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打量了王诚一眼,走了过来,笑盈盈道:“公子既是三爷的贵客,张玥绝不会怠慢,不知公子有何要求?”
王诚看了看房内的陈设,很随意地挑选了一张桌子坐下,道:“随便。”
“随便?张玥这里可没有这道菜!”
老板娘说着来到了王诚近前,然后坐在他的对面,两条手臂架在桌子上,那沉甸甸的胸脯担在了桌面上。
根本不用特意去看,又白、又嫩、又弹的硕大之物直往人眼里钻。
王诚也不是毛头小子,更不是什么圣人,忍不住看了几眼。
老板娘似乎早已习惯,反而故意将身子往前倾,大半个馒头都露出来了。
“公子,张玥这里有狮子头、虎鞭汤、吉祥三宝、飞龙在天……不知公子喜欢何种口味的佳肴?”
几乎就要贴着王诚脸在讲话,王诚赶紧坐直身体,同时把目光移开。
他心里生出一股无名之火,燥热难耐,一阵心烦意乱,默念几遍“坐忘经”,那种感觉才慢慢消退。
“公子想好了没?吃些什么?”
老板娘玉手托着香腮,那勾人的双眼一眨一眨的,真的好似在说话。
“狮子头吧。”王诚随意道。
“烦劳公子稍坐一会儿。”
老板娘舒展着慵懒的身子,一步一扭往房里走去,屁股一翘一翘的正好扣在男人的心间。
真是个妖精!
王诚看着这道妖娆的背影消失,想不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竟还有这等人物。
他不是没见过美女,徐雅、沈媛媛、花魁雪梅,都胜过这老板娘一头,可谁让人家更成熟、更骚呢?
最关键的是,她的装扮直击人的心灵,竟是镂空的裙子,就差黑丝了。
“啪!!”
王诚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暗道:王诚啊王诚,你怎么堕落到这个地步了?
“哟!公子好端端地打自己作甚?”
老板娘这时端了一个木质盘子走了过来,盘子上放了一只大海碗,跟洗脸盆一般大,另有一壶酒,两只酒杯。
海碗里装着整整十个肉丸子,每个肉丸子跟人的拳头差不多大。
碗还未放下,王诚已经闻到了一股肉香味,那股肉香让他想起小时候吃大席的味道,浓而不腻,很是馋人。
老板娘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坐在王诚的对面,用多余的筷子夹了一只肉丸子放到王诚的碗里。
“这是上好的小鹿肉做成,味道极其鲜美,是我们店的招牌菜,公子尝尝。”
王诚听后,食欲大增,他还从未吃过鹿肉,更未吃过鹿肉做的肉丸子。
尝了一口,又嫩又香,他诧异地看了一眼老板娘,她竟有这等手艺。
这绝对是他至今吃过最好吃的肉丸子,别说是天都府,就算以前他去过的那些大酒店,也很少吃过这等味道。
“我这狮子头得配上我的青梅酒,青梅酒的酸甜正好能去除小鹿肉的腥味。”
老板娘说着给王诚斟了一杯酒,而后递到他面前。
王诚咽下嘴里的肉后,又喝了一口酒,果然别有一番滋味。
老板娘双手托着腮,看着王诚津津有味地吃着,道:“公子不是咱五原郡人吧?”
“不是!”王诚没有隐瞒。
老板娘点头:“如公子这般出众之人,也不像我们这些小地方出来的。张玥没有料错的话,公子应该出自某个大势力。”
王诚手一顿,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老板娘莞尔一笑:“公子不要误会,妾身从十六岁就在这儿开店,别的本事没有,识人的本事倒是锻炼出来的。”
她目光渐渐变的复杂,接着道:“黄原县是个小地方,但这里自古以来都是交通要道,每日来来往往的行人、商人不知凡几,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一个。”
王诚抿了一口酒,又放下,他突然对眼前这位老板娘很感兴趣。
女人总是比男人更容易引起男人的兴趣,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事实上,王诚很少跟女人打交道,但他并不排斥,何况他刚经过一场巨变,心中有无数的东西需要吐露出来。
他问老板娘:“为何这么说?”
老板娘笑道:“旁的男人在经过我们这儿时,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女人。”
她朝房内看了看,此刻那位威远镖局的总镖头就在做这样的事。
“公子不一样,张玥在您的眼里没看到对女人的那种欲望。”
她说话间将那一抹又黑又浓的秀发拢到耳边,露出那张无比精致的脸。
王诚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道:“我对男人更感兴趣。”
老板娘听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这他娘的什么虎狼之词?
