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两人刚从宫中回来,就又要回宫。
不过这次,两个人心情都很好。
前所未有的好。
云逐渊也难得的,脸上一直有笑意。
“若这冰蛇心真的能根治林序秋的病,离景和林序秋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宴书澈笑着说:“我也很开心!”
云逐渊无奈地亲了他一口,“但愿真的可以。”
......
得知两人的来意,林序秋破天荒的愣在了当场。
离景披着外衫,吊儿郎当地坐在宴书澈对面。
“冰蛇心...听都没听说过,桑寄为什么笃定这东西能治阿序?”
“序秋的医术那么棒,究竟能不能吃,他还是能知道的。”
闻听此言,林序秋将锦囊打了开来。
只一眼,他就蹙起了眉,“只有一颗?”
宴书澈:“对...嗯?”
啊对。
顾淮之和林序秋是同一种病。
可若冰蛇心只有一颗,就只能救一个人。
这......
宴书澈定了定神,“你先别管这个,你先查查这东西究竟能不能吃。”
“嗯......”
林序秋嘴上应着,人却没什么动作。
离景忽然开了口,“阿序,你的医术那么棒,若这药真的能救你,你或许能再研制出一颗,这样,顾淮之也能活下来了?”
听到这话,林序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这才认认真真地埋着头,打量着锦囊中的这粒冰蛇心。
宴书澈放下心,转头问向离景,“江上青那边怎么样了?”
离景瞄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一个重伤,一个病秧子,能不能活三天都不一定。”
宴书澈噎住。
离景现在应该很恨江上青。
虽然他没落下什么后遗症,但江上青动了手,就是动了手。
若不是林序秋医术高超,恐怕离景都不能生龙活虎地坐在这里。
但是一想到顾淮之,宴书澈心里还是堵得慌。
——尤其看到在一旁装作不在意,实则竖着耳朵听的林序秋。
林序秋偷偷抬眼,结果离景正看着他。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离景轻咳一声,“阿序,你想救顾淮之,是不是?”
林序秋也清了清嗓,承认的很痛快。..
“想救,但不只想救哥哥,还想救江上青。”
离景咬着牙,“江上青刚刚打了你夫君一闷棍!”
林序秋一板一眼地说:“阿景,我想让哥哥活下去。可如果江上青死了,很难保证他还有活下去的动力。”
离景:“可是江上青刚刚打了你夫君一闷棍!”
林序秋:“江上青可以死,但不能这么快死,毕竟现在的情况不适合...”
离景:“江上青!前几天!打了你夫君一闷棍!!”
林序秋“......”
他这才扭头望向离景,有些不自然地说:“啊...原来你说的是你自己...”
离景“......"
他气得闭上眼狠狠吸了一口气。
“抱歉,没听过这个称呼,有点儿不习惯。”
离景恨恨地别过脸,不理林序秋。
“阿景,就当为大局考虑,我们现在不能让江上青死。”
林序秋镇定自若,“那可是中书令,离国举足轻重的中书令。”
离景不说话。
宴书澈看了几眼,接过话,“太子殿下,你应该很清楚,陛下不会杀江上青。”
离景这才肯开口,“我知道。”
“与其让离弘在需要江上青的时候想起他,再让他做什么事将功折罪,不如我们来卖这个人情给他。”云逐渊低声道,“离景,你若一门心思想让江上青死,那你就会立刻惹恼离弘。”
离景蔫了下去,扁起嘴嘟囔。
“可他前几天打了我一闷棍......”
“噗...”林序秋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宴书澈和云逐渊也齐声笑了起来。
云逐渊扫了他一眼,“幼稚。”
离景冷哼了一声,“你才幼稚。”
“你本来就幼稚,还不准人说了?”
“说得好像你不幼稚一样!”
“我至少能为了大局着想,不像你,又幼稚又蠢。”
“云逐渊!我迟早打你一顿!!”
宴书澈和林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