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的手指头肿得又红又粗。小脸蛋更是瘦得脱相了。
陆云霆心疼得要命。
“萌萌，以前都是爸爸不好，爸爸跟你和妈妈道歉。爸爸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再打萌萌和妈妈了，以后爸爸赚钱养家，好不好？”陆云霆轻轻地托起萌萌的小手，心疼地说着。
萌萌听完后可爱地点着头，“好～萌萌相信爸爸，但是萌萌也可以为爸爸分担的，萌萌是大人了！”
夏芳华听完陆云霆的道歉后，把头撇到了一边。这已经不是陆云霆第一次道歉和保证了。家里一堆陆云霆的道歉书和悔过书，村长那里也有一堆他的认错书。
对于陆云霆的道歉和保证，夏芳华已经麻木了。
她每次都选择相信陆云霆，但每一次都会让她失望。
不知道这次，他能坚持几天。
“芳华，我去给萌萌请大夫，再去给你们弄好吃的，你们在家等我。”陆云霆对夏芳华说完后，摸了摸萌萌的小脑袋瓜，问道：“萌萌想吃什么？爸爸去给你买！”
“窝……窝窝头！萌萌可想吃窝头了……”萌萌无比认真地回道。
82年改革开放，城里的生活水平已经有了质的飞跃，但是村子里的发展仍旧落后，像他们陆家村这样贫穷的村子，还有很多。
陆云霆笑了笑，正准备起身走，夏芳华劝道：“云霆，这都晚上了，大夫都下班了，粮店也关门了……要不明天去吧，今天在厂里看过大夫了，没伤到骨头，涂点药消消肿就好了。”
“芳华，这些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们娘俩在家等着就好，我不能再让你们受苦了。”陆云霆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陆云霆看了萌萌手上的伤，今天必须要请大夫来，拖久了会留下病根。
见陆云霆这么说，夏芳华也不敢多过问了。
她很想相信陆云霆，但无数次事实证明，他只是找了个理由，和往常一样出去喝大酒了。
夏芳华低着头，他是不会管她们娘俩的死活的……
陆云霆走出屋子，向四合院外头走去。
这时陆小河站在院子里，正朝着陆云霆家的方向侧着耳朵，眼睛还时不时地往里面瞄，色眯眯地看着夏芳华的背影。见到陆云霆出来，陆小河赶紧背过身去。
“真没意思，还以为能看到点不该看的。”陆小河扫兴地嘟哝着。
不过对陆小河来说，还有偷看的机会。
按照他之前的观察，夏芳华今晚会换洗一次衣服，陆小河决定今晚偷看一下。一想到夏芳华曼妙的身姿，陆小河的鼻血都快流下来了。
陆云霆出来后便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陆小河。
这个陆小河和他住一个院，总是喜欢偷听别人家的事。有时候不光偷听，眼睛还不老实，院里的女人都防着他。
陆云霆征战沙场这么多年，洞察力惊人，陆小河刚才在看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
陆云霆沉思片刻。
他走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又突然折返了回来，陆小河正好又在色眯眯地往里面看，被陆云霆直接抓个现行，陆云霆径直走到他身后，啪就是一大嘴巴子抽了过去。
“啊……！你……你怎么打人啊？”陆小河被抽到地上，捂着脸嚷道。
啪！
陆云霆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陆小河，我打的就是你，我抽你都是轻的！成天在我屋子外面偷听什么呢？偷看什么呢？”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小河见被陆云霆抓个现行，再加上这人是混混头子，也不敢招惹，狡辩了两句捂着脸委屈巴巴地往家里跑。
陆小河还没跑回家，又被陆云霆一脚踹倒在地上，啪啪又是两个大嘴巴子。
“陆小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再敢偷看夏芳华一眼，我直接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听到没有？”
陆小河心里咯噔一下，好像他心里在想的那些事，晚上偷看芳华姐换衣服的事，都被陆云霆看透了似的。
陆小河捂着脸，面前的陆云霆好有气势，样子好吓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感觉比之前还要可怕。