她哪里知道,王诚有多年的时光是跟战友在一块儿的,所以相比较而言,他更习惯跟男人呆在一块儿。
她一双媚眼盯着王诚,将信将疑道:“你……不会不行吧?”
这次又换做王诚差点被呛着了,有些怒道:“我不行?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老板娘没说话,那水湾湾的媚眼却是在打量王诚的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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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诚本来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纠结,结果竟然被人怀疑他的能力,挑衅道:“你要不要试试?”
老板娘一愣,但很快把身体缩回去,见王诚嘴角咧开,她突然又抓住王诚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同样挑衅道:“弟弟到底行不行还得试过才知道。”
王诚脸一红,这下他又被放在火上烤了。
不试试吧,这女人还真以为他不行了呢;试试吧,他又对不起徐雅。
试?
还是不试?
……
夜色不知不觉已经降临,小小的黄原县城几乎看不见一点灯火。
这里终归属于边远小县,灯油对黄原县人而言也是一种奢侈品。
小院。
叶三娘一个人独自坐在房内,身前有一张桌子,桌子边角放了一盏油灯,中间两碟菜,一大坛酒。
她的手却并未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握住一柄雪白的长剑,剑刃上沾着殷红的鲜血,顺着剑尖往下滴落。
房里实际上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几名黑衣人,但都是死人,躺在地上没有动静。
“好个叶三娘!旁人都以为你只是张老三的一个外室,谁能想到你竟是大成武师!”
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道无比冰冷的声音,四周的温度都仿佛降下了几度。
一名黑衣人出现在房门前,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出现的,脑袋和脸都被黑布蒙着,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
叶三娘坐在长条凳上一言不发,连头也没回,她拎起桌子上的一坛酒往自己嘴里灌,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突然,她一把甩出手里的酒坛,向黑衣人砸去。
黑衣人身形一闪,人已避开。
“嘭”地一声,酒坛在飞至门前突然炸开,里面的酒顿时喷溅出来,如雨水般洒落。
“嗖!”
叶三娘消失在桌子前,手中长剑从那片酒水中刺出。
这一剑端的像是一道极光,本该惊艳,但是被那散落的酒水挡住了。
其实,要的就是这效果,酒水挡住了剑光,这样才能杀人于无形。
黑衣人退至几米外,脚刚落地,正想看清屋内是何情况,叶三娘冲破酒水,长剑直奔心口而来。
“叮!”
一道精铁撞击声响起,叶三娘手中的剑一下停顿在半空。
“护甲?!”
叶三娘立刻反应过来,这必杀的一剑竟就这样被化解了。
黑衣人死里逃生,身形瞬间暴退,落在十几米外。
“落雨剑法?”
黑衣人语气有些惊讶,道:“你是平原叶家的人?”
叶家在五原郡威名赫赫,当年立家的那位叶家先祖是位大宗师,一手“落雨剑法”在江湖上闯出了赫赫威名。如今叶家虽然不复当年荣光,但依然是五原郡数一数二的家族。
“杀!”
叶三娘什么废话也没说,就如她嘴里吐出的这个字一样,长剑一瞬间刺出了几十剑。
黑衣人不闪不避,双臂一张,一排细小而又锋利的钢针出现在身前,细数之下,竟有整整三十根!
“去!”
黑衣人低喝一声,三十根钢针豁然从横排变成了竖排,“嗖”地一声齐齐射向叶三娘。
“叮叮叮!”
叶三娘手中长剑被舞的密不透风,射来的钢针不断被击飞。
然而,整整三十根钢针,从头部到下肢几乎全部都有。
叶三娘俏脸却是平静如水,脚步轻移,身子如扶柳般在风中摇曳。
她分明是在使剑,但看上去却像是在跳舞,杀戮之器在她手里竟跟跳舞的工具一样,增添了几分美感。
不少钢针就这么被避开了!
只见她上半身在半空中一个回旋,长剑跟着同样一个回旋,陡然刺向黑衣人。
“嗖嗖嗖!”
原本向她射来的钢针竟回头射向那黑衣人,而且速度更胜一筹。
黑衣人被吓了一跳,极速闪躲,总算险之又险地避开。
可不等松口气,叶三娘挺剑来刺,几乎眨眼便至。
黑衣人浑身汗毛都乍起来了,因为这一剑赫然是刺向其命门。
就在他以为自己脑袋被一剑刺穿时,叶三娘手中的长剑竟停下了,就停在离眉心还有一指之长处。
“没用的东西!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