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假期过后,卡罗教授主动接过了卡尔的禁闭,用他的话来说,禁林对一年级学生太危险了,他那儿也有一些足够称得上惩罚的事情。
麦格教授的气也消差不多,最终在和邓布利多校长交流后,同意了卡罗教授的请求。
对此,卡尔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一个借口。
卡罗教授似乎已经计划好一切,在卡尔第一次到来的时候,心情显得十分愉悦。
“卡尔,哦,卡尔。”他亲自站起来将卡尔迎到座位上。“我们还要等一个人,那也是一位天赋优异的巫师,对知识的渴求不压于你,唯一欠缺的就是些许勇气。”
卡尔知道那个人是指谁——教授麻瓜研究的奇洛教授。
他和这位老实人有过两次交集,在两次交集当中,他都对这位性格有些弱气的教授印象极佳。
不过,这可是卡尔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授课。
“是奇洛教授吗?”卡尔故作好奇问道,“他要和我们一起?”
卡罗教授点点头:“没错!”他似乎也意识到卡尔背后的问题,解释道:“他也是我的学生,邓布利多希望他能够跟着我学上一些东西,将来接我的班。”
卡罗教授无奈指了指自己那满头银发:“毕竟你也看到了,我可干不了几年,不是谁都能像阿不思那样,一直坐在那儿不退休的。”
他最后的话情感复杂,卡尔眨眨眼,决定还是放弃深究其中的意味。
“可是,我们之间······”卡尔迟疑道,他没有直接挑明,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没关系,或者说,这样更好。”卡罗教授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奇洛已经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奇洛总是处于一种半惶恐的状态,颤颤巍巍地走进房间。
他对卡尔为什么会在这儿似乎有一定的好奇心,但只是偷偷看了几眼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奇洛,我亲爱的学生。”卡罗教授主动介绍道,“这位是卡尔,一位一年级的学生,我和你说过他的。”
“当然。”奇洛声音有些低,“我听教授们说了。”
“不错,他会在这儿接受一些惩罚,不会影响到你的学习。”卡罗教授探出身子,从办公桌的抽屉中掏出一叠羊皮纸以及一根黑色羽毛笔。
这根黑色羽毛笔笔尖尖利,细细长长。奇洛见到这根笔,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
“教授······”他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卡罗教授神色严峻:“看来你看出来这是什么了,嗯,不错,一个很小的诅咒,有一定的伤害,但只是会疼痛,不会伤到他。我相信小卡尔能因此得到一些真正的教训。”
他冲卡尔挤挤眼:“这就是你的惩罚,将我们教授的内容记录下来,这是一只具有魔法的笔,并不需要墨水。”
奇洛脸上的不安更加明显了,他嚅嗫着问道:“可······可······这,这,是不是······危险······我不是说,我是说,对卡尔······”
“好了,奇洛,我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卡罗教授露出不悦的神色,“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现在,我们,上课!”
奇洛果断地闭上了嘴。卡罗教授冲卡尔点点头,然后开始讲述起黑魔法的理论。
卡尔将羽毛笔的笔尖落在纸上,很快写下第一句。
“黑魔法,种类繁多,永无止境,研究它的三大准则便是冷静的头脑,疯狂的想法,以及放下成见。”
伴随着他的书写,一阵疼痛也随之从他的手背上传来,卡尔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翻过自己的手背,发现那儿已经多了一道红痕。
他停下笔,忍不住叫了出来:“卡罗教授!”
“继续写,卡尔。”卡罗教授的声音很冷静,带着仿佛被卡尔打断思路的恼火,“你不要忘了,你是来接受惩罚的!”
奇洛注视着卡尔那通红的手背,不忍地撇开头。
卡尔看了看卡罗教授,他没有看他一眼,咬着牙继续写下去。
卡罗教授继续讲下去。
就这样,卡尔忍着手背上烧灼的疼痛一行行记录下卡罗教授的话,他的手背也越来越红。
等到课程结束,卡尔手背已经红得好似一颗烂桃子。
“那么今天就到这儿吧,卡尔,你留下,我帮你稍微处理一下伤口。”
卡罗教授的话让奇洛稍粗松了口气,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匆匆告辞离去。
卡罗教授握起卡尔的手,瞧了瞧:“很不错的诅咒。”
“我可没想到······”卡尔咬着牙,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是以这种方式!”
“不然呢?阿不思可不愿意你在我这儿接受辅导。”卡罗教授耸了耸肩,故作无奈道,“实际上,孩子,幸好那位奇洛教授性格软弱。”
卡尔眨眨眼,若有所思问道:“什么意思?”
他猜到了一些事情,但是还是希望卡罗教授可以直接说出来。
“孩子,这需要你自己去琢磨,琢磨这些对你的未来有好处。”卡罗教授将一种不知名的药膏涂到卡尔的手上。“你要自己去想,去揣摩。给你一个小提示,我今天已经和你说过答案了。”
卡尔扬起手,皮肤上的红色已经接近消失,曾经的疼痛更完全消失:“那么,伏地魔呢?”
卡罗教授露出一副他早就猜到的神情,摇摇头:“我有一些发现,但是有一些细节还无法确定。孩子,这个秘密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他见卡尔露出不满的神色,补充道:“我会告诉你的,我发誓,但是不是现在,那对现在的你来说太危险了,你甚至无法了解它究竟有多神奇······”
卡罗教授顿了顿,脸上露出惊叹的神色:“他曾经说,他在死亡的道路上走得比谁都远,我以为他只是在故弄玄虚,但并不是······孩子,我可以说他确实是我知道的,对死亡研究最深的巫师,他的秘密即便现在你知道了,也无法学习。”
“但你会教我的,不是吗?”卡尔问。
卡罗教授看向卡尔,目光深沉:“当然。”
“就在不久的将来?”
“就在不久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