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希望韩总能跟我结婚

所以,季明珠就算的确已经想通了,不会再执迷不悟,胡搅蛮缠。

只要她一天没有结婚生子,没有真正开始她自己的新生活。

季明远就不能安心,就得随时防着万一什么时候,她又发疯了,让霍希尧和夏初不痛快。

然后没准儿蝴蝶效应之下,最终还是影响到他的“大计”?

韩烨这下明白了。

果然是“天家无亲情”,所谓的心疼也好,宠爱也好,都是有前提、有条件的?

所以就算是骨肉至亲又怎样,血缘关系真的证明不了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咳……所以,这跟季小姐说的,要跟我谈另一个合作,有什么关系?”

“季小姐不用再拐弯抹角,直说就是。”

季明珠一笑,“韩总就不能耐心一点么?毕竟我们说不定,很快就要成为法律层面最亲密的人了。”

见韩烨皱眉狐疑,“什么意思?”

她立刻又说,“那我就直说了。我现在想谈的合作,是希望韩总能跟我结婚,彼此互惠互利。”

“什么?”

韩烨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见季明珠认真的看着自己,还冲他肯定的点头。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听错,她的确那样说了。

立刻断然拒绝,“不好意思季小姐,你这个合作我同样不感兴趣。”

“你就算不想跟季先生安排的人结婚,只要你想结婚,一样大把的人选可以任你随便挑。”

“所有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顿了顿,“我之所以来见季小姐,是想确定你什么时候回港城。”

“既然你真的已经想通,都过了一晚上仍然没改变。”

“那我觉得,你其实今天就可以回去了。”

“至于季先生,你好好跟他说,他应该会理解你的。毕竟是亲兄妹,他哪能真丝毫都不考虑你的意愿。”

季明珠“呵”一声,“我都说了韩总太不了解我大哥了。”

“我根本不想结婚,不止不想跟我大哥安排的人结婚,骨子里就压根儿没想过这辈子要结婚。”

“从阿弢走了起,就再没想过。到现在,更不想了。”

越说脸就冷,眼神也越冷,“但这次过后,我大哥肯定会无所不用其极逼我的。”

“他为了达到目的,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当年他那么恨我爹地,为了能尽快掌控公司和家族,成为名副其实的当家人,都能违心的迎合奉承我爹地。”

“这些年,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时候,还有很多很多。”

“当然,用他的话来说,那些都叫‘忍辱负重’,迟早他总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那这次,他当然也会‘忍辱负重’;并且软硬兼施的让我一起‘忍辱负重’,以免影响他的‘大计’。”

韩烨抿唇,“那我也不可能跟季小姐合作。”

“对我来说,婚姻是很神圣的东西。就算我这辈子未必会结婚,也绝不会拿自己的婚姻来当儿戏。”

“也请季小姐慎重一点吧。”

“不然万一将来哪天再遇上了相爱的人,你再来后悔,也已经迟了。”

季明珠摇头,“不可能再遇上相爱的人,心早就死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了。”

说着苦笑一声,“其实我从小,就是个感情淡漠的人。”

“除了我妈咪和大哥,我真的对其他任何人,都很难生出感情。”

“也几乎没有同情心、同理心……就真的对谁都看似客气,但其实很冷漠疏离那种。”

“后来我妈咪走了,我就只剩下大哥了。不过幸好我大嫂人很好,发自内心的疼我。”

“所以我大哥后来背叛我大嫂时,我才那么难过那么气愤。既是为我大嫂,也是为我妈咪。”

韩烨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

打定主意无论季明珠怎么巧舌如簧,他都不可能答应。

季明珠也不在意他不回应自己。

继续说着,“是遇上阿弢后,我才在多年后,又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被人全心全意爱着是什么滋味儿。”

“也真正学会了怎么爱人,体会到了原来爱人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可惜……”

季明珠说到这里,有些哽咽了。

她忙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把哽咽伴着咖啡都咽了下去。

才接着看向韩烨,“我说这些,是想告诉韩总,我这辈子总共就那么点儿爱。”

“但已经都给了阿弢,便不可能再给其他任何人了。”

“或者换一种说法,我已经彻底丧失了爱人的能力。哪怕那个人再好,我内心也只会毫无波澜。”

“韩总觉得,哪个男人能接受这样的婚姻,这样的妻子;到头来,还极有可能连个孩子都没有?”

“即便是我大哥为我挑选的人,事事都以我、以季家为先,也不可能。”

“何况我大哥怎么会随便选人,他选的人,一定是不会比季家差太多,本人也十分优秀出色的。不然他会觉得委屈我,他自己面子上也过不去。”

韩烨点头,“如果对方家世不差,本人也出色,的确不太可能接受。”

“但季小姐可以把你的想法都告诉季先生,也让他看到你的决心。”

“看到你不但不会再影响他的‘大计’,还会全心全意的辅助他,‘兄妹齐心,其利断金’。”

“他不就可能,不逼你了?”

“毕竟是你自己的人生,他只有建议权,没有干涉权。你的人生路,无论好坏,都只能你自己来走,当然也只有你自己能决定!”

季明珠又是一记苦笑,“我大哥要是能像韩总这样想,就好了。”

“我怎么跟他说,怎么跟他保证,都是没有用的。”

“他当年就恨透了阿弢,恨阿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恨我瞎眼,非要自甘堕落。”

“但更恨的,还是他都那么恨阿弢了,还得因为我必须投鼠忌器,只能忍着。最后还得借刀杀人,才终于让他彻底消失了。”

“结果现在,又是因为阿弢,我才会缠上霍总,才会极有可能威胁到他的‘大计’。”

“他怎么可能还在意我的想法,怎么可能我说了,他就不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