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张玉是他唯一支撑下去的希望。
如果没有张玉,他早就随妻女而去了。
“易云,你到底想干嘛?”张玉是他唯一的亲人了,现在连张玉都没有了……
“侄儿今天来,是想恳求叔父,给张玉伸冤。”
张国丈眼睛一瞪:“你凭什么让我帮你!”
易云双眸闪过一抹流光:“凭张家是皇帝最信赖的臣子。”
此话一出,张国丈脸色一沉:“易云,我劝你最好别乱来,我张家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的!”
“欺负张家?”易云笑了笑:“张家富甲天下,权势滔天,我一介草民又岂敢欺负张家!”
张国丈眼珠一转:“既然知道我张家的势力,你就应该明白,张家不是你惹得起的!”
易云挑了挑眉,看样子张玉在张国丈心目中的分量很重,甚至比自己母亲还要重。
“张家是不是惹不起的,得要试试才清楚。”易云语气平淡,不卑不亢,眼神坚决,不容拒绝。
张国丈冷哼一声:“那就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易云笑了笑,突然一跃,眨眼间已到了张国丈跟前,快速挥掌。
张国丈脸色大变,连忙拔刀抵挡,却是招架不及,一下子被击中腹部,痛得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几步。
易云身形一晃,迅速逼近,张国丈咬牙,拿出随身携带的宝剑,对着易云狠劈过去!
两人瞬时缠斗成一团,数百招之内难分胜败。
张国丈脸色越来越凝重,他知道易云功夫不错,但他万万没料到,易云竟然如此的深藏不露!
再这样打下去,他肯定会吃亏。
想到这,张国丈一咬牙,突然大喝一声,用尽全身的功力,猛的朝易云拍了过去!
感觉到一股凌厉无匹的杀气袭来,易云脸色微微一变,身形一侧,一记横踢,将张国丈踢飞出去。
“噗!”张国丈一口鲜血喷出,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叔父!”易云急急的奔到张国丈身边扶起他,看向张国丈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张国丈摆了摆手,挣扎着站了起来,咳嗽了几声,擦掉嘴角溢出的血丝:
“好,你果真不凡,老夫今日技不如人,但我警告你,以后你若再敢到张家来。
老夫就算拼上一条性命,也饶不了你!”
扔下这句话,张国丈头也不回的走回屋子里。
易云看着张国丈消失的背影,眼眸一黯。
他并不是故意要伤害张国丈。
如果换作是平时,张国丈怎么可能是他对手。
但是他刚才使用了‘幻术’,这是他独创的‘幻术’,只有修炼到高级阶段才能学会。
幻术,顾名思义,可以制造幻象,控制别人的思维和意志。
但是它是有时间限制的,每隔三个月,必须解除幻象,否则受困者轻则痴呆傻掉,重则魂归西方!
所以他不敢保证,三个月内他是否有办法解除幻术,但是现在只有这个方法,他不得不做。
因为他要替师傅报仇,他要找出当初害死师傅的凶手,他要给师傅偿命!
易云只能去云游各国寻找解除幻术的方法或能人异士来帮助自己。
所以易云用传音白玉先和公主,刘大臣等各位友人通告了一声便启程了。
准备先前往秦国都城咸阳,然后再转道楚国。
咸阳乃是秦始皇帝在位时期修筑的最高宫殿——咸阳宫!
这个地点很巧妙,它坐落于长江上流的一处巨大水泊——天池之中。
咸阳宫占据着整座山头,由数百条宽约二十丈、深达七八米的大河组成,每年的汛季,水势汹涌如潮汐一般。
而且因为天气原因,经常会有雷雨交加、狂风暴雨的天象发生。
所以咸阳宫周围的群山之中不但植被丰富,还有许多奇珍药草,也就是俗称的“野生”。
这些东西对练武者来说都可遇不可求,甚至有许多药材,连炼丹师都未必认识呢。
不过易云现在已经不是练武的料子了,他身体素质虽然比普通人强得太多,但也到了极限。
想要继续提升,恐怕只能靠服食各种增强体力的药物了。
易云现在已经走遍了秦国大半个区域,收获颇丰:《九阴真经》里记载的各种秘籍,易云全部弄明白了,并且已经初步掌握了其中三四层。
这几日的行程非常顺利,没出什么意外,只是偶尔会遇到些盗匪劫道的事件。但易云的轻功足够快,又善于变化隐匿,总能躲避过去。
此时,易云距离咸阳越来越近了,他已经听到了咸阳宫中那震耳欲聋的钟声。
易云心中微叹口气,终究还是回来了……
咸阳宫内外,旌旗蔽空。金甲战车、银甲骑兵林立。
易云看见,有无数身披铠甲的将军站在街边,手持刀枪盾牌,目光灼灼盯着从远处缓缓驶来的龙车。
“驾!”
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车轮滚动,马蹄阵阵。
龙车在一队禁卫军护送之下,徐徐朝咸阳宫而来。
当看到龙车的瞬间,易云眼睛眯了起来。
他感觉到一股浓郁至极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空气中。
易云知道,今天注定要死很多人……
“参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龙车停稳,一名身穿黄色宫装,身姿曼妙玲珑,容貌倾国倾城的少女掀帘跳下马车。
她身旁跟随者两名身穿金盔金甲的禁军,左侧一位脸上带着疤痕。
右侧则是一名面色冷峻的年轻男子,显然都是她的贴身侍卫。
少女刚一露面,众将官齐刷刷跪倒。
咸阳宫内外,无论官职小小的士卒,还是军营之中的将领。
亦或者平民百姓,都纷纷叩首下拜,口呼公主万福。
易云抬起头,打量这个少女,她的眉宇间透露出淡淡的威严与贵气。
显示出她的高贵与雍容,让人不敢直视。
而且她皮肤胜雪,美眸若星辰,嘴角噙着一丝浅笑,令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少女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众人,淡淡地道:“诸卿平身吧。
本宫这次回来,只是想要祭奠母后罢了,大家不必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