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看着韩烨将季明珠拉走了。
才低声对霍希尧说:“尧哥,不过一个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的二世祖而已,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大嫂也肯定不会误会的,不然那女人也不会亲自来找你了。”
“不就是在大嫂那儿吃了瘪,看大嫂对你绝对信任,她一点可乘之机都没有?”
霍希尧仍沉着脸,“我不是担心你大嫂误会,我对她绝对信任,因为她给了我绝对的安全感。”
“同样,我也给了她绝对的安全感,她当然也绝对信任我。”
“但癞蛤蟆不咬人恶心人,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入了那女人的眼?真是晦气!”
陆一鸣沉吟,“就像尧哥你说的,她明明话说得那么清醒,也不介意婚后你有别的女人,别的孩子。”
“那她这个‘一见钟情’,就真的太令人怀疑了。”
“而且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一出手就那么大手笔,肯定是有另外的目的!”
霍希尧“嗯”一声,“我也这样想的。”
“她既然能在季氏身居高位,除了身份的便利,肯定心机手段能力都过人,不然怎么服众?”
“但港城我们人生地不熟,的确束手束脚的。也只能被动的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陆一鸣道:“我昨晚大概查了查她。二十五岁以前,她挺混的,反正那些二世祖干的荒唐事,她一件没少干。”
“但二十五岁后,就一下变了个人似的。还在几年内,就凭自己的本事,爬到了高位。”
“当然,肯定还是离不开她身份的便利,但也说明她的确有几分真本事。”
“所以是得提高警惕,防备一下。”
顿了一下,“尧哥,要不我想办法,约一约季明远?”
“我不信他当大哥的,知道自己的妹妹正一心想当小三儿,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后自己上位,会无动于衷。”
“他不是野心勃勃吗,那肯定这几年不能让他自己,也不能让季家的声誉受到损害。”
“季明珠二十五岁后忽然就变了个人,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只要季明远肯管着季明珠,应该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霍希尧皱眉,“季明远哪是那么好约的,我想见他都不够分量,不知道得排到什么时候去,何况一鸣你。”
“我刚才明确拒绝了那女人,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也一点没客气;你大嫂显然也没给她留任何余地。”
“那她但凡还有点脑子和廉耻,应该都不会再烦我们了。”
“他们季家可不是铁板一块。几房人也就表面和谐,表面一致对外,私底下还不知道斗得怎样你死我活,对外也还有其他几家虎视眈眈。”
“就算不能多一个朋友,至少也比多一个敌人要强。她应该知道掂量的。”.
陆一鸣点头,“这倒是,她再蠢也不至于不知道这个道理。”
“除非她想得到的更多,但现在看来,尧哥你至少暂时能带给她的利,比不上她本来就已经拥有的。”
“只图人的话,她就更不敢再紧逼了,逼得你更厌恶她,不是更没希望了?”
“那这几天就先警惕着,按兵不动,等我们回了海市后再看吧。”
霍希尧点头,“嗯,反正也没两天了。”
两人正说着,韩烨回来了,“尧哥,人已经走了,也再次警告过她了。应该短时间内可以放心。”
霍希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阿烨,我跟一鸣也正说这个。”
“不过现在先不说了,先去晚宴现场吧,等回了酒店,我们再商量。”
“嗯。”
韩烨和陆一鸣都应了。
三人便稍事整理了一下,往晚宴会场去了。
凌晨,夏初都睡得迷迷糊糊了。
霍希尧才带着一身浓浓的酒气回来了。
夏初立刻清醒了,披了睡袍下床,“老公,是不是喝了很多?要不要给你来杯蜂蜜柠檬茶,我和思嘉早就准备好了的。”
霍希尧摆手,“没事乖宝儿,我其实喝得不多,是故意洒了酒在身上,闻起来酒味儿才这么浓的。”
“不然才真是要喝多了。你先睡你的,我冲一下再来。”
夏初已上前扶住了他,“我白天睡多了,现在不困。那你去冲凉吧,我给你泡茶,有什么事就叫我啊。”
稍后。
等霍希尧冲完澡出来,再喝完一杯夏初及时递上的、温度适宜的蜂蜜柠檬茶。
整个身体总算由外至内,都舒服了。
这才笑着问夏初,“乖宝儿白天怎么会睡多,没和思嘉去逛街购物吗?”
夏初点头,“觉得没什么想买的,也有点儿累,就没出门。”
“但也没闲着,跟思嘉打了一下午游戏,又点了大餐,还好好睡了一觉。”
“反正比你们又是开会,又是应酬的,要轻松愉快多了。”
霍希尧伸手将她抱到了自己怀里。
才低道:“是被姓季的女人上门打扰,影响了心情,才没去逛街的吧?”
夏初忙抬头,“你怎么知道,思嘉告诉你的?我不是跟她说了,让她先别说的吗?”
霍希尧否定,“不是思嘉说的。是晚宴前,那个女人也找了我,说了一些可笑的话。”
夏初呵呵,“还真是有够执着的,我都那样明确的告诉她,绝不可能。我们一定会相爱至死,你爱我爱到所有财产,甚至生命都能毫不犹豫的交付了。”
“竟然还不死心,还要再去踢一踢你这块更硬的铁板呢?”
“我算是见识什么叫‘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说着忽然拧了霍希尧的耳朵,“某人老实交代,到底哪里入了她的眼,哪里中了她的意?”
“必须给我马上改了,以后也再不许给我招蜂引蝶,一个不注意,就引来一大堆烂桃花啊!”
霍希尧忙配合她赔笑,“痛痛痛,乖宝儿轻点……我哪有招蜂引蝶,我也很无奈的好吗?”
“我要是知道哪里入了她的眼,还要乖宝儿你说,我早改了。”
“而且乖宝儿确定,拧我几下耳朵,就能消气?我觉着至少也得狠狠蹂躏我一顿,才能解气,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