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淑华又住了两天院,身体便恢复得差不多了。
夏初因为现在有叶学明一家就近照顾她,暂时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便于大年初九晚上,和霍希尧一起先回了海市。
霍氏和初瑶都已经年后开工了。
夫妻俩作为各自的“一把手”,却至今没去公司和律所露过面,显然是不行的。
而且一堆非他们不可的工作等着他们处理,也不能再耽搁。
于是第二天,夫妻俩便都忙了个天昏地暗。
到临下班时,夏初的忙碌才暂时告了一个段落。
有了喘息的空隙。
江子瑶忙递了杯咖啡给她,“果然忙是毁容大杀器,看你这才上第一天班,就憔悴成这样,快整一杯浓咖啡提提神。”
夏初接过喝了一大口。
才吐了一口长气,“我哪是因为上班忙憔悴的,我今天虽然忙,但不知道多充实多有劲。”
“我那是前几天积下的憔悴,还有想到接下来一段时间,得回苏市不知道多少次,给烦的好吗?”
江子瑶一脸的同情,“是挺烦的,我听着都烦,都生气,何况你还得全程亲身经历。”
“但好在,把这次烦过了,不说能真正一劳永逸,至少接下来十年八年内,应该不会再烦了。”
“至于十年八年后,谁知道已经是什么情况?说不定,人直接就已经不在了呢?”
“所以乐观点,尽量往好的方面想吧。”
“不然这么漂亮的脸蛋儿,真给憔悴的不能看了,别说你家霸总了,我都心疼!”
都事发这么多天了,就算夏初一直在苏市。
江子瑶也通过电话,把该了解的情况,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毕竟两人既是闺蜜又是合作伙伴,打电话发消息随时都挺勤的。
夏初也从来没打算要瞒江子瑶,在自己亲闺蜜面前,难道还有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
所以江子瑶才会这样说。
夏初哼哼,“就算能一劳永逸,也烦,因为一次都不想再见到那个人渣。可要打官司,又不可能不见。”
“而且还不知道到时候在法庭上,他又会怎样的丑态毕露。我真的是一眼都不想再看他拙劣、恶心的表演了!”
江子瑶当然能理解她现在对夏本俊的恶心。
摊上那样一个禽兽不如的所谓“父亲”,又不可能真把一身的血都放干净了还给他。
搁谁能不恶心的?
她蹙眉建议,“夏初,你要实在恶心他,不如我替你去打这场离婚官司吧?”
“反正一点都不难,几乎是必胜,哪用得着你夏律亲自去杀鸡用牛刀?”
“说不定,他还会拿你的身份做文章,弄得法官反倒倾向于他。”
“我就不一样了,他想做文章都没的做,其实真比你更合适。”
“至于后续的官司,如果到时候需要你了,你再去也不迟。不是非你不可的,就仍我去就是了,咱俩本来谁去也没区别,对不对?”
夏初却是摆手,“不了子瑶,还是我自己去吧。我等当叶女士的离婚律师,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当然得亲自去,不然怎么对得起我这么长久的等待。”
“而且也必须我去,才能在叶女士万一又有反悔的意思时,立刻阻止她。”.
“好不容易她脑子清醒了,我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至于那个人渣万一要拿我的身份做文章,他就算能想到这一层,也没用。就他干那些事,哪个法官都不会倾向他。你放心就是。”
江子瑶牙疼,“不至于再反悔吧?”
“命都只差那么一毫米,就真没了,还要反悔心软。那可不止是脑子不清醒,纯粹就是圣母玛利亚了!”
夏初呵呵,“毕竟前科累累,不到最后一刻,谁敢保证?”
“所以必须我亲自去。那样就算她真的有所动摇了,看到我,想到她这些年对我的亏欠,想到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也会立刻坚定了。”
“她和我都心知肚明,如果这次她还不清醒,我和她之间,就彻底没有以后了!”
江子瑶一想也是。
于是点头,“那还是你亲自去吧,需要我帮忙了,我再去也不迟。”
“只要能先把婚离了,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不外乎该赔的赔,赔不起的就坐牢。”
“至于那些所谓的‘苦主’,明明知道极有可能是骗局,要冒巨大的风险,还是要迫不及待的往下跳。”
“那也只能当花钱买教训了!”
夏初扯唇,“又不是什么多难的案子,哪需要子瑶你帮忙。你就看好律所,这段时间,能者多劳替我分担一些工作就行了。”
“等这事儿了了,我再好好谢你啊。”
江子瑶白她,“再说这些我不爱听的话,别怪我辣手摧花,对你不客气啊!”
“也不想想,之前我老是因为私事顾不上律所和工作,是谁替我分担的。”
“我那时候可没这么客气,这不是显得我多不会做人呢?”
夏初失笑,“好吧好吧,我不说了。晚上有空没,一起去吃饭呗?叫上思嘉,吃完了再去做个SPA,我请客!”
江子瑶挑眉,“不需要陪你家霸总呢?”
“他今天只会比我更忙,接下来这几天,也每晚都有应酬,哪需要我陪?还是,某人需要先请假,征得她家程队同意后,才敢自由行动呢?”
“切,谁需要征得他同意了,我来去如风,自由自在好吗?”
“呵呵,我差点儿就信了……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你今晚都必须舍命陪君子。”
“当然是真的,我家庭地位很高的好吗……不许再这样笑了,再笑真辣手摧花了啊……”
晚上吃饭时。
江子瑶和霍思嘉知道夏初这段时间不说身心俱疲,但也绝对谈不上轻松。
于是都一直有意插科打诨的逗她开心。
做完SPA后,听说霍希尧还得俩小时才能回家。
又拉了夏初去唱K,借着三分酒意,陪她好好嘶吼了一通。
吼得夏初虽然耳朵嗡嗡作响,心里却说不出的窝心。
她虽然父母缘差之又差,爱情运和朋友运倒是真不赖,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