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打马回到府里,1走进院门,他便冲迎过来的管家问道:“老祖宗在不在府里?”
管家:“王爷被陛下召进宫里去了,尚未归来。”
宁珩1听这话就麻爪了,自家老祖宗不在,他找谁去救林大哥。
管家:“小王爷,县主才刚派人来向老奴叮嘱过,让您回来后去内宅见她。”
“是不是公主和郡主来了?”
“正是。”
…
宁珩回到自己的住处,果然看到宁喏和宁芷都在屋里,同穆敏坐在1起等他。
看到宁珩进来,宁喏迫不及待地迎上来,冲他问道:“珩哥哥,林将军回来了没有?”
“林大哥已经回来了。”
“那他有没有想出好法子?让父皇拒绝暹罗王子提亲。”
宁珩走到穆敏身旁坐下,苦着1张脸道:“我也不知晓林大哥的法子有没有用,就在刚才,我同他1起去了鸿胪寺,将暹罗王子劫持了。”
“啊!”
宁珩的话还没说完,就将3女吓得1声惊呼。
宁喏挥舞着小拳头,1脸兴奋地道:“这还差不多,做将军就是要胆子大才好。”
宁芷则花容失色地道:“林将军也太冒失了,他怎能去劫持使者,这可是要进大狱的。”
宁喏:“怕什么,林将军又不是想杀暹罗王子,只是逼他收回和亲的请求罢了。”
穆敏:“夫君,你们俩没伤到暹罗王子吧?”
“没有。林大哥只是抓住了暹罗王子,将他请到屋里,聊了几句。”
穆敏疑惑地道:“聊了几句?聊什么?”
“林大哥威胁暹罗王子,说他如果敢让我们大楚的公主去和亲,他日后就要率领水师荡平暹罗国。”
“呀!”
宁喏1脸惊喜地道:“说的好!那个暹罗王子太可恶了,咱们就该打进暹罗国去,抓住他,让他做我的奴仆。”
宁芷:“珩哥哥,那个暹罗王子害怕了没有?”
“我们话还没说完,鸿胪寺卿梁康就带着人跑进来,林大哥见他们人多,就同我1起离开了。”
宁喏泄气地道:“林将军真是没用,他1个大将军,害怕鸿胪寺卿做什么?换作是我,肯定将那个梁康撵出去,逼迫暹罗王子答应取消和亲的要求。”
穆敏在1旁解释道:“公主,既然梁大人出现了,林将军只能走,他若是坚持不走,梁大人肯定会让5城兵马司的人过来抓他的。”
宁喏:“凭什么?林将军只是找暹罗王子说话,他又没做错事。”
宁珩:“公主,梁大人此前已经报了官,咱们出来的时候,林大哥就被5城兵马司的人抓走了。”
“啊!”
3女又是1声惊呼,宁喏咬牙切齿地道:“这个梁大人就是个大奸臣,他真是太坏了。”
宁芷:“林将军被抓,咱们要想法子救救他呀。”
宁珩:“我就是回来找老祖宗的,可惜老祖宗进宫去了。”
宁喏站起身道:“我回去帮他向父皇求请。1定将他救出来。”
穆敏赶紧劝阻道:“公主,你绝不能在陛
宁喏不解地问:“这是为何?”
“你若是1说,陛下肯定知晓你和林将军私下里有串联,如此1来,林将军就变成罪上加罪了。”
“那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让夫君去求老祖宗,只要老祖宗肯帮忙在陛
穆敏的话音刚落,就见1个小丫鬟走进来,冲宁珩禀报道:“小王爷,老王爷回来了。”
宁珩赶紧站起身道:“你们等着,我这就去请老祖宗帮忙。”
…
林园这边,贾敏听钟翊和小默向她禀报,说林云因为挾持暹罗王子,被5城兵马司的人抓走了,她立刻就慌了神。
钟翊:“太太,我们大人临走前说了,他至多在大理寺呆几天,不会有事的。”
贾敏沉着脸道:“说的轻巧,大理寺是那么好进的吗?你们两个也是的,为何不劝劝他,公主和亲同他有何关系,他多管闲事做什么?”
小默:“我们劝了,可3爷听不进去,他说今儿是公主和亲,明儿就是郡主,再往后,就是勋贵和朝庭重臣家里的姑娘。他今儿若不出头,以后说不定和亲就要落在自家人头上。”
贾敏1听这话,立刻沉默了,林云的话她自然懂,贾家就是勋贵,她夫君是朝庭重臣,和亲这事若是扩大挑选范围,两边府里的姑娘都有可能被挑中。
她略1思索,便冲小默吩咐道:“你去逸尘书院走1趟,将这事告诉6山长。”
“是。”
“还有,你们回去记得叮嘱手下,这事不许告诉你们奶奶和两位姑娘。”
“是。”
…
大明宫,御书房。
至德帝正坐在御案后批阅着奏章,1名小内侍走进来,冲其禀报道:“陛下,鸿胪寺卿梁康大人和5城兵马司督指挥使魏齐大人在殿外求见。”
至德帝手里的笔微微1顿,随即头也不抬地道:“宣他们2人进来回话。”
“尊旨。”
过不多时,梁康同魏齐并肩走进来,上前朝至德帝大礼参拜。
至德帝将批好的折子放在1边,搁下手里的毛笔,抬头瞅向两人问道:“发生了何事?”
