是感觉到了,陆司聿就是在江暖的房间里!

安韵气得心脏病差点复发。

停顿了几秒后,安韵收回思绪。

她故意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左肩微微往下沉,肩上的吊带,立马滑落到了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