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宋,我冯安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自己说!你准备一下,快则傍晚,慢则明天,你去给皇爷汇报!”
冯安世淡淡笑着把这份卷宗放在了火烛上点燃,又丢在了地上。
“谢大人,谢大人!”
“大人您对卑下的提携抚照之恩,卑下永生永世不敢忘怀啊……”
元宋何等聪明?
又岂能不明白冯安世的深意?
不由大喜着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他赌对了!
看着兴奋的元宋离去,这卷宗也烧的七七八八了,冯安世的眼神却有些幽深不可测!
…
晚间。
冯安世秘密回到皇城,又回到了隆泰皇帝的身份,但此时又到了进御的时间。
黄锦赶忙狗一般讨巧道:
“皇爷,今晚的进御,您看怎安排?是选新牌子还是用昨晚的旧牌子?”
冯安世冷冷一笑:
“今晚又收人银子了?”
“额……”
黄锦陡然一个机灵,赶忙急急跪地磕头:
“皇爷,奴婢万死,奴婢……”
冯安世摇了摇手指打断了黄锦的话:
“黄锦,你这老狗,朕还是知道你忠心的。又添了几个?你今晚一并给朕带过来!”
黄锦止不住大喜,转而又老泪纵横,却又无法表达,只能无比深沉道:
“……是。”
很快。
足有二十几个娇嫩秀女便又被裹成了蚕蛹,依次摆在了冯安世的龙床上。
除了元瑶、朱秀楠、欧阳若兰、环儿她们等人,又多了几个生面孔。
这几个生面孔虽然长的都是略显一般情况,但周身那等贵气却根本遮掩不住。
俨然。
她们皆是非富即贵!
“皇爷,还要奴婢来服侍您吗……”
昨晚。
冯安世已经与元瑶、朱秀楠、欧阳若兰几女有了一定的亲密,此时有着这么多竞争对手,她们也有点着急了。
她们似已经达成了什么小同盟,相视一眼后,便是直接跪起身来对冯安世娇嗔。
冯安世嘴角勾起微微弧度。
别看此时看似是风流又随意,但实则这里面的风险,比之朝堂也不差,甚至还要更为凶险!
“善。”
冯安世从鼻孔里嗯了,便是大摇大摆的张开了双臂。
元瑶三女顿时大喜,忙是恭敬跪行到冯安世身前服侍冯安世更衣,朱秀楠则又是乖巧跪在了冯安世身前……
这顿时引得其他秀女止不住的羡慕。
奈何。
就算她们身份尊贵,可没有冯安世的允许,一时却不敢动弹分毫,只能蚕蛹般缩在被窝里等着。
眼见此时元瑶三女都是跪在了自己面前,冯安世不由淡淡笑着看向了其他几女。
很快。
冯安世便发现了一个长的并不甚俊俏,甚至皮肤还有点黑,却是让他有着很不弱熟悉感的秀女。
不由笑着看向她道:
“你叫什么名字?”
这皮肤略黑的秀女顿时一个机灵,被吓傻了,半晌才回神来,忙颤颤巍巍道:
“回,回皇爷的话,奴婢叫木婉儿……”
冯安世嘴角不由勾起高高弧度!
果然。
这黑妞儿是黔国公木寻的女儿!
“你也过来吧!”
冯安世对她勾了勾手指。
“是……”
木婉儿小脸瞬间红透了,却不敢反抗冯安世的金口玉言,只能是小心翼翼起身来……
顿时。
便显露出她有点深小麦色,却是无比饱满矫健的曲线!
特别是她清晰的马甲线,让的冯安世都止不住眼前一亮!
不用说。
木婉儿武功绝对不会太差了。
这是真捡到宝了!
“你们几个,让开。婉儿,你来!”