梁康抢先回奏道:“陛下,就在不久前。北海水师副总督林云将军闯进鸿胪寺,劫持了暹罗王子。”
“什么?”
至德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瞅着梁康问道:“你是说林云跑去鸿胪寺,劫持了暹罗王子?”
“正是。”
侍立在1旁的戴权闻听此言,立刻打起精神瞅着梁康。
至德帝:“他劫持暹罗王子做什么?”
梁康:“他想逼迫暹罗王子主动取消和亲的请求,为此,他还威胁暹罗王子,说如果暹罗王子不取消和亲,他日后就要率领水师官兵去灭掉暹罗国。”
“放4!”
至德帝怒斥1句,随即又冲梁康问道:“暹罗王子受伤没有?”
梁康:“王子虽未受伤,却受到了惊吓,暹罗副使向臣提出抗议。”
至德帝冲魏齐吩咐道:“魏卿,你立刻带人将林云抓起来,押送大理寺看管。”
魏齐:“回禀陛下,臣已经派人将林将军抓起来了。”
“抓起来就好。”
至德帝正想着该如何处置林云,却听到戴权在1旁开口道:“陛下,老奴有几句话想问梁大人。”
至德帝微微颔首道:“准。”
戴权冲梁康问道:“梁大人,你说林将军劫持了暹罗王子,可有人受伤?”
梁康:“没人受伤。”
“那林将军有没有说他为何要反对和亲?”
梁康迟疑了1下,还是如实道:“听说林大人告诉暹罗王子,说和亲对大楚军人是种耻辱,暹罗王子向大楚提出和亲要求,就是在向大楚军人挑衅,他们绝不能答应。”
戴权:“暹罗王子是你们救出来的,还是林将军放开的。”
“这~”
梁康这下不好回答了,他已经从戴权的话里听出,老内相是在偏帮林云,这让他不敢再添油加醋地给林云上眼药。
至德帝不满地道:“这有何不好回答的吗?难道你没亲眼瞧见?”
梁康:“回禀陛下,臣进去的时候,林大人正同暹罗王子坐在1起聊天。”
至德帝冷声道:“坐在1起聊天也叫劫持?”
梁康扑通跪倒在地,额头冒汗地道:“回禀陛下,臣是听鸿胪寺少卿周大人和暹罗王子的护卫说的,林大人进去的时候,确实曾劫持过暹罗王子。”
戴权又追问了1句:“那他有没有带着凶器?”
“好像没有。”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好像没有?”
“臣没看到林大人带着凶器。”
戴权又冲魏齐问道:“魏大人,林将军被抓的时候,有没有拒捕?”
魏齐:“林将军没拒捕。”
“那他有没有承认劫持了暹罗王子?”
“也没有。他说自己听到暹罗王子仰慕中国文化,就去找他探讨了1番,顺便提醒暹罗王子,和亲在大楚是犯忌讳的。”
梁康闻言在心里暗骂:“这个该死的魏齐,他这是将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呀,陛下听到这话,只怕会以为是他在污陷林云。”
他忙冲至德帝禀报道:“陛下,臣方才说的句句属实,陛下若是有所怀疑,可召暹罗王子前来质对。”
至德帝:“不用质对,朕相信你。魏卿,你回去后命人将林云移送至大理寺,命大理寺官员对其严加看管。”
“微臣尊旨。”
“都退下吧。”
“是。”
戴权退至1旁,没有再开口替林云求情,对林云严加看管,却没说派人审理,可见已经相信他的话,只是要给林云1个教训,免得他再4意妄为。
这边,魏齐跟随梁康走出御书房外,瞅见4周没人,他便冲梁康问道:“梁大人,陛下让我将林将军移送大理寺关押,却不提让人审理此案,这究竟是何意?”
梁康正自心头窝火,他先前生气林云在鸿胪寺搞事,就在天子面前添油加醋地告林云的黑状,可他万万没想到,戴权竟然会帮林云说话,这对他来说,可是个噩耗。
听到魏齐向自己询问,他1句话没说,黑着脸走开了。
魏齐鄙夷地道:“神气什么,是你自己不长眼,能怪我吗。”
随即,他又自言自语地道:“那小子真是牛,劫持了暹罗王子,竟然没事。唉!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