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扇巨大的铁门前就感受到了一股沧桑古朴的气息,在地下河这潮湿封闭的环境内铁门上也只是感受到了一股铁锈的味道,但整扇门上却依旧保持着原样没有被铁锈腐蚀。
铁门上刻印着杂乱无章的图案,都是人穿着兽皮腰系兽鼓翩翩起舞的图案,跳舞的人中间站着一个头上插着羽毛脖子上挂着兽骨项链手拿骨棒的老人,跟之前在蒙古包时碰到的萨满祭师打扮如出一辙。
“这是萨满教的祭祀舞,据说已经传承几千年了,其实萨满教的起源比道教和佛教还要久远,似乎人类刚进入原始社会的时候萨满教就已经存在了,没人知道是什么人创建的萨满,而且萨满也从不在世间传播教义,你愿意信就信不信也不强求,久而久之信奉萨满的人越来越少”唐雯艺用手抚摸着铁门上的图案诧异的说道:“铁门的缝隙非常紧密,没有锁眼,这门至少得几吨重我们得怎么打开?”
铁门足有三米高两米宽,伸手一敲会发出沉闷的动静,这门别说是人了你就是开车都不一定能撞的开,两扇门中间只有从上到下一条紧密连接的缝隙,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能开启铁门的地方。
这就叫得其门而不入!
肖全明凑到门前手拿着探照灯从门上开始逐一向下查探,脑袋飞快的运转着像台计算机一样紧密的计算着,搬山道人精通机关胸藏阵法,乃是摸金校尉中最擅破解之术的人,据说搬山道人之术曾源自鬼谷一脉,极善机关阵法。
将铁门上全部的信息印在脑中之后,肖全友闭着眼睛快速的计算着,到后来他从背包里取出纸笔开始勾画起来。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肖全明的脑袋上全是冷汗由于计算的太过频繁手都有点哆嗦了,他手中的笔在纸上勾画的已经初露端倪。
“表面上看铁门的图案乃是一副萨满人跳舞祭祀的画面,但其实只要我们把几个点串联起来就会发现这乃是一副星图”肖全明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喘着粗气用手中笔,在纸上接连点指着说道:“看这里,这里,和这里是星象中的三垣图太微垣,紫微垣,天市垣,紫微垣位于北天中央,所以又称中宫,太微垣是三垣的上垣,位于紫微垣之下的东北方,天市垣在北斗之南天垣是三垣的下垣,位居紫微垣之下的东南方向”
肖全明指着铁门上的萨满祭祀舞者说道:“古人认为三垣区域有三百二十一颗星辰,我刚才计算过跳祭祀舞的人脚尖正好符合这个数字,你尝试去按动一下铁门上的图案,看会不会被按动”
王胖子将信将疑的用手按向面前祭祀舞者的脚尖,果然图案上的脚尖顿时凹陷到铁门里,王玄真茫然的问道:“我们把上面能按的都按进去然后叫声芝麻开门能好使不?”
“哪有那么简单,瞎按一气就能开?扯淡”肖全明长吁口气,说道:“必须得按照三垣星辰排列的区域依次按动才可以,从北方开始,然后是东北方最后是东南方向,顺序不能有错,错了就得重新来过”
“这好像比银行的金库还要保险,这古人的脑袋比现在的科学家好像牛比多了”
古人有很多智慧都不是现在的科学能够解释的,到现在现代人都不知道金字塔是咋盖成的,马王堆的女尸是如何容颜不老的,青铜古剑为啥千年后依然锋利,就这些事专家都不敢自己蹦出来说能解释的通。
王玄真按照肖全明的指点,从铁门的北方开始依次向下按动萨满祭祀舞者的脚尖,随着他的手按动之后两扇铁门之间的缝隙居然逐渐开始分开,越分越大,直到最后铁门在轰隆一声巨响中骤然而开。
“闭气,屏住呼吸后退”王玄真警告过后抿着嘴快速向后退去。
铁门里是封闭的,一千多年过去了其中的气体常人闻了就算不死也得昏过去,这基本是所有古墓最常见的状况。
“呲······”王玄真点燃一根荧光棒甩手扔了进去,一阵青烟过后门内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石室,面积一百多平米左右,室内摆放着许多栩栩如生的雕像,有点类似于秦始皇时期建造的兵马俑,这些雕像全都是身穿蒙古战袍手握兵器的武士。
“是元朝忽必烈时期士兵的装扮,元代士兵分宿卫诸军、镇戍诸军和屯田诸军三个兵种,但帝王的亲卫则叫怯薛军直属皇帝管辖,这些雕像就是怯薛军”唐雯艺颇有些激动的说道:“毫无疑问,我们找到了元朝帝王的墓穴,除了皇帝外是没有人敢把怯薛军的雕像放入自己陵墓的”
“尽量不要损坏这些雕像,连碰都不要碰,我们是有素质的盗墓者,不是贼,不是贼!这叫盗亦有道“王玄真一本正经的吩咐道。
肖全友可怜兮兮的说道:“王胖,抓紧时间吧”
“哦啦”
石室内除了士兵的雕像外别无他物,但在石室最里层的墙壁上同样也有一扇铁门,门上的图案仍然是萨满祭祀舞者,打开之后依旧是个同样布置的石室。
一连穿过五间这样的石室后几个人都有点不淡定了,这他妈的好像是个迷宫,穿过一间屋子还是一间屋子,好像都没有头似的。
肖全友都赖了,抹了把冷汗说道:“草他么的,别折腾我了照这么下去真会累死人的”
向缺盯盯的望着他摇头说道:“坚持下,你脸上的死气越来越重,已经快要缠遍全身了,我估计你离忽必烈的墓室越近,死气就会越重”
“没错”唐雯艺接着说道:“这些怯薛军似乎围绕着一个圆圈在拱卫着什么,也许在这些怯薛军围绕的中间就是墓穴的正室了,他们的职责就是守护元朝帝王”
可惜的是,唐雯艺的分析虽然正确但现实挺几吧残酷的。
他们穿过了九间石室后居然又回到了起点,也就是说相当于白白的绕了一大圈,而肖家两兄弟身上的死气则是愈加浓烈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