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沈年没有养过狗吧,但这样子真的很黏。
黏的还很有水平,讨人厌的他是一点也不干,还知道用自己的优势去讨主人的欢心。
沈年刚刚庆幸完,下一秒裴星沉就蹭着她的脖子,然后一只手覆盖上她的柔软。
沈年直接僵住,她自己都没摸过,这……
“不痛不痛,揉揉就不痛……”
直接被裴狗上手了,还在揉,而且一点都不温柔!!!
虽然不温柔,但这种……会带来不一样的感觉,令人浑身都发麻,每一根神经都受到了兴奋的传导,……
沈年浑身一个激.灵,想摆脱这种感觉,太多了,她……。
她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今天给她的太多了,她的身体叫嚣着,浑身发热,脑袋都快被眩晕了……
沈年刚拿住裴星沉的手腕要往下带,谁知道裴星沉怎么想的,突然温柔了起来。
裴星沉的动作很是轻柔,像是知道这软软的,小小的兔子需要耐心的,跟在抚摸着绝世珍宝一样,不舍得损伤一丝一毫。
这两种不同的力量,明明是同一只手,怎么会这样,力道不同带来的感觉也不一样,各有各的感觉。
沈年感受到前后截然不同的力量,很是反差,直接嘤咛出声,声音很是娇气,比她那个真正的故意撒娇的萝莉声音还有娇,还带着诱.惑。
像小钩子一样,勾着不松开,还调皮似的晃悠晃悠,惹人又麻.又酥.的。
裴星沉听到僵住了,眉头紧皱,……,……,热度袭来。
沈年被烫了,直接闷哼一声,呼吸声有些加重,身子发抖,她脑海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赶紧把裴星沉的手拿下去!
从她的身上……
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这头沈年刚把裴星沉的手拿下去,就听到裴星沉就嘟囔着说:“哦对,痛痛还要吹吹……”
“吹吹,痛痛飞飞……”
飞n飞!
沈年直接表演个原地石化,不敢动弹,脑海中的念头冲击着她。
她这里今天是怎么了?
这么备受宠.爱。
她可接受不来。
要速速逃离。
想到这,沈年赶紧趁裴星沉松开她,还没低头凑上去,动作麻利的起身,推他一下,赶紧跳了出去,身前的小兔子也跟着一跳。
沈年腿刚接触实地,就没站稳,软了一下,差点栽倒,幸亏沈年眼疾手快的,快速扶住浴缸边。
裴星沉后知后觉的看着沈年,满眼危险的盯着沈年。
沈年站起来,看向镜子,也注意到了此时的状态。
上半身都是水流的痕迹,很欲,却配上了冷淡至极的表情,五官似乎没有一点变化,可那小脸还是红彤彤的,似乎是在诉说着主人的口是心非,这个冷淡可真是一点都没压住。
下半身直接湿透,黄色的运动服直接颜色变深,还在滴答滴答的掉落水珠。
沈年抬头直接对上深邃黑暗的双眸,里面有着火光,在燃烧着,好像要把她烧成灰烬。
沈年身子微抖,忍住心底的悸动,也顾不上什么脏不脏了,赶紧把扔在旁边的外套,拿起来就套上。
动作慌乱又迅速,穿上赶紧出去,看都不敢看,徒留下裴星沉在浴缸里哀怨的看着沈年。
万幸的裴星沉虽然在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但并没有出去,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猎物害怕了,只是盯着她出去。
沈年刚逃出去,就看到了熟悉的一串数字在电话页面悬浮着,还打了两个。
沈年有些担心,皱着眉头,赶紧接通了,但并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喂,今晚怎么样啊?”
沈年听着熟悉的声音,和中气很足的话语,觉得身上刚从浴室出来的冷也不算什么。
这虽然没提主语,但肯定是在说她自己。
沈年努力调整自己的语气,但语气还是很冷淡的:“爷爷,我没事。”
对面似乎是被冷到了,一时间安静下来。
沈年听着传来的呼吸声,觉得有些冷,她好像一直都这样,冷冷淡淡的,明明想表达的不止这些,但却只能做到这些。
就像是小时候第一次考到第一名得到的并不是称赞,而是父亲敷衍的习以为常,好像她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第一,没什么可炫耀的,不是么……
可那是第一次拿到诶……
那个时候母亲刚刚去世,父亲还没有暴露本性,还在维持着斯文,她只是想让父亲开心一下啊!
母亲走后,别担心,我还在,我会努力让你引以为傲的。
第二次拿到,她又去了。
这次父亲没有敷衍,而是很严肃的问她,愿不愿意和他走,离开沈家老宅。
她很小,但心思很敏感,察觉到了父亲心里的真正想法。
沈年答应了,就离开了。
后来获得的所有,经历的所有都没有得到回应,她也就习惯冷静镇定的对待所有事情。
意思就是,无所谓习惯了。
这是她回到沈家老宅的第二年,她把父亲送进监狱之后就回家负荆请罪。
而爷爷并没有怪她,微笑的摸摸她的头,把自己手里的权利也在慢慢的放给她,她也效仿着她父亲,每个月无论多忙,都会回去陪着他。
沈年其实这些都不想拿,她只想当个受到父母关心,有朋友有伙伴的普通人,也不需要女扮男装的女孩。
所以在接受到爷爷的关心,也只能是冷淡的回应。
可这已经是她的最大回应了,她把所有的回应都很努力的表达。
沈年心里有些发苦,刚才的愉悦就像是被冷水浇下,透心凉。
明明就是那么一小句话,她还是接受不了。
每一次爷爷给的一点关心,她都是接受不了。
亲情的滋味,她有些害怕,但又很是渴望,可她也回应不了。
“没事就好,白家那边给你压力,就找我。我在,他们还不敢。”
沈老爷子并没有在意,迟钝了一秒,似乎是在措辞。
而沈年却陷入了自己的思维里,掉进了怪圈,一直认为自己并不能给爷爷同等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