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命微微一笑,反而把在场的几个男人都看着呆住了:冰山开化,简直是千年等一回呀!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时候,大司命轻启朱唇继续说。
“老子轻易不吐天机,云公子若想得到老子的倾心教学,必须要设法讨得老子的欢心。”
易云再度石化:“什么?”
大司命却不愿意继续纠缠下去,向易云告辞,领着妹妹回术士一脉去了。
几个人吃了晚饭,也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醒来,易云觉得自己的怀里有异样,睁眼一看,只见有个娇小的身躯蜷缩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
而自己的一只手,给她当了枕头,而另一只手则搂住了她。
这还想修炼成仙,如果身子破了,修个毛线!
从震惊、懊恼到羞愧,他逐渐的清醒过来,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完好,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
于是,他长出了一口气:太悬了,差点就“晚节”不保!
就在他发囧的时候,千叶舞醒了过来,非常自然的穿好外衣,走出去为他端来了洗脸水。
易云也趁这个机会赶紧起来,又安抚了同学,这才过来盥洗。
等出来去食堂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的人看着他脸色有些异样,特别是武神赵子龙,一副墙都不扶着就服你的脸色。
殷漓直接哼了一声,丢下一句傻样吧,再不瞅他。
翾风似笑非笑,倒弄的易云非常尴尬:“你们别误会,昨天什么也没发生!”
翾风强忍着笑容:“没有人说发生什么呀?”
千叶舞更加不客气,连路也懒得走,轻轻的一纵,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他不得已继续抱着。
好在对方身体娇小,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违和感,相反却显得非常可爱。
路上遇到的同学,虽然不愿意跟易云他们说话,在背后也叽叽喳喳的议论,偶尔听到一两句,都是有关这千叶舞的。
到了食堂吃饭的时候,却主动的帮着易云打饭,易云吃的时候一言不发的站在他身边,非常警惕的看着四周,那模样奶凶奶凶的。
易云却毫不在意,叫她跟自己一起吃饭。
劝了好久,说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这么吃的,没有那么多讲究,后者这才非常顺从的坐在他身边。
吃饭的时候非常的安静,仿佛一只毫无存在感的小猫。
吃完以后,主动抢着把易云的碗给刷了,这一下叫同为仆人的翾风非常不好意思,有心想抢着做些什么,被她狠狠的一瞪,也不敢接近了。
吃完饭以后,赵云带着羡慕的眼光,恋恋不舍的跟易云告辞,然后奔他的武修一脉去了。
易云则领着自己的人,奔了方士一脉。
他心中暗想:我刚入学第一天,按照规定应该前往“立春”的教室吧,虽说那里只教授明武境的学员,但这些理论知识正是自己所缺失的。
刚想进去,突然发现自己的导师老子奔了“清明”教室。
他这才想到自己的实力,现在已经到了通玄境,按照规定也该进入清明教室。
他刚刚到门口,就见一个非常朴实憨厚的青年人站在那里。
“你们几个应该再补交一万两白银,那个小女孩入学的白银没有掏,需要交两万两,先交钱后就学,公道经营,童叟无欺!”
易云愣了一下:“敢问学长尊姓大名?”
那个青年人丢下一句:“庚桑楚!”
易云这才明白,原来教室门前打大门的正是老子的大徒弟,也就是自己的大师兄庚桑楚。
他非常惨烈的补交了自己和其他随从,然后再说。
“庚桑师兄,这位小妹妹听不懂什么,您看这学费是不是减免一下?”
听了这话,庚桑楚马上就翻了脸:“谁是你师兄,你该尊称我为洞灵真人!”
原来这位大师兄从老子身边的一个小跟班,辛苦修行几千年,早已修成了仙道,被大唐国的李隆基亲自册封为洞灵真人,成为后来者仰慕的存在。
从那以后他就自高自大,再也非常瞧不起刚入门的学弟们。
易云却不敢跟他犟嘴,于是也尊称他为洞灵真人。
“别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免了你的学费,这里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见到,别瞎套近乎哈!”
庚桑楚的一只大手伸到了易云的眼前:“两万两白银,一分也不能少,拿钱来!”
看到如此嚣张的家伙,项羽再也按耐不住,刚想抽出方天画戟拼命,就被易云拦住。
“项羽,不得对洞灵真人无礼!”
说完之后,他乖乖的数出了两万两白银的银票放在了庚桑楚的手里,随后又把昨天排来的一个小鼻烟壶,放进了庚桑楚的袖子里。
庚桑楚也是识货之人,皮笑肉不笑的说。
“一看学弟就是仙根深厚之人,老师等着你们呢,赶紧进去吧!”
就这么稍微耽搁了一下,半个时辰已经过去,易云走进了清明教室,千叶舞也非常乖巧的坐在了他身边。
老子一看学生们都在蒲团上坐好,他这才睁开眼睛。
“今天讲方士的第一课,稷下学宫方士一脉的悠久而光荣的历史。”
于是,老子就从盘古开天辟地讲起,讲到了西昆仑部落的第一个女仙西王母,然后又讲到了自己骑青牛过函关,化胡为佛。
这些东西都是耳熟能详的,易云听了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这些历史讲完了,他又说起来方士一门光荣的往事。
“要知道我们这一派最讲究尊师重道了,你们的二师兄关尹喜求我写书,给了我十个馒头做稿费;你们知道吗,学士一脉的讲师孔丘,也是我的学生,当年向我问礼的时候,送给我一只又肥又大的烤鹅!”
说到这里眼睛一眯,不再往下讲了。
易云非常好奇的问了一句:“然后呢?”
老子睁开眼睛顾左右而言他。
“学士一脉的骆宾王有一首诗写的好呀: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好香,好香啊!真想找点葱花和芥末,炖上一大锅……”
念着念着出了神,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易云不知道老师在做什么,只好恭恭敬敬的坐在蒲团上,等着老师讲下去。
谁知道,老子好久睁开了眼睛:“下课了,你们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