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仞也觉此马杀了可惜,看向白宪嫄:“我去试试?”
总算跟她说话了,白宪嫄故意逗他:“不是说,好马认主吗?你要是试成功了,它岂不就认你为主了?”
于仞:“那就杀了吧。”
白宪嫄:“……跟你开玩笑的,试试吧。”
于仞去了。
他先在马前绕了一圈,然后试图牵马走一走。
那马像头倔驴子,梗着脖子一动不动。
于仞用力拽了拽马绳,那马却跟要人命一般,猛地朝他冲过去。
众人皆惊呼。
然而于仞却敏捷地躲过了,一手按在马身上,轻松腾挪到了马背上,动作特别帅。
众人又欢呼。
那马一路狂颠。
于仞是个老骑手了,紧紧抱着它的脖子,尽量放松身体,同时,拉着缰绳试图制住它。
驯服烈马,就比拼人和马谁的体力耐力更强。
然而这马貌似不同,颠了一圈又一圈,竟没有停歇的时候,跟癫狂了一般。
不知多少圈下来,于仞找机会翻身下了马,稳稳落在他们面前。
马继续朝前跑,到了远处高高的围墙边自己停下了,冲着围墙刨蹄子、嘶叫。
“我去!还真没见过这样烈的马!”秦琅目瞪口呆,“牵它来的时候,也没见它这样啊!”
“我感觉,它像是想离开这里去找它的主人。”周叔说,“你们看它的表达方式,它很通灵智。”
白宪嫄点点头,满脸惋惜:“的确很通灵智,是匹好马啊!可惜……”
“它不对劲。”于仞却突然说。
白宪嫄:“哪里不对劲?”
于仞:“我刚才抱着它的脖子,感觉它的脉搏不对。”
白宪嫄好笑地问:“脉搏不对?你还会给马把脉呢?”
于仞:“接触的马多了,能感受到其中的区别而已。”
白宪嫄瞧着他“啧啧”两声,让渥丹拿出她的银针。
自从得知于仞的毛病,她出门都带着针。
那马已经被马场的人抓到栓了起来,看起来跟刚才癫狂的模样判若两马,趴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草。M..
白宪嫄捏着银针过去,大家却都拦着她不让她靠近。
“我只过去摸摸它的脉搏。”白宪嫄说,“它现在躺着呢!还能咬我一口?”
渥丹:“可是姑娘——”
“就一下下,你们都放心。”白宪嫄力排众议,还是过去了。
负责喂马的马倌轻声安抚着它,白宪嫄慢慢靠近,摸向它的脖子。
那马瞥了她一眼,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继续吃草。
摸了脉,白宪嫄又拿出银针,准备扎一下。
这时觉得光线不对,转头一看,于仞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警惕地看着那马。
她没出声,手起针落扎了进去。
马一愣,看向她。
“我只是想看看你生了什么病。”白宪嫄跟它说,“没事,不疼。”
白宪嫄说着将针抽出,于仞拉着她迅速远离。
马没叫唤,没发怒,就一直盯着她。
白宪嫄拿着银针对着阳光看。
不一会儿,银针变了颜色,青红青红的。
“青红之色?又是巫毒?”白宪嫄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