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大夫是这次随军的军医,也是董久的父亲,董久在京城每日要给冷千柔施针,根本走不开,所以就让他父亲随军了。
看着董老大夫收起了针,渐渐恢复正常的君羽墨,几个侍卫依旧是没放下担忧的心,急忙将董老大夫拽出了营帐。
“主子这究竟是怎么了?虽然受了一些伤,之前也几天未合眼,但不应该这样啊,难道是主子身体里的毒根本就没清理?”
一想到朝歌现在的身份,墨岩不得不怀疑朝歌给君羽墨解毒的时候,是不是动了手脚?
在一群侍卫的追问下,董老大夫的神色一直都很是凝重,在一双双期待的眼神下,他沉重的摇了摇头,“他这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唉!”
“走火入魔!怎么可能?主子练什么功,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第一个提出质疑的便是墨其,一向沉稳的他听着董老大夫的话,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脉乱了,内了也无法自己调动,反正就是一动内里就会让他血脉膨胀,随时都有血管爆裂的可能。”
众人......
“怎么会这样,我就说主子的身体除了以前中毒的时候,会时不时的掉链子,自从王妃......罢了,反正主子在出征之前,身体都还好好的,这怎么会忽然走火入魔啊,究竟是什么内功,能让主子变成这样?可主子也不是急功近利的人,在练功上,他绝对是循序渐进的......”
“反正老夫查看出来的就是这样,具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回头等他醒来了你们亲自问吧,不过你们所说的毒,老夫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检查到任何中毒的痕迹,这是之前他中毒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出现的身体状况。而且你们主子现在的身体,照理说中毒那么多年,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好的,但万万没想到,那五脏六腑都很强,可惜居然走火入魔了。”
一个时辰后,西凌的大军退出了去了十几里,这算是比较快的速度了,而得到消息的北平鲁大军,终于开始蠢蠢欲动。
“殿下,现在动手还是继续再等?”
“再等等也是无妨,本殿下看那云朝歌席地而坐,竟然还有那闲情雅致闭目养神,竟是不管城墙上那挂着的戎染华,也不知在酝酿着什么?本殿下才不相信,她自己留下,就是在这里等着给戎染华收尸。”
哈蒙齐尔话落,身旁的大将也是连连附和,“我觉得殿下你现在沉住气是最好的,最多再过一个时辰,公孙珏的人就来了,到时候有他们相助,即便这云朝歌是个妖女,我们也会胜算更大一些。”
哈蒙齐尔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讥讽,“是啊,这云朝歌本事了得,连我北平鲁的一座山都能让其原地消失,的确是该谨慎行事才行,等到公孙珏也是好事儿,至少能多一重保障,当初十万大军在边关围堵她的时候,她都能逃掉,我们这一百万大军也不能全都围上去,还是得小心一点,毕竟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
朝歌根本不知,身后的百万大军为何迟迟不动,而城楼上的那个女人去了又回,终于是按耐不住了。
他们的探子去回来禀报,西陵的大军已经在三十里外了,现在就算是轩辕天宇用轻功回来,也不可能带回多少人,君羽嫣不再顾忌。
“云朝歌你现在已经再无退路,今日我就要你和你母后的命,去祭奠我母妃!”
朝歌早已默默的穿上了防弹背心,软甲没了,但是系统空间货架上,这东西还是能买到的。
她要的东西也做了很多,虽然对付北平鲁大军可能有些不够,但能杀他们一半的话,到时候君羽墨手上的人和北平鲁的大军,也能在人数上扯平了。
半天时间过去了,身后的大军根本没吃任何东西,现在出手也是可以,只是城楼上那个疯婆子,她究竟在说什么?
就好像她杀了她的家人一样,非要逮着自己报仇!
可是,她的母妃是谁?
“你这女人是不是不讲武德,你放了我母亲,我随便你们怎样,你把我抓起来都可以!”
朝歌故意道,其实她就是巴不得被沧南朝的人抓起来,那样她就能见到君羽墨了。
可是城楼上的疯婆子,根本不给她机会靠近城楼,那些弓弩的威力比弓箭还厉害,身上的防弹背心可以防子弹,究竟能不能防备弓弩的短箭,她也不知道。
就算要解开误会,那她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哈哈哈哈,轩辕歌你以为到了现在,你还有资格和本殿下谈条件吗?你就等着下地府去给我母妃跪下磕头认罪吧!”
话落,君羽嫣手臂一抬,就是一声令下,“上弓箭,本殿下也得让轩辕歌好好尝尝,尝尝她的母后被人射杀的感觉,先让轩辕歌亲眼看着她的母亲死在她的面前。”
墨家军手中的弓弩,顷刻间瞄准了挂在城墙上的戎染华,朝歌简直要疯了,哪里还顾得上去刺激城楼上的君羽嫣?
她知道了,这女人根本就是想让自己和自己的母亲死,所谓的退兵,也不过是骗自己的。
等等,这女人自称什么?
“殿下?”
如此说来,她也是公主了?沧南朝的公主?他妈的究竟是哪位公主啊!
“嗖”!一支短剑,亲自从君羽嫣扣动的扳机中射出,又准又狠的插入了溶染化的肩头上......
云朝歌!
“哈哈哈哈,轩辕歌你也是个怕死鬼不是吗?怎么?看着本殿下射你的母后,你就那样看着吗?怎么还不靠近一点,这样岂不是能看得更清楚?”
君羽嫣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嘲讽,朝歌知道她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要自己靠近后,让乱箭射向自己,毕竟这么远的距离,城楼上的弓弩也够不着自己.......
“好,等老娘我上了城楼,先给你一个大嘴巴子!”
妈的,什么公主啊?难道自己才几天不在君羽墨身边,就有女人想要趁虚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