冯安世忽然笑着拉着木婉儿的手,把她拉到身前来。
“……”
木婉儿小脸简直红的要滴出血来,却没有了选择,只能拼命回想着她娘亲和宫里嬷嬷们教给她的东西,实践起来。
而看到木婉儿竟是获得了‘独宠’,元瑶三女的脸色都已经是变了。
…
“恭喜四位才人……”
直到快丑时了,二十多个秀女这才被送出来。
但与刚进去时,她们的身份已经有了质的差别!
特别是木婉儿和欧阳若兰,便是黄锦见了她们都是点头哈腰的狗一般问好。
因为她们两个,今晚可是‘留了龙种’的天选般存在!
木婉儿和欧阳若兰自是欣喜异常。
她们虽然开始有点当红的意思了,却也不敢得罪黄锦这宫里最有权势的大总管,忙是乖巧可人的跟黄锦回应。
旁边。
元瑶和朱秀楠虽也被破了身,但她们却是没有那个命,没得龙种,俨然有点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意思。
就算面上还保持着淡定,可脸色都是冷的可怕!
环儿等其他秀女就更不用提了。
一时间。
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却是没有丝毫办法的。
这时。
刚被叫进去服侍冯安世的小太监忽然急急跑出来:
“皇爷有旨,赐两位新晋才人木婉儿与欧阳若兰两座新宫居住!”
“是!”
黄锦等人赶忙跪倒一地。
待小太监又回到寝宫里面,黄锦忙满脸堆笑的对木婉儿和欧阳若兰拱手道:BIqupai.
“两位才人,老奴便在这里先恭喜两位,正式有新宫殿住了。”
“多谢黄公公……”
木婉儿、欧阳若兰都是止不住的大喜,与黄锦寒暄。
但周围。
元瑶、朱秀楠等人,却像是陷入了寒冰地狱,连呼吸都变的困难了。
这边。
今晚仍值夜的中书舍人费祎也没了那些毛病,神采奕奕的握着笔龙飞凤舞!
如果说,别人一时看不明白今晚冯安世的用意,他作为此时冯安世的心腹,又岂能还看不明白?
这看似是一夜简单的侍寝,却已经被冯安世演变了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怕都不用太久,至多明天!
欧阳若兰、朱秀楠、元瑶、木婉儿她们这些勋贵之间,便会产生分化!
…
“什么?”
“若兰被留龙种了?还被赐了新宫殿居住?”
“我滴个老天爷哇。苍天庇佑,我欧阳家的列祖列宗庇佑,晚辈欧阳奋,给列位祖宗磕头了哇……”
费祎还真没猜错。
此时。
京里果真还有很多人没睡,都在等着宫里的结果呢!
很快。
消息便是传到了这边的泰山侯府。
饶是泰山候欧阳奋,暮然听到自己女儿的大好消息后,也是再忍不住了,直接来到了祖宗牌位前拼命磕头,直老泪纵横!
而另一边。
黔国公木寻家中也差不多。
饶是木寻铁打一般的汉子,却也再忍不住老泪横流,只是拼命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但与黔国公府和泰山侯府不同的是——
此时的元家与抚宁侯府朱家,却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特别是抚宁侯府。
今晚特地从西陵赶过来,鞭炮都准备好了的朱文斌,直傻傻愣在了原地,浑身都僵住了,根本就没有反应。
半晌。
他这才是回神来,忙急急看向抚宁侯朱国弼道:
“爹,爹,这,这到底是怎回事哇……”
然而。
此时的朱国弼,脸色却是比纸还白。
他浑身都止不住颤抖着,整个人就像是被风一吹就要倒了,又哪还有精力跟朱文斌说话?
这人比人,真气死人啊……
“爹,爹,您没事吧?您别吓我啊……”
朱文斌刚要再说话呢,却是突然看到,他原本一直如山般巍峨的老爹朱国弼,竟是脑袋一歪,就要从椅子上掉下来。
饶是朱文斌反应极快,倒是把朱国弼扶住了,可这老东西,已经面比纸白的昏死过去,根本没有半点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