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将那个小木盒抱进怀里,打着哈哈说:“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这就将它扔掉!”
云逐渊诧异地看着他,“阿宴,为何不让我看?”
宴书澈:“因为不好看。”
“没关系,我总要知道...”
云逐渊很随意地伸手拿过木盒,打开看了一眼。
......
两人齐齐盯着对方出神。
气氛一度尴尬到窒息。
云逐渊的耳朵飞快的红了起来。
他磕巴着说:“这..这个玉质看起来...还还不错...”
宴书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逐渊这话,让他更是尴尬的无地自容。..
离景!真是有病啊!
怎么送人这种东西啊!
他最开始刚认识离景的时候,还以为这人是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
谁能想到!这人这么不正经这么离谱啊!
以后他不要叫离景了,直接叫离谱算了!
两人诡异的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宴书澈先开了口,“我我我我先回房间!”
云逐渊还没来得及说话,宴书澈就抱着那个小木盒飞快地逃回了房间。
门一关上,宴书澈才松了口气。
他最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云逐渊。
虽然两人都没有直接将云逐渊不是真太监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来说。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尤其上次...
宴书澈总是会有点儿害怕。
万一...很疼...
宴书澈红着脸,将那个小木盒塞进妆案的抽屉里。
他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
不然,肯定体验很不好......
他跑到榻上,软枕捂着脸,翻滚来翻滚去。
......
花愁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出门见见萧惟。
这几日和萧惟的相处,他大概了解了这个少年几分。
萧惟长相就有点儿稚嫩,脑子更是稚嫩。
他父母双亡之后,他就进了西藩皇宫,去了宴书澈身边。
可以说现在的萧惟,世界里只有宴书澈一个人。
他对宴书澈特别衷心。
花愁幽幽地叹了口气。
其实萧惟性格很简单。
不过武力值倒是不低。
但是比起余风还是差了一点。
毕竟他两人昨天还在府中切错了一番。
萧惟打不过余风,气鼓鼓的说再也不理余风了。
搞得余风莫名其妙的。
花愁探出头,往院子中看。
一眼,他就看到了萧惟。
那小少年坐在廊檐下,靠着柱子打盹。
花愁垂下眼帘,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萧惟?”
萧惟一激灵,猛地站了起来,“在!”
看清面前的人,萧惟呆了呆,“你是?”
花愁“......”
他无奈道:“是我,花愁。”
萧惟呆滞道:“花愁姑娘...你是男子!?你是男子!??”
花愁:“嗯,抱歉,之前以女儿身示人,也是无奈之举。”
“呜...”萧惟忽然吸了吸鼻子,转身就跑了出去。
花愁没有追上去。
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萧惟解释,干脆让萧惟冷静冷静。
萧惟一溜烟跑到正殿的院中,在冰天雪地里嗷嗷喊宴书澈。
“少主!少主!”
宴书澈抱着软枕拉开门,“怎么了?你进来说话,外面多冷。”
萧惟胡乱抹了抹脸,跟着宴书澈进了屋。
“少主!属下好难过...呜...”
宴书澈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怎么了?”
“属下的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就结束了!”
萧惟扁着嘴,脸上的表情都快哭出来了,“花愁姑娘竟然是男子!竟然是男子啊!”
宴书澈憋着笑,“啊...所以你觉得很难过,因为你觉得你被欺骗了吗?”
“欺骗?”萧惟忽然怔住。
许久才嗫嚅着说:“好像...也不能算吧?花愁也没跟属下说过他是女子,是属下自己先入为主了...”
“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宴书澈慢条斯理道。
萧惟这孩子其实挺单纯的。
他平常除了保护自己,为自己办事之外,基本上什么都不做。
花愁在府中的这几天,是萧惟长这么大以来,最兴奋的几天。
现在,这孩子又蔫儿下去了。
看着怪可怜的。
“属下不知道...”萧惟哭丧着脸,“属下不知道该怎么和花愁相处了,感觉很尴尬...”
“啊,好办,”宴书澈笑道,“正巧我打算,这几日派他出去办点儿事情,你看不到他,自然也不用尴尬了。”
“什么事情啊?属下不可以去办吗?”
“只是让他传递消息而已,”
宴书澈捏了捏怀中的软枕,“林序秋在宣王府,为了安全,也暂时没法回无双坊。所以无双坊那边,需要一个人来传递消息。”
“哦...”
“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府中休息,也不用一直守着我,有余风在呢。”
萧惟沮丧道:“是...”
“好了,回去吧。”
“是...”
萧惟又萎靡地挪出了房间。
他一走,云逐渊就过来了。
一看到云逐渊,宴书澈就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没办法,他真的忍不住害羞。
云逐渊刚一到门口,就看到宴书澈将头埋在软枕里,不看他。
云逐渊实在想不通。
这几天来,宴书澈总是找各种理由不跟他同处一室。
之前还会亲亲抱抱。
这两天一看到他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难不成是因为他生气自己瞒了他不是真太监那件事?
云逐渊只能想到这个方面了。
“阿宴,这几题你为什么老是躲着我?”
云逐渊又把自己陷入了一个怪圈中,越想陷得越深。
“我...”宴书澈又想到那天...脸又红了个彻底。
“我不是躲着你...”
“你有,你有躲着我。”
云逐渊迈步进屋,关上了门。
他走到宴书澈面前,伸手扯他怀中的软枕。
“阿宴,是因为身份原因吗?隐瞒身份这件事并非是我...”
“嘘!”宴书澈慌忙捂住他的嘴,“以后别说这件事!隔墙有耳!”
云逐渊缓缓握住他的手,目光紧紧盯着他,“阿宴,我不会说话,若哪句话惹你不开心,你同我讲,好吗?”
宴书澈一愣神。
云逐渊真的!真的在很努力改变了。
宴书澈忽然觉得自己这几日的别扭真的很过分。
云逐渊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以为他犯了错。
宴书澈红着脸,“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就是...我就是...”
云逐渊完全不明白,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将人抱进了怀里。
“阿渊,你等我几天,你让我准备准备,行吗?”
云逐渊百思不得其解,“准备什么?”
“哎呀!”宴书澈将头埋在他胸前,“你别管!你等着!”
云逐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