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案件的“罪魁祸首”一定会送进监狱。
如果沈家被牵扯进来,白家看来会为此付出代价。
警察头儿想起刚才他们警局刚才把这里的信号屏蔽器解开,就接收到了江长流作为卧底发送的消息,很多、很密。
这是一有新情况就会去汇报,虽然他知道发不出去,但是也没有放弃,总会收到的,他相信组织。
除此之外,什么境况都没有说。
没有说出自己的处境和精神状态。
但从他后面的话越说越凌乱,可以很明显看出他的精神压力很大。
警察头儿陷入了沉思,沈年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现在沈年见事情得到解决,就直接走了。
经过一楼,这里也是很多警察,一群衣冠不整的人都在蹲着抱头。
沈年出去之后刚坐上车子,正好接到裴星沉打来的电话。
“喂,年年你什么时候接我走,我好想你……”
说着说着,裴星沉还打了个酒嗝,最后那几个字竟然还带了些哭腔,可委屈了。
像一只等待在原地却一直没有等到主人的狗狗,尾巴都蔫了,好不容易得到主人的信息,却还发现要好远。
沈年看了看身上的穿着,觉得裴星沉醉成这个样子肯定认不出来。
洁癖可以先放一放,裴星沉必须得接走,这语气就是像小狗狗在撒娇似的挠她的心,若即若离的,得马上看到这个人才会缓解。
“马上就到。”
沈年的嗓音不带温度,但话语是带着温度,从这里传到裴星沉那里,他听到了,很是雀跃的低声应了,然后就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
沈年看到了手机屏幕,上面十多个未接电话,还有微信上的语音,心都软死了,恨不得马上就去看看这个大傻狗。
“掉头,去xxx胡同。”
前面正在开车的傻大个没想到自家boss连酒店都不去了,看这个样子直接一个大洁癖都没有了,也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只好默默掉头。
两个傻大个对视一眼,对于打电话的人和自家boss的关系,他们应该是猜对了,这宠溺的语气,和连洁癖都可以忍着的人不是未来主母,又会是什么。
就是对面是个男性,听声音应该比自家家主更魁梧?
这能压得住么……
但他俩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
等沈年再次回到小胡同的时候,店门上挂着“今晚暂停营业”,店门是虚关着的,只露出一点缝隙。
沈年穿着这一身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她这刚回来,风尘仆仆的,身上还有着血迹,脸上也有,刚才那个是新车,车里是没有东西可以擦掉。
“沈、沈先生?”
却没想到,盈盈注意到了,她就像是一直都在注意着门口,连沈年刚探出一点衣服都注意到了。
沈年露出整个身子,盈盈注意到了,辨识一下,确定是沈年,才开门把她放进来。
就是她想靠近询问,但又看到沈年这一身,不敢靠近了。
她没想到沈年女装会是这么美,身上衣服的污渍完全影响不到她,甚至在冷暗的灯光下,更显破碎感,引起心疼。
比她这种清汤寡水的小家碧玉强多了。
秦简易和裴星沉都喝多了,两个朦胧的眼睛也顺着盈盈的位置看过去。
裴星沉注意到了沈年,深深的盯着沈年,像是在辨识这个女人是不是沈年。
他眉头紧皱,身体紧绷着,整个人都仿佛炸毛了一样,迫切需要主人的安慰抚.摸。
等了十几秒,裴星沉像是终于确认了,这就是沈年,整个人一下子就放松起来,赶紧上前,向着沈年靠近,像一只摇着尾巴欢快的二哈一样,疯狂的靠近他的主人,想要和主任贴贴。
傻死了。
沈年刚下定论,就被裴星沉大手一把抓住,他开始对沈年上下其.手。
沈年被惊了一下,以为他没完全喝醉,看出点什么了,赶紧看着他,却发现裴星沉的眼睛里全是醉意,要扯她衣服的手也在晃悠,脑袋、身子也跟着晃悠。
看样子是真的醉了,这可比他们毕业晚会那天喝得还要多。
沈年看着醉醺醺,还要检查她身体的裴星沉,心软的一塌糊涂,只好指着那些血迹,缓慢出声:“我没事,这是别人的。”
听到这裴星沉还是没有停手,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但沈年确定他就是听到了,刚才她说的时候,他的耳朵抖了抖,彰显存在感,是有很认真的在听。
但他就是想还是得自己确认一下才可以。
这种情况,要不是沈年按着这个大醉鬼,她早都被扒.光了。
沈年看裴二哈又开始钻牛角尖了,只好踮起脚在他耳边说:“在外面呢,给我点面子。”
裴星沉听到这话,愣住了,手也不动了,似乎是在思考这句话。
过了两秒,裴星沉眼睛明显一亮,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然后赶紧把弄乱的衣服弄好,努力的恢复原样,手掌一直都在抚平褶皱。
“外面?外面不行,年年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裴星沉嘟囔的说着,就拉着沈年,要带着沈年往外走,说是要回家。
沈年只好歉意的对着盈盈和醉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秦简易点头,又示意旁边的傻大个给张银行卡。
大傻个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行卡递给盈盈,盈盈并没有接受。
没有接受?
沈年安抚着挂在她身上的傻狗,他想要一直带她走,但这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他就挂在沈年的身上了,一直在晃晃悠悠的摇着她,撒娇一样,想要她快点走。
沈年看着盈盈低垂的眼眸,冷着声音说着:“接受吧,我不想裴星沉愧疚。”
沈年想,看来只有她来做这个坏人了,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这夫妻俩在暗示裴星沉——他们这样都是因为他。
笑死,裴星沉走之后,都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他们不愿意组团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散也是所有人都同意的,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