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在来到天山静慈庵三天后才启程离去,赶往马来西亚。
但在向缺动身之前的两天,一架从京城飞往马来西亚的航班降落后,一个仿若标枪一样的身影走下了舷梯。
那身影孤身一人,鼻梁上架着一副宽大的墨镜,身无长物没带一件行李,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装,走路的时候步子迈的不急不缓。
这副姿态按理来说看起来应该是很普通的,不惹人瞩目,但此人自从走下舷梯进入机场大厅后,不少人都侧目望了过来,其中异性居多。
“哒哒哒,哒哒哒”这人影身后,一个穿着高跟鞋,身穿短裙搭配着一件长衫高挽着头发的女子拎着一个登机箱快速的小跑了过来。
“哎,等等”人影身后,女子急匆匆的叫了一句。
带着墨镜的男子脚步一顿,单手插在口袋里另外一只手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问道:“叫我?”
他一说话的时候好像整个世界都晴天了,一抹微笑,牙齿雪白,好像春风扶来。
拎着登机箱的女子咬着嘴唇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居然颇为忸怩的晃了晃身子,然后声音好像蚊子似的嘤咛了一句:“那个,刚刚,刚刚飞机上我就坐在你旁边的,你记得不?”
“上飞机后,你叫了一杯清水,中途只吃了两片燕麦的面包,飞了三个小时其中有一半的时间你好像都在看着窗外?”
“其实,那是在看你”女子心里暗中嘀咕了一句,但随即就有点心花怒放的雀跃起来,因为这眼镜男的一句话明摆着是在关注她了。
“能加个微信么,或者要个电话?”靓丽的女子眨着一双能嫩出水来的大眼睛充满期望的看着眼镜男。
“可以,来,你记一下······”眼镜男没犹豫,很痛快的就爆了一串电话号码,说完之后又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就朝着机场外走去。
拎着登机箱的靓丽女子顿时发动了几乎达到双核处理器的大脑,拼着命的把男子报出的十一个数字记在脑子里,等他离开后连忙输入到自己的手机里。
机场外,眼镜男轻装简行的上了一辆等候在外面的纯黑色劳斯莱斯,汽车驶离机场奔着吉隆坡开去。
当天晚上,机场那位女子在吉隆坡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洗漱干净后穿着一身洁白的睡袍,左手端着一杯波尔酒庄出产的顶级红酒,右手拿着苹果ps,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串电话号码,号码的备注是四个字。
“极品帅哥”
一分钟之后,女子仰头干了杯子里的红酒然后按下了拨出键,几秒中过去,远在千里外的京城,国贸三期一百层,张艳接起了电话轻声的喂了一声。
酒店里的女子顿时一脸懵逼,当电话里接连出现几声问候之后,她才有些不甘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我打错了”
匆匆的挂了电话,这女子恨恨的把手机甩在了床上:“这肯定是个玻璃,同志,他是弯的,对,肯定是弯的·······”
国贸三期,张艳颇为有些随意和丝毫不意外的放下手机,这几年来她接到打错电话的几率要比寻常人多出了好几个百分点,而且打错的千篇一律全都是年轻的女性。
没办法,她身边有个男人太惊艳,他每次被陌生女性骚扰,最后报的都是张艳的号码。
两天后马来西亚吉隆坡国际机场,向缺和清灵上了一辆开往市区的出租车。
清灵静静的看着坐在身边的男子,她记得第一次和他相见的时候是在祁连山上,当时这个年轻的男子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都有股少年狂的味道。
时隔一年之后,再和他相遇,却多了一抹沧桑和犹豫,没有了年少轻狂,剩下的是一脸的胡渣和落寞的神情。
向缺似乎根本都没留意旁边有一双注视的眼神,等出租车进入吉隆坡市区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里面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哪位?”
“菜先生,您好,我姓向,我现在已经到吉隆坡了”
“哦,是向先生?”电话里的人惊异的问道:“这么快?”
“事情有点急,所以赶着时间来的”向缺说道。
“好,那我告诉你个地址,你直接过来找我就行”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进入了吉隆坡的一片富人区,按照电话里那人告诉的地址,车子最后停在了一栋三层别墅的外面。
“咣当”向缺和清灵下车,关门,别墅门口一个大概四十左右岁的男子穿着一袭白衣等候着。
“向先生,您好,您好”门口的人双手合十礼敬的和向缺打了一声招呼。
向缺礼貌的笑了笑,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里面请,请进”
别墅里,菜细利把向缺和清灵接接近了客厅,吩咐佣人上茶后,客厅里就剩下了他们三人。
一杯茶喝完,菜细利颇为感慨的问道:“您是出自古井观的?”
“我师傅说早些年曾经和您是旧识,我这次来马来西亚有要事要办,所以让我第一时间联系上您”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要不是古井观可能我此时也不能坐在这里了,再造之恩啊”
双方客套的寒暄了几句,向缺渐渐的就失去了耐心,于是主动把话题引了过来。
“师傅说,菜先生是大马的降头师?”
“呵呵,薄名而已”
向缺紧接着又问道:“实不相瞒,我来马来西亚是因为有个亲人中了降头术,一直无解,所以希望来马来西亚寻求解降的法子”
“唰”菜细利神情颇惊的问道:“中了降头术?恕我直言,就算是中了降头术,以你们古井观的手段未必解不了吧?不是我们妄自菲薄,降头术毕竟是小道,甚至在中国都不一定能入得了正统的眼,我本身就是个降头师,也深知一点,绝大多数的降头术其实并没有那么厉害,哪怕不是降头师都是有可能解开的”
向缺抿着嘴说道:“如果不是绝大多数的降头术呢?就那一小部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