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院子中,曾还有自己妻子的一颦一笑,而现在只剩一些侍卫和下人,公孙珏负手而立,望着清晨的天空,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云朝歌生不如死!
为了云家人的安全,当晚朝歌就让君羽墨第二天,去找皇帝为云轩找个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去做官,具体是做什么,朝歌也不关心,在朝歌看来,云轩若是有能力,加上有君羽墨提拔,早晚会从底层慢慢爬起。若是没有能力,也不适合胜任重要的官职,免得害人害己。
第二天,皇帝君宇崎就召见了这次科举的前三甲,云轩上任的圣旨当天就送到了云府。
让众人都吃惊的是,云轩如此的才能,加上有侄女婿是摄政王的背景,居然还要离京上任。
云轩想念家中亲人,本打算第二天就随着云河送货的队伍先回岭丰县一趟,随后接上自己的妻儿前往上任的地方,谁知朝歌就直接上门了。
“今日你们就离开吧,一早就收到消息,南颜世家的人已经离开京城了,现在公孙珏还在京城,昨日彦希凤来要了孩子后,回去的路上被人劫持了,我有种预感,公孙珏要出手了。”
“小鸽子,这公孙珏就是彦希凤现在的那个男人吗?”
云河来得晚,有些不太清楚,他为了搞清楚,不惜当着云长的面,还是问出了口。
朝歌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视线在兄弟几人脸上扫过。
“公孙珏别看他自身一人,不说话的时候温文尔雅,这人若是心狠起来,我怕整个云府都会成为他给彦希凤报仇的对象。现在就算我说彦希凤不是我掳走的,公孙珏可能也不会相信。
他们公孙家别的没啥,就算公孙珏几个侄儿手上还有些兵权不至于直接来进攻沧南朝,但是公孙珏的那一手下蛊术,就能让人防不胜防,等这事情过后,爹你再回来吧。”
“我也走?我若是这个时候离开了,朝翼呢?”
“朝翼我会安排好他的,他之后每日下学,王府的侍卫会亲自去接,直接接回王府,朝皓你带在身边,现在也是个难题,让他就留在我的身边。”
“可是......”
云长一脸的犹豫,之前他的确是想要走的,为的就是自己不成为朝歌的拖累,但现在将自己的一双儿子留在京城,他还是不放心。
虽然他知道,自己带着回岭丰县自己也保护不了他们。
“三哥,现在就听小鸽子的安排吧,小鸽子肯定会比我们更了解公孙珏的手段,她的安排绝对才是最好的。”
看着云长迟疑的样子,云轩温声相劝道。
云长点了点头,张了张嘴,有些话但还是只得咽了下去。
当天,朝歌就让君羽墨派出了一支亲卫军,护送兄弟三人低调的离开了京城,只是在离开前,想着那个为自己挡刀的女人,云长还是踏进了那个小院。
“这段时间我会离开数月,我们的生意你也先别开了,我女儿说最近京城可能会不太平,实在不行的话,等你的伤好一点后,先回乡下待些时日。”
“啊?老爷我们的生意那么好,现在真的不做了吗?老爷,你这是要去哪里?云府难道不要了?”
“我去哪里你就别管了,反正你照顾好自己,这是五千两银子,那生意若是我还能回来,咱们就继续合作,若是回不来了,这些银子也足够你们一家三口,找个安全的地方重新生活。”
“云伯伯,你去哪里,你带上茵茵好吗?”..
就在云长准备离开时,谁知双腿忽然被一个小小的人儿紧紧的抱住,就是不愿意撒手。
低头一看,红着眼眶,眼睛里早已蒙上了一阵雾气的茵茵,云长努力的挤出了一抹笑来,蹲下身子,就将茵茵搂在了怀里。
“现在京城快不太平了,云伯伯不能成为他们的拖累,所以得离开,茵茵乖,好好的照顾你的阿奶和娘亲。”
“不,云伯伯你带上茵茵和娘亲还有阿奶一起走吧,茵茵要你做茵茵的爹爹!”
云长!
阮清!
阮萌萌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中响起,还在养伤的阮清当即被自己女儿的这一番话,闹得了一个大红脸!
而云长也不由耳根一红,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也是忍不住的一阵尴尬起来!
尴尬后的阮清,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背上的伤?当即就是上前,要将茵茵从云长的怀里拽走。
谁知茵茵也是个执拗的,紧紧的搂着云长的脖子,说什么也不撒手。
“娘亲,茵茵要和云伯伯一起,府上的下人都说,娘亲为云伯伯挡了一刀,就是娘亲心意云伯伯才这样的,既然娘亲心意云伯伯,那云伯伯就是要成茵茵爹爹的人,茵茵好不容易有个这样好的爹爹,茵茵不要和云伯伯分开!”
都说童言无忌,可孤男寡女的,还面对面的被自己小女娃如此说,两人此时想要钻地缝的心都有了。
“不,不好意思云老爷,茵茵瞎说的,府上的下人也是瞎说的。”
阮清那爽朗的性子,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由尴尬得结巴了起来,抱歉的看向云长,真的好想原地消失啊!
“娘亲,你害羞什么啊,云伯伯高大魁梧,长得也英俊,我就要云伯伯当茵茵的爹爹......”
不等茵茵说完,这次阮清直接是上手,毫不客气就捂住了茵茵的嘴,说什么也不要自己女儿再说下去了。
而被茵茵搂着脖子根本不愿意撒手的云长,忽然间抱着茵茵的手,也忍不住紧了又紧。
此时抱着茵茵的感觉,就如当年他抱着朝歌小时候一样,他就是茵茵的父亲。
再一想到昨日自家女儿的那一番话,再加上昨日阮清奋不顾身的一扑,云长的心顷刻间动了。
“要不,要不你带着你婆婆跟我一起走吧,我们,我们换个地方做生意?”
阮清!
不敢置信的阮清,忍不住瞪大了眸子,就那样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仿若幻听一样。
“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