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冯大人,这么巧,竟在这遇到您了?”
送走牧晚晴,冯安世刚来到后宫,正准备找个地方回暖阁换身份呢,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华贵身影小跑着朝自己而来,满脸满身都是惊喜。
不是惠妃又是哪个?
惠妃今天穿了身翠色中裙,头戴霞冠,还精心戴了长指甲,既是充满了贵人应有的高高在上,又充满了蜜桃般的丰腴与圆润,恍如人一碰她就要化了……
饶是冯安世,一时也不由多打量了她几眼,笑道:
“娘娘这是要去哪儿?”
惠妃捂嘴娇笑:
“本宫刚从太皇太后那边回来,正准备去织造局取点东西呢,不曾想竟是碰到了冯大人您。”
说着,她又捂嘴低笑道:
“冯大人,元宋的事情,真是多谢您了。听说,您刚娶了四房夫人,正好本宫要去织造局,不如冯大人您陪本宫去一趟,本宫正好有些小礼物,要送给您四夫人呢。”
到此时冯安世如何还不明白!
这分明是惠妃刻意制造的‘偶遇’!
这美妇人,怕早已经在这边等候自己多时!
“惠妃娘娘相招,臣怎敢不从?”
此时八百秀女虽已经开始进宫,但待到她们走完流程,怎么也得傍晚,冯安世也想看看惠妃想干什么,笑着拱手说道。
惠妃顿时大喜,欢快的犹如小女孩:
“那真是多谢冯大人了,您请。”
…
织造局距离后宫不远,也就两三里路。
虽说各种规矩冯安世不可能离的惠妃太近,要保持数米距离,但在这幽深的深宫大道中,看着惠妃饱满圆润的风情,特别是她身上那种成熟的香气,俨然是件很不坏的事。
“呀,见过统领大人!”
来到织造局,这边的太监女官们早已经准备好了惠妃的东西,忙是纷纷行礼。
但他们刚要起身,这时却是看到随后迈步而来的冯安世,顿时都是一个机灵,赶忙又纷纷跪地行礼,且比对惠妃更恭敬,更惧怕。
俨然。
此时冯安世虽在宫内并没有怎么搞腥风血雨,可大环境之下,他的人设已经是在宫内立起来。
淡淡对他们摆了摆手,冯安世对惠妃拱手道:
“娘娘,臣还是第一次来织造局,还劳烦娘娘您给臣介绍一番。”
惠妃一愣,转而止不住大喜!
她自己都没想到,冯安世此时竟这般给她面子的。
毕竟。
她现在早已经过气,老帮菜而已,但冯安世这句话一出,以后,她再来织造局,不说如履平地也差不多了。
包括她在宫内的地位,某种程度上也会有着不弱加成!
忙保持着威严笑道:
“冯大人您太客气了。正好前些时日本宫在这边定制了一件长裙,便带您去看看织造局的流程。”M.biQUpai.
周围太监女官忙是急急在前面引路,引领冯安世和惠妃来到织造局里面。
很快。
两人便是来到了一处工坊上方的观景台上。
下面尽是在麻溜劳作的女工,有做衣服的,有绣花的,有缝纽扣的,一丝不苟。
待这边的太监和女官奉上了香茗,惠妃摆手把他们打发到楼下,低低笑道:
“冯大人,您对我这般厚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了。”
说话间。
她从怀中取出一叠还带着她心口温热体温的银票,悄悄塞到冯安世手里,并没看冯安世,而是看向下方女工们低低道:
“冯大人,以后,还请您多多照料……”
见这些银票都是千两一张的,足有五六万两,特别是惠妃刚才都换了称呼,冯安世嘴角不由也勾起微微弧度:
“娘娘您客气了,咱相互帮衬嘛。若不是您,我还真没时间、也不会想起来这织造局看一下。”
这话冯安世说的还是很真的。
单单是惠妃带他到这工厂来,冯安世便要给惠妃记上一功。
此时。
这织造局的工厂虽还是作坊,但已经有了流水线的雏形!
若能改进一下她们的器具,再完善一下流程,第一次工业革命就快要来了。
“咯咯。”
惠妃捂嘴偷笑:
“冯大人,您对这些纺织事务也感兴趣?”
“确实有一点。”
冯安世笑道:
“衣食住行,衣是排在最前面。受我父亲影响,我对民生还是了解一些的。”
“哇。”
惠妃顿时崇拜的看向冯安世:
“想不到冯大人如此年轻,竟已学富五车。本宫对您真是佩服啊。”
冯安世尽情收下惠妃的马屁,懒洋洋道:
“娘娘,您今日叫臣过来,怕不只有这些事吧?”
“呀。”
惠妃低低娇呼,忙又捂嘴偷笑道:
“冯大人,您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今日请冯大人过来,妹妹我倒真有件事要麻烦冯大人您……”
见冯安世明显很受用她又换的新称谓,惠妃美眸中惊喜不由更甚,忙又低低道:
“冯大人,今晚北方八百秀女便要进宫的事情,您已经知道了吧?”
“实不相瞒,我元家在此次秀女遴选中也花费了大力气,共有两名元家女进入到这八百人中。”
“她们一人叫元瑶,一人叫元眉。”
“冯大人,妹妹知您在宫内实力雄浑,还请您务必在照顾元家一次。只要今夜我元家女能到御前,我元家定会对冯大人您有厚报!”
“呵。”
冯安世忽然一笑:
“这是娘娘您的意思,还是元家的意思?”
“嗳?”
本来正充满期待的惠妃登时愣住了,饶是她,一时也有些摸不到冯安世的线,不知道冯安世什么意思了。
但惠妃究竟也算宫中一尊大佛,转而她便是有了决断,又捂着嘴低低娇笑道:
“冯大人,若妹妹说是妹妹自己的意思,您肯定不信。但若妹妹说这是元家的意思,您怕又要生气。不若冯大人,您就当是妹妹我的意思吧?好哥哥~~,你就帮妹妹一次好吗?”
“……”
饶是冯安世,穆然听到惠妃这声‘好哥哥’,顿时也骨头都有点酥了。
若不是他冯安世亲身经历,谁能想到,他冯安世有一天竟会有这种待遇?
“只这一声‘好哥哥’可不够。”
片晌。
冯安世淡淡抹了抹茶盏说道。
惠妃愣了一下才回神来,但便是她,俏脸也止不住泛起娇羞红云,玉手捂着小嘴低低啐道:
“好哥哥,你坏死了,你这是要做贱死奴家啊。日后,只要是没人的地方,奴都叫您好哥哥行了吧?”
冯安世嘴角勾起一抹邪异弧度,一口将杯中茶水饮尽,一边起身离去一边低低道:
“二人中只可有一人!”
“呀!”
惠妃顿时止不住大喜,但她刚想说些什么,冯安世却早已经快步下了楼。
饶是惠妃,俏脸也又止不住泛起娇羞红云,低低啐道:
“小坏蛋,你还真是跟你爹一样精,不见兔子不撒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