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学看到小妹,就压制不住思乡之情,拉着她问起了家中之事。
秦逵嫌他吵,见他们兄妹俩有话儿要说,就让他拉着沈暖去一边唠嗑,顺便游玩木工坊。
兄妹二人出了堂屋,来到沈学的住处,里面除了床和衣橱,就是各种各样的木头,其中一个是雕刻了一半的半成品。
沈暖仔细瞧了瞧,发现沈学的雕刻功夫进步很大。
她心中欢喜,让二哥来秦家真是来对了。
沈暖给沈学说起了家中的事儿,沈学听得入迷。得知家里不仅得了赏赐,还在县城里买了铺子,开了沈记,生意极好,地里的辣椒也在努力生长,草莓的生意丝毫不受影响,要不了多久,他们家就能在府城开店了,沈学着实激动。
“若真的在府城开了店,那到时我不就随时都可以见到家人了吗?”..
沈暖点头:“是的,到时候会是二叔和三哥来府城看店。”
那个店不是一般的店,在二叔和三哥来之前,她会让章全等人先在府城踩个点。
沈学感叹:“暖暖,你和聂伯伯更是厉害,居然能进太守府给那位太守公子治病,我可是听说这位太守公子不是好处的,二哥有些担心你们。”
沈暖笑着道:“二哥无需担心,茂茂哥不好处不是人品问题,而是被病痛折磨,待治好了病,就好处了。”
沈学嗯嗯着:“最好是如此。不管如何,来到了府城,有需要二哥的地方,妹妹尽管说,二哥定全力帮忙。二哥除了学习手艺,在府城也结交了不少朋友了的,他们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却各有各的本事,也十分讲义气。”
沈暖眼睛一亮:“二哥可以呀,学艺还能交朋友,若有时间,我定要去见见二哥的朋友们。”
沈学嘿嘿笑着:“好,二哥找个时间带你去见他们,我让他们好好看看我的宝贝妹妹有多优秀。”
随后他又问:“妹妹,你和聂伯伯此次来会待上几天?”
沈暖道:“至少七天,因为茂茂哥哥的病需针灸七天,七天后我和师父就会回家,一个月后再来给茂茂哥哥复诊。”
沈学哦了声,有些不舍,可转头想到家里有了马车,路也修好了,走哪儿都方便了,又安慰了很多。
沈暖抱着沈学的手臂:“二哥只管好好学艺,不用担心家里,想家了就回家。我这次过来给你带了不少零花钱,你好好存着,回去的时候不要走路或是坐牛车,直接租马车就成了,咱们家现在不差租马车的银钱,无需为了节约那么一点银钱委屈自己。若你不想花钱坐车,就让爹来接你。”
沈学笑着点了点她的小脑袋:“二哥知道了,你可真是啰嗦啊!”
沈暖噘嘴:“二哥嫌我啰嗦,那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沈学:“别,我就爱听你啰嗦,妹妹,你多说点话,哥爱听。”
沈暖又叽里咕噜的和沈学说了一大堆,而后又问了沈学在府城的生活如何。
沈学如实说了。
秦木匠对他极好,因为没有子女,就把他当亲儿子对待。虽然严厉,却不会虐待,传授的本事也是真的,没有一丝作假。加上他肯学肯吃苦,对木活有着用不完的热情,进步就很大。
兄妹二人滔滔不绝的聊了老半天,直到秦逵来喊人了,二人才跟着秦逵去了饭厅。
饭菜是秦婆婆做的,她虽然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可做菜却很好吃。
沈暖吃得很开心。
见沈暖吃得满嘴是油,秦婆婆疼惜的用帕子给她擦嘴。
饭后,秦婆婆还带着沈暖去参观秦逵的木雕作品,沈暖看得眼花缭乱。
秦逵不愧是去过京城的手艺大师,木雕做得真不是一般的好。
马成功真会找人。
秦婆婆拉着沈暖的手说:“太守府不是平民百姓可待的地方,你们住在那里诸多不便,不如来我这儿住,婆婆家里空房还有两间,正适合你和你师父。住在这里,你便能日日看到你二哥,也能陪陪婆婆我。”
沈暖也想留下来:“可这样会不会太打扰你们了?”
秦婆婆摇头,笑着说:“不会,我巴不得你留下来,天天在我耳边吵吵闹闹呢!婆婆很喜欢小孩子,只可惜你秦伯伯倔强,年轻时候死活不肯娶妻,要去外面奔波,如今年纪大了,别人瞧不上他了,更是娶不着媳妇了,以至于婆婆这般年纪了无孙孙可抱,唉!不说他了,一提起这个我就气。暖暖,你们就留在这住下吧,陪陪我这个盼孙的老婆子。”
沈暖点头:“嗯嗯,好,我留下,只是此事得和我师父说一声,让我师父去跟太守伯伯说一下。”
得知沈暖要在这住下,聂酒一百个赞同,他也觉得住在太守府别扭,昨晚是太晚了不好找地方住,今日可不能再歇在太守府了。
聂酒让沈祥去太守府和陈管家说了声,得知沈暖师徒二人不回来,陈管家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让沈祥转告聂酒,每日早晨需及时来太守府给顾茂治疗,切不可耽误了。
妹妹能够留下来,沈学极为高兴,兴奋的去收拾了客房,晚上更是亲自下厨,给沈暖做了大肉包。
秦婆婆和秦逵是喜辣之人,晚饭用沈暖几人带来的鸡辣椒配饭,母子二人没忍住多吃了两碗饭,秦逵还和聂酒用香脆辣椒配着喝了不少酒。
聂酒酒量很好,沈家无人能比,但这次碰到了秦逵,竟是棋逢对手,两人喝着喝着就比拼起来,聂酒醉了个痛快,秦逵也斗了个痛快。
秦婆婆嫌弃不已:“一身酒味,臭死了,阿学,快快把你师父拖进房里。”
为何用拖的,因为沈学抱不动,秦逵是个大块头,比沈东略高一点。
沈学把秦逵拖进房里后,人也累趴了,休息了好一会儿后,才来拖聂酒,还未碰上聂酒,趴在地上的聂酒就忽然起身,晕乎乎的自个走进了屋里,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老子醉了,但没有醉死,走得动。秦逵,你个老憨,你输了,我赢了!”
话音落下,他呼呼大睡。
沈暖、秦婆婆、沈学三人:“......”
天明,聂酒头疼欲裂的刚起来,就被沈暖拉着坐上马车去了太守府。
因昨晚没有洗澡就入睡,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聂酒身上有很浓的酒味,陈管家闻到此味道,眉头就皱了起来、
“聂大夫,明知今日要来给我家公子针灸,你居然敢喝酒,你这般样子,让我如何放心让你给我家公子针灸。”
聂酒哦了声,从医药箱里拿出银针袋子:“不放心你就自个来。”
陈管家气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