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皇城,洛阳中心。
看着眼前规模宏大的传送阵,易云一时有些愕然。
虽说是仙侠位面,但这传送阵还是让他觉得颇为违和。
“云逸,我们当真要用传送阵?”
殷漓有些犹豫,传送阵便捷不假,但每人一万两的费用,可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起的。
“我们赶到洛阳都花了半月,时间不等人。”
易云有些无奈,倒计时明晃晃的就挂在面板上,饶是他不想铺张浪费,也不得不走这个捷径。
六国本就互通有无,每个帝都间都有传送阵相连。
只是费用高昂,除非事发紧急,一般不会有人使用。
六国中,大汉农业首屈一指,而大宋则是以商业学术闻名天下。
鼎鼎大名的稷下学宫,就位于大宋皇城开封府。
梁城位于大汗西方边境,赶到洛阳都要花上半月有余,更不要说再往东的开封了。
易云规规矩矩的缴纳了三万两银子,这才带殷漓项羽二人踏入了十几米高的传送阵。
光芒闪烁间,三人身影顿时消失不见。
万里之外,骊山禁地,闭关的秦始皇眼皮微动,一股惊天威势席卷而出。
“终于,出发了吗?”
...
“这就是开封府吗?”
殷漓满脸好奇的东张西望,下意识喃喃自语道。
她虽是梁城城主之女,但出这么远的门,还是头一回。
大宋并不与仙秦接壤,国内重文轻武,连建筑风格都以富丽堂皇为主。
与大汉和仙秦的黑红主色不同,开封府内的建筑,大多以白金为底色,格调更是天马行空。
三人初来乍到,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连往日里不苟言笑的项羽,眼神中都充满了好奇。
“又是一群外地来的土包子!”
正当三人兴致勃勃的四处参观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让易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世界这么大,还真是哪里都不缺这种没脑子的反派!
“殷漓,听到苍蝇嗡嗡的声音了吗?”
“大宋皇城,还能有没眼力见的臭苍蝇,真是晦气。”
易云看都不看眼前男子一眼,反倒是一脸疑惑的转向殷漓。
殷漓一愣,旋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美人一笑,风华绝代,顿时吸引了当街不少人的目光。
“云逸公子说的是,这世上啊,哪里都少不了这些烦人的臭苍蝇!”
殷漓点点头,一本真经的认可道。
面前华裳公子面色阴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仿佛消化不良一般。
“大胆,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竟敢如此僭越!”
见自家主子吃瘪,身后小厮上前一步,厉声大喝道。
“你家主子挑衅在先,还不许别人还击了?”
殷漓眉头一挑,双手插眼,一副英姿飒爽模样,娇声回应道。
“整个大宋,都是我们赵家的,我评判你几句,有何不可?”
面色阴翳的青年冷哼一声,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不怒自威。
易云也是一怔,显然没想到初来乍到,就遇到了皇族的人。
观其气运,的确有一天微笑的金龙在上下升腾。
只是规模之小,微不可闻,估么着也不是什么嫡系。
“这位公子,我并不想惹麻烦,此行开封,是想去稷下学宫求学。”
“如有冒犯,多多见谅。”
易云眉头皱起,反倒是先行退让。
并不是他怕了眼前这个肾虚体弱的二世祖,只是自己隐藏身份,眼下最需要的就是低调。
以最快的速度说服霍去病,他自然不会在大宋久待。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稷下学宫?就凭你?”
“你可有什么背景?”
眼前公子哥眼神闪过一抹诧异,显然没想到三个土包子般的乡下人,是为稷下学宫而来。
“在下云逸,仙秦人,一介商人,并无背景。”
易云眉头一挑,如实回答。
“哈哈哈哈哈!”
“仙秦的商人,也配进稷下学宫?”
眼前公子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顿时哈哈大笑。
在这个位面,阶级分明,修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末一层。
饶是重商轻农的大宋,商户依旧处于食物链最底端。
更何况,仙秦人,在六国是最受排斥的存在。
无他,仙秦人尚武,其余大多一窍不通。
在六国眼里,就是一群只会打仗的蛮子。
“最低等的蛮子,还想入我稷下学宫?”
“要不你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白衣公子哥眼高于顶,满是不屑道。
“这位兄台,我爷爷身无半点修为,却活了一百有余,你可知为何?”
易云皱皱眉头,自己多次退让,眼前这个不长眼的皇子却步步紧逼,当真以为他是好拿捏的软柿子不成?
“为何?”
眼前阴翳的公子哥一怔,下意识问道。
“因为他从不多管闲事。”
易云脸色如常,淡淡道。
“你!!”
听着易云指桑骂槐的问题,面前公子脸色一冷,眼看就要发作。
“惟吉,大宋街头,不可放肆!”
冷哼从街头传来,易云抬眼望去,一个身高八尺,面容中正的青年快步走来。
“哥?”
“这个仙秦的土包子光天化日,竟敢顶撞我,辱我大宋皇威!”
赵惟吉一怔,顿时换上了一副受害者模样,恶人先告状道。
“???”
易云一脸懵逼,哥们,你这颠倒黑白的能力,有一手啊!
“够了,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回学宫面壁思过三日,不得外出。”
面容中正的青年脸色一冷,喝道。
他自己这个弟弟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
方才事件他也都看在眼里,眼看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又要当街欺压百姓,才出手阻止。
“哥!”
“退下!”
赵惟吉显然对自己这个兄长很是畏惧,狠狠的瞪了易云一眼,拂袖而去。
殷漓还看着满脸不忿的赵惟吉,还幸灾乐祸的回了个鬼脸。
“家风不严,让几位见笑了。”
青年微微拱手,抱歉道。
“无妨,我等初来乍到,倒是承蒙兄台关照了。”
“还不知兄台名讳?”
身手不打笑脸人,虽说赵惟吉颇讨人嫌,他这个哥哥,倒不像一个仗势欺人之辈。
“皇太孙,赵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