“我……我……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我了……”
陆小河一边求饶一边爬，从陆云霆的裤裆底下爬走，向家里告状去了。
陆小河撩起门帘进了屋子，一只手捂着脸，透过指缝能看到红红的巴掌印，疼得他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屋内一对中年夫妻正在吃饭，桌上摆着窝头和白粥。
陆小河喜欢偷窥在四合院都出了名，他爸妈也是出了名的护短。
“妈！陆云霆打我！你们看给我打的！气死我了！我就看了芳华姐的屁股一眼！”
中年妇女见儿子被打，赶紧起身去查看儿子的脸，那脸肿得老高了，她一脸肉痛地说道，“小河爸，你快来看看，这个陆云霆是不是太欺负人了？都在一个院儿里面住着，怎么下这么狠的手？真够可以的！看一眼又不会掉块肉！”
被叫做小河爸的中年男人，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放下了手中的窝头，抄起一件外套就要往外走。陆小河和小河妈赶忙将他拦住。
“小河爸！你干什么？别冲动啊！”
“是啊！爸，陆云霆身边兄弟很多，咱打不过他们的！”
小河爸拎着外套，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兄弟多……兄弟多就没有王法了吗？男人喜欢看女人那不是天经地义？我这就去找村长！我看只有村长能治得了他！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
说完后，小河爸冷冷一笑，“我不瞒你们说，最近有风声说要整治社会风气，陆云霆就是咱们村的混混头子，我敢肯定第一个整治的就是他！我这就去村长那，检举揭发他！”
“爸，您晚点再去！现在陆云霆在外面，被他碰上就不好了！”
陆小河有些忌惮陆云霆，毕竟是村里的混混头子，被他知道这事，往后就没个安生日子了。
小河妈听完后也劝说道：“小河爸，要我说也别晚上了，就明天一早再去，光明正大地去，咱们检举恶霸得堂堂正正的，不能跟做了亏心事一样。”
说完后小河妈顿了顿，“儿子，今天去陆云霆家听没听到什么重要信息？赶紧跟你爸说说，你们俩合计合计，明天一早就去举报他！”
陆小河想了想，回忆道：“倒是有个信息挺重要的，萌萌的手指头好像被陆云霆打断了。”
听到陆小河提到萌萌，小河爸叹了口气，“唉，你说萌萌这孩子也是可怜，多么懂事的一个孩子，怎么摊上陆云霆这么个王八蛋的爹。萌萌要不要紧？”
“不知道，反正明早肯定好不了，一举报一个准儿。不过，我听陆云霆跟芳华姐和萌萌道歉来着……”
陆小河话音刚落，老两口的嗤笑声便传了出来，小河妈笑道：“呵呵，他道歉……？没有八百回，六百回总有了吧？光是在村长面前认错都几十回了，没用的，狗改不了吃屎，你看着吧，陆云霆还得打夏芳华。”
提到夏芳华，陆小河哀叹了一声。
“唉，芳华姐挺可怜的，多么好一个女人，跟着陆云霆真是白瞎了，要是当了咱家的媳妇，我肯定不舍得打她。我一定会好好疼她，窝头都会省着给她吃。”
陆小河嘴上感叹着，但脑海里还回想着夏芳华紧实的翘臀。小河爸则是认同地点了点头，夏芳华要是当了他们家儿媳，一准把他们老两口伺候得好好的。
“好女人？”小河妈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不在厂里，不怪你们不知道，夏芳华现在是我们厂里有名的破鞋，成天和厂长眉来眼去的，萌萌的手指头怎么断的？不就是和厂长走得太近了，被陆云霆发现了打的？”
“破鞋……？”
“真的吗……？我觉得芳华姐挺本分的……”
小河妈看爷俩不相信，便小声说道：“那只是表象，真要是个本分的女人，能把一个厂的男人都勾搭的没魂儿了？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别往外传，我听说厂长昨天送了夏芳华一件内衣，连尺码都对得上！我听着都害臊！”
陆小河爷俩听完直摇头。小河妈冷冷一笑。
“呵呵，这个破鞋真是表面清纯，内心放荡，这件事她一准没告诉陆云霆，本来这件事我不愿意管，但他陆云霆今天打我儿子了，那我就得让他付出代价！”
小河妈说完后顿了顿，阴恻恻地眯起了眼睛，“儿子你等着看吧，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夏芳华，但凡她敢吭一声，我立马就把内衣那事儿捅咕给陆云霆！”
小河妈看着夏芳华家的方向，冷笑了一声。
“看来计划得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