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对方操控这架飞机,正在直线降落,不受控制地往山尖上飞。
如果再不找到解决办法,他们全都得死。
这从一万多英尺的高空坠落,可不是开玩笑的。
飞机晃动,颠簸的人七零八落。
前面的人赶紧回来报备出事了。
温时礼已经做出最快的反应,立马来到驾驶舱,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池夏跌跌撞撞的也跟着过去了。
她可不想大仇还没得报,人就死在这飞机上面了。
与其他们焦头烂额不知该怎么办好,还不如直接她上场。
池夏动作比温时礼还要快速,手指在显示屏上不停的按来按去,这是想反攻击回去。
她手速非常快,看的人眼花缭乱。
开飞机的人嘴角抽动,虽然现在很恐惧,但依然相信温先生在上面,他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谁知道压力全都给到池夏身上了。
等红色的感叹号消失,绿色的字母不停的跳动,哪怕是控制住了飞机,不再继续往下坠,但操作还是有些失灵,他们必须要跳窗逃离。
“吩咐所有人,背上降落伞,20秒后全部跳伞。”
池夏可以让下坠的速度缓慢下去,可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对方有意置他们于死地,根本就不给他们活得生机,操控直接失灵了,飞机压根飞不上去,只能往下坠。
她现在唯一能控制的,就是速度。
在这个生死时速的瞬间,大家必须做出最快的反应。
随着池夏一声令下,温时礼毫不犹豫地吩咐,未曾想过池夏会害他们。
这也是让池夏最动容的地方。
她不知道温时礼为何会这么信任她,不曾怀疑她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
降落伞几乎每个人都有,可最后却发现少了一个。
而此时此刻只有操控飞机的池夏还没有穿降落伞。
她眼神越来越往下沉,心情也跌到谷底了。
这不是老天要亡她吧?
这么多人都有,就她没有。
这不是闹吗?
“所有人有序地跳。”林巽在旁边指挥,强大的风灌到飞机内部,大家被风吹的有点睁不开眼睛,但而是倔强地跳了下去。
安羽想要跟池夏一块儿走,哪怕共用一个降落伞,她也要带走池夏。
不能让她搭这儿了。
池夏让温时礼踹她一脚,把她踹下去,现在生死时速,那还容得了她叽叽歪歪?
温时礼非常听话,照办了。
“池夏,你要敢死,我就去跑刨你的坟。”
这句话被风声淹没,消失不见,只留下余音。
到最后温时礼和池夏对视了一眼,他拉着池夏离开,双手抱住她的腰身,薄唇抵在她的耳边,郑重其事的说:“等会儿一定要抱紧我,无论如何也不要松开,听见了吗?”
池夏将双手拧在一块,扣住他的腰,双腿夹着,以免待会因为冲击的原因,强大的风会把他们两个人强行分开。
温时礼抱着她非常的用力,往后倒下去,两个人就从飞机上跳了下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影子。
随着降落伞一个又一个地打开,飞机掉落进海洋里,最后被海水吞没。
这风太大,两个人都睁不开眼,只能凭感觉开伞,两个人的重量不像是一个人的重量,好控制。
降落伞“咻”的一下打开后,他们下降的速度才没有那么快,变得缓慢起来。
耳边的风声也没有那么刮耳了。
他们毁了一架飞机,冰火联盟那儿直接乱了套。
池夏直接给他们的内部植入了病毒,此时此刻也无暇管他们了。
“温时礼,你怕不怕死?”池夏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居然比风声还震耳欲聋,忍不住想问问他。
“我怕死,我怕死后你没人照顾。如果我们结婚了,我希望你都在我前面,并不希望你走在我后面,我怕别人照顾不好你。”
借着风声,温时礼将藏在心里面的话,慢慢地吐露给池夏听。
只希望她快点能解开心结,那样他也能少走弯路。
池夏抱着他,心里有些泛酸,眼眶也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被他的话感动到了,红的就像小兔子眼睛似的。
见他能说会道,她干脆闭上嘴巴,不在跟他讨论其他的,现在只想安全的降落。
人在半空中飘,没有落地感,心总是很虚。
其他人降落之后通通来找温时礼,每个人都严阵以待,随时提防敌人的进攻。
温时礼是两个人的重量,他们降落在地上的时候,还有几个比较瘦的在天空上飘,比他们要晚上一些。
安羽和林巽跑得飞快,就怕跑慢一点就得给他们收尸。
好在只是有惊无险,比我联盟的人只是想毁掉他们的飞机,压根没想过他们能够逃生,所以没有派人追杀。
如果要追杀的话,他们从飞机上射击,一瞄一个准。
温时礼只能安排直升机过来接他们。
再回到帝都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池夏在直升机上睡不着,螺旋桨的声音过于燥耳,这会想睡觉了。
她让安羽带着她母亲去她的庄园暂住,那边很安全。
“你不跟我一起回?”安羽坐在车上,一脸纳闷的望着四合院,随后把目光放到池夏和温时礼身上。
两个人发展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都已经同居上了?
就这还嘴硬说没关系?
打死她也不信。
池夏撇了撇温时礼,她这边的进度再拉长,没办法回去,会前功尽弃的,只能再等一等。
“有事,你先回。”她连借口都懒得找,直接让司机赶紧开车,不想再听到安羽叨叨了。
等车消失,池夏用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眼尾溢出了水珠。
“想睡,也得先吃饭。”温时礼早就让人把饭菜准备好了,就怕一路颠簸,池夏精神撑不住,就是饿着,肚子也要睡。
她还真有这个打算。
闻到饭菜香,肚子非常应景的咕咕叫,温时礼听得一清二楚,倒是把池夏惹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去卫生间洗了手后,才坐下来准备吃饭,看到她经常坐的位置上,虾肉已经剥好了,足足有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