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川:“多谢父皇。”
“父——”
“拓拔公主!”桓夷还想说话,邬宓突然出声喊道,打断了桓夷的话。
一直不吭声的拓拔珍儿:“母妃?”
邬宓:“你的兄长拓拔归在南朝时,我们可从未亏待过他!你们为何如此对待我朝质子?你是不是应该给个解释?”
拓拔珍儿面不改色地说:“我是个女子,除了大祭祀,就没有出过宫。我不知道兄长跟太子发生过什么事,也从来没有人跟我提起过此事,实在没法说什么。但是,如果我哥哥真的年少气盛时欺负过太子,那我在此向太子殿下郑重致歉。”
她起身,冲桓川鞠躬。
桓川没说话,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当初拓拔丕欺负他的时候,拓拔珍儿就在旁边拍手叫好。
这位公主,并不是个善茬。
不过,他不想跟个女子纠缠这些。
邬宓又说:“刚刚太子殿下诉说他的苦难时,我看到梁王满脸痛心,想必是感同身受。”
桓夷摸了摸自己脸,他有吗?
邬宓:“希望公主以后跟梁王好好相处,夫唱妇随才好。”
拓拔珍儿笑道:“那是自然。你们汉族有句话叫做:出嫁从夫。儿媳既然已经嫁给梁王殿下,自当夫唱妇随,一切以梁王殿下为重。”
邬宓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跟白婉柔说了几句话,白婉柔起身出去了。
走的时候,白婉柔冲桓夷使了个眼色。
过了一会儿,桓夷也出去了,问她:“干什么?”
白婉柔:“皇上都答应了让他查,你还想说什么?要不是娘及时阻止你,你是不是还得唱个反调?”
桓夷:“怎么?不行吗?他抢了我的太子位,又抢了我心爱的女人,我只恨他怎么没被拓拔丕打死!”
白婉柔:“当然不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人家会怀疑是娘投的毒!”
桓夷的大眼睛里充满着疑惑:“难道……不是吗?”
“怎么可能!”白婉柔气得心肝疼,“娘进宫的时候他们已经去了北朝!娘根本就不认识先皇后!更不可能接触到跟他们一起去的那些下人!”
桓夷挠着后脑勺,眼神有些迷糊:“是吗?那时候母妃还没进宫?”
白婉柔翻了个白眼:“脑子不好就少说话!人家是皇长子,又被册封了太子,你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越过他去先祝酒?”
桓夷:“以前都是我第一个,凭什么他比我大几岁,就什么事情逗抢先?”
白婉柔耐着性子说:“如果有一天你做了皇帝,自然没有人能跟你抢先。但在那之前,你就得遵守长幼尊卑啊!就算心里不服气,你也得做个面子功夫吧?要不然不得惹得太后不高兴,又惹别人看笑话?回头言官还得参奏你!”
桓夷撇嘴:“行了行了,知道了!赶紧把桓川给弄死!烦死我了!”
……
白宪嫄怀孕嗜睡,夜越来越深,她的眼睛就有些睁不开了,于是出去走走醒瞌睡。
桓川跟她一起,没走几步,迎面碰到了白婉柔姐弟两人。
“皇嫂!”桓夷这句皇嫂喊得好生高兴和温柔,“你怎么出来了?”
白宪嫄:“有些犯困,出来走走。”
“犯困啊?”桓夷说:“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