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烨虽然知道一些夏初家里的事,但知道得不多,今晚才发生的事更不可能知道。
当然要问为什么,“嫂子知道吗?我怕她事后跟尧哥你因此不愉快。”
霍希尧扯唇,“她不知道,但事后就算她知道了,也无所谓,都是某些人咎由自取。你安排人尽快办就是,务必要让他们一家的年夜饭吃不成!”
韩烨便知道一定是夏初的父母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彻底激怒了他尧哥。
忙应了,“好的尧哥,明天一定办好。你和嫂子现在在哪里……回家了就好,我已经跟思嘉解释过,你是临时有急事,才回不了老宅了,明天上午一定回。是说你为什么忽然说走就走,原来是为了去接嫂子。”
“那嫂子现在还好吧?明天不如尧哥你带了嫂子一起到老宅过年吧,大过年的,思嘉应该也不会怎么样。万事也都有第一次,她总得慢慢学着习惯。”
霍希尧皱眉,“明吧。挂了。”
等挂了电话,长长吐了一口气,心里仍然闷得慌。
讨饭的还想欺负施饭的,以为他们是谁呢,也不想想,他们有没有那个资格在初初面前摆父亲和长辈的架子。
从一开始就没有!
既想要好处、要钱,还想初初笑眯眯的捧着他们顺着他们,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典型的既想当表子又想要牌坊,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便宜的事?
霍希尧现在想起来在叶学明家时,夏初的痛哭和眼泪,心里都还尖锐的痛,刻骨的悔。
再想到刚才一起泡澡时,夏初倚在他怀里对他说的话,“我现在偶尔想起以前被打被骂时的情形,都还忍不住发抖。那时候,甚至都想过要不要去学跆拳道空手道什么的了。”
“等我学会了,打得过他了,他总不能再欺负我们母女吧?可惜没有钱,只好放弃了。”
“我也一度特别的胆小自卑,看见男人就害怕,怕他们会打我。所以高三暑假那年,我强迫自己每天都去发传单,强迫自己跟人打交代,男的女的凶的不凶的。”
“我还做过心理咨询,大学时都还做过。因为我知道,我不自己改变,不自己救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毁了。”
“我也即使将来能以优秀的成绩毕业,仍做不了一名优秀的律师,成为不了一个自强自立的人。幸好我都做到了,真的又忍不住要感谢他们了,没有他们曾经施加的苦难,又哪来如今的我?”
感谢就怪了,明明她可以不用遭受那些苦难,也像现在一样优秀。
明明她可以活得更好,她也值得活得更好!
所以,明天就是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被拘留十五天,对某些滚刀肉来说,当然算不了什么。
但对两个只会窝里横的怂货来说,足够吓破他们的胆了。
再剩下一个同样只会窝里横的老太婆,一对蚂蟥一样没有丝毫感恩之心的母子,等待夏叶氏女士的会是什么,可想而知。
她就等着好好喝一壶吧。
届时她就会知道,没有了初初的维护,没有了初初的钱,她的奴隶生活,才真正开始了!
霍希尧想到这里,又拨通了叶学明的电话,“二舅睡了吗?不好意思再打扰一下。明天二舅能带着全家,去旅游过年吗?也免得留在苏市,会因为一些人和一些事生气烦心,还不如走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等旅游完回来,您初七或初八,再让大表哥来一趟海市。正好我们集团旗下的服装品牌打算换生产商,如果二舅家的服装厂资质都符合,我就做主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叶学明何等精明,一听就知道多半是霍希尧要收拾夏本俊一家了。
到时候叶淑华联系不上夏初,肯定只能哭哭啼啼的到他家求他,大过年的,他是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的确不如趁早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忙笑着说,“不瞒霍总,我们一家本来就有旅游过年的计划,都订好去国外的机票了。至于我们家服装厂的规模资质,要去竞标贵公司那样的大品牌生产商,说实话心里还真有点儿没底,怕做得不好,会让其他竞标公司看笑话。”
“但霍总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不辜负霍总给我们的这个机会和这份信任的!”
霍希尧见叶学明这么上道,笑起来,“二舅还是叫我希尧吧,都是自家人,叫什么霍总,太见外了。初初可经常跟我说您和二舅妈对她的好,让她知道了您这样叫我,还能有好脸色给我看?”
叶学明也笑起来,“那我就不跟你客气,还是叫你希尧了啊。”
毕竟夏初跟他可是堂堂正正领了证的,他本来也当得起他这声‘二舅’。
如果就因为知道了他是霍氏总裁,就从此在他面前直不起腰来,不是太丢夏初的脸,以后万一他要欺负起夏初来,也没个顾忌了?
叶学明笑完了,又说道,“那个希尧啊,夏初还好吧?俊哲已经把……人送回去了,我们老两口儿也说了她半天,让她答应暂时不说你真实身份的事了。但我估计,还是瞒不了多久,就怕到时候,他们会去你们公司找你。”
霍希尧毫不在意,“无所谓,只要他们找得到我。二舅放心旅游去就是,等什么时候空了,欢迎二舅全家来海市,我和初初做东,到时候再好好款待感谢二舅和二舅妈。”
叶学明听他根本不担心叶淑华等人找到他公司去,也就不再多说。
但等挂了电话,还是忙回房把林爱群给叫了起来,“我记得你有个堂侄女婿,好像在房管局?你明天起来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头注意一下,别让二妹家的房子莫名其妙,就被过户给了别人。”
“这事儿搁别人身上干不出来,搁那家子烂人身上,就未必了。那将来可是夏初的,她要不要是她的事,但绝不能便宜了外人。”
林爱群忙问他为什么忽然这么想,“刚才谁打你电话呢,盼……夏初吗?”
等弄清楚了怎么一回事后,也不等明天了,立刻给她堂侄女婿打电话去了。
拔根汗毛都比他们家腰还粗的女婿,当然得把事情给他想在前头、做在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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