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傻眼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而玉帝继续说道:“朕支会你快千年了,现如今正式向你提出邀请,你看如何?”
对于这件事情,吴刚也有所耳闻,嫦娥和其他的仙子不一样,她被单独安置在广寒宫,这广寒宫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是一个僻静之处,盖无人打扰,其他的仙子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每每提起这件事情,嫦娥的眼里也是十分悲凉和无奈的。
好在玉帝也只是提提,并未做其他事情。
吴刚说道:“陛下,这事情还是容我考虑考虑吧。”
玉帝眉头一紧:“什……什么味儿?”
“啊?”吴刚闻了闻,却没发现什么,“什么味儿?”
“仙子,你身上怎么一个股子汗味儿?而且那么浓重,跟凡间的臭卤水似得。”玉帝说道。
吴刚笑容满面:“哦,那是因为我一直都在戍边。”
毕竟吴刚的职位并不是一层不变的在广寒宫,偶尔也会去执行一些天将的任务。
但这句话说出来,玉帝眉头紧皱了起来:“戍边?”
吴刚意识到说错话了,他说道:“我不是养了一只兔子么,那兔子一直乱尿,我就收拾……”
玉帝虽然还想问,但眼下嫦娥又一次拒绝了,他也就没有兴趣待下去,直接就寻了个借口走了,吴刚目送玉帝离开,正要舒一口气的时候,忽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吴刚吓得立刻跳了起来,但看到了身后之人是嫦娥,他呜呼哀哉:“哎哟喂,姑奶奶您终于回来了,吓死我了!”
“谢谢你了,吴大哥。”嫦娥说道。
这一句吴大哥叫出来,吴刚只觉得自己沐浴在了快乐的海洋里面,顿时飘飘然了起来,他泪流满面:“好妹妹,这都是做哥哥应该的。”
“下次还找你帮忙!”嫦娥说道,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得了奖的小丫头,快乐无边。
“啥?!还,还有下次?”
……
在花都的朝廷上,燕小北目视着周围,周围的大臣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打开话匣子。
“亚父,为什么大臣今天都不说话了?”年岁尚幼的风王问道。
现在的大王都遵从燕小北亚父了,燕小北坐在了龙椅上,将大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笑道:“因为这些人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所以才不敢说话。”
“要是他们做错了事情,杀了他们就是。”小屁孩把玩着自己手里面的木头玩具说道。
“为时尚早。”燕小北轻轻的揉了一下小屁孩的脑袋说道。
他站了起来,将风王放在了龙椅上,一甩袖袍,那袖袍猎猎作响,燕小北环顾四周围说道:“你们还真是不得了啊……啧啧,真是好算计,我为国战斗,带着一众将士在前线奋勇杀敌,你们倒好……一群庸臣,竟然还在朝廷搞什么清君侧?”
周围的大臣一个个都地下了脑袋,不敢说话。
“谁给你们的胆子!”燕小北怒喝一声,声音如雷贯耳,吓得大臣们纷纷趴伏在地上。
“摄政王饶命!”大臣们齐声哀求。
燕小北扫视周围,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燕小北还是懂的,他说道:“之前我不论你们谁参与了事变,但从现在开始,如果再有人想要挑战先王的遗训,休怪我燕小北无情!按照月氏律例,以下犯上着,诛九族,并且抄没全部财产,就算是知情却不参与的人,也连坐!”
“燕小北!你这个僭越者!先帝让你辅佐大王处理国事,你……你却假公济私,控制圣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臣上来说道。
燕小北哈哈大笑:“原来是司马大人,你说我控制圣上?现在圣上年幼,你让幼主来主持国事?!荒谬,按照先帝的嘱托,待大王十六成年之后,我自然会归政给圣上,但不是现在!”
他从台阶上走了下去,指着外面说道:“你好意思在这里乱吠,你可知道我们的将士在外杀敌,为了保住月氏,为了不让外人控制我月氏朝廷,我们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与我从冀州城来的兄弟,死了一半,而且不少人还是尸骨无存,我们的死,却是为了保护你这样的庸臣!我真替他们感到不值啊……”
“你诛杀了总管,又在花都门口斩首那么多人,你看那些头颅都悬挂在城门上,这就是你的作为么?!”老臣骂道。
“来人!”燕小北怒喝道。
“在!”不少头戴白巾的战士走上了殿堂,燕小北说道,“将英雄们带上来!”
“是!”
不多时,大量死去尚未来得及埋葬的将士一个个被抬了上来,燕小北蒙住了幼主的眼睛。
幼主却饶有兴趣的说道:“亚父,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燕小北没理睬幼主,他说道:“这些人,他们都是人夫,人父,人子,为了保我江山,护我社稷,每一个抛头颅洒热血,没有他们……殷商的兵马大驱直入,早已经贡献了我们花都,他们若是来了,安能有你们这些权贵潇洒的日子?”
大臣们哪里见过如此阵势,一个个被吓得腿脚发软,不少直接是在殿堂上呕吐了起来,或是晕厥,又或者是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
燕小北伸出了手,一边的林苏打将一道帛书递给了燕小北,燕小北说道:“大战刚结束,但是眼下我们月氏元气大伤,主力军队原来有三十五万,奈何敌人有百万大军。”
“强敌当前,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故而本王特颁十大令,以整肃国内奢靡之风……”燕小北开始说起了昨天夜里,和林苏打还有申公豹制定的条令。
这些条令一说出来,有些贵族被触及利益,纷纷反对,但因为燕小北铁腕手段,谁也不敢造次。
与此同时,燕小北又下令修养三年,发展农业、经济和人口,毕竟月氏相比较殷商来说,实在是差距太远了,如果任由月氏这么下去,恐怕一百年也未必赶得上殷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