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此刻在什么质疑,也无法质疑这玉蝴蝶。
身份有可能造假,玉蝴蝶也有可能造假,但她能猜到病情,这是无法造假的。
他儿子的确是这样的情况,所以大部分时间就把他锁在屋子里,吃饭都有人喂。
他是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所以他不忍放弃。
“如果你信我,我就能救你儿子。如果你不信我,那没办法。”池夏淡定地耸肩。
国王在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将她邀请进去,在一通女士兵搜身之后,国王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带我去见你的儿子。”池夏直接开门见山。
因为他在脑海里已经想到怎么救安羽了。
与其说安羽是M州的小公主,倒不如说她是国王跟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
安羽的母亲至今没有名分,籍籍无名地呆在城堡里安度晚年。
国王领着她几乎是绕了一个圈,大约走了几分钟后,才到达王子居住的地方。
周围的窗户全都封死不说,就连门都用沉重的锁链给锁上。
这简直比死还难受。
“你让人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拆了,屋内保持空气通畅,见见阳光。”
池夏站在门外对着国王轻描淡写的吩咐。
“这不是胡来吗?我儿子一见了阳光就疯了,你到底是不是医生?”
国王开始怀疑她的身份,同时怀疑她是不是敌方派来的间谍,居然敢这么做。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救你儿子?”
池夏站在原地微微侧眸随意地看了他一眼,眉头微蹙,显然是不乐意的。
免费救他儿子,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质疑她?
“救。”国王拿她没辙,请了那么多医生来也没用,现在也只能司马当活马医。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他吩咐人把所有的窗户上面钉的木板全都给拆了,再让人把门锁打开,让池夏进去。
里面灰尘满天飞,味道也有些大,好在她戴着口罩,能隔绝一点。
床上用大铁链子绑着一个瘦弱的男人,眼角凹陷,像中毒良久一样。
“你们出去等着,记得把门关上。如果你们要偷看的话,王子的性命是生是死,我也无法保证。”池夏再次冷淡吩咐。
国王脸色难看极了,重重地哼了声,威胁她道:“如果你治不好我儿子,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就让其他人都撤出门外,大家严阵以待,不敢掉以轻心。
里面躺着的有可能是未来的国王,谁不得小心点?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王子用着英文在那嘶吼,脖子上的经脉若隐若现,不是很明显。
池夏走过去,将藏在食指戒指中的银针扎入王子的脖子中,抽取了她想要的血液,然后开始将银针摆放好,消毒之后才开始施针。
大约半个小时,她把针收了。
王子身上流了好多黑血,他自己还吐了一大滩,但他明显感觉到,胀气好了不少。
在他没有防备之下,池夏对他进行催眠,怀表在他面前不停地晃呀晃。
“你现在很困,很想睡觉,乖乖地睡一觉,你的病就会好。”
她低低的嗓音,一点一点地流进王子的耳朵里,慢慢地,他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睡了过去。
“你会忘掉不愉快的,不再被幻觉所迷惑……”
所谓的催眠就跟洗脑差不多,池夏交代完一切之后打了个响指,王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他的眼神没有刚刚那么混沌,现在他清明了许多,也不会觉得眼前总是有人在蹦达跳舞,跟他挑衅了。
池夏抖了抖身上的褶皱站了起来,去开门。
“去给他熬一碗清淡的粥,他应该会想吃。切记不可大补,否则适得其反。”
她对上国王的眼神,丝毫不惊慌。
“哦,对了,彻底能治好他的病,得安羽过来才行,我需要在她身上取一点东西,他们是兄妹,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池夏目前还不能确定这死老头把人关在哪儿。
安羽没有一个人逃出来,肯定是这时老头抓住了她的把柄。
现在只能见一面再说。
国王一听,他儿子可以吃饭了,开心地立马叫人把安羽带过来,没用的女儿多,儿子就一个,牺牲一个损失不大。
安羽听说城堡里来了个神医,救治她那草包哥哥,让她嗤笑不已。
本来她父王要把她送去联姻,来壮大皇室,谁知神医要在她身上取东西,嘴角噙着冷笑,倒要看看是哪个胆大的,敢这么嚣张。
不待走近就看到阳光下那抹身影,哪怕一年不见,她也不会忘。
生死之交,早已刻在脑海里,怎么会忘呢?
本来还在想,池夏怎么迟迟不来,求救电话都打了那么长时间,哪怕是要跨个洋,这个时间点也该到了。
谁知道她已经在偷偷摸摸地干大事儿了。
安羽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脸上还带着愠怒,对着国王嚣张地说道:“不管你要在我身上取什么东西,我就一句话,让我见到母亲,否则我立马死掉,让你那草包儿子永远也别想好过来。”
池夏此刻在庆幸,好在没有强行的进来。
她想着国王既然要嫁他的女儿,肯定不会让她受伤,要不然没法跟对方交代,果然让她赌对了。
“她如果死了,我要在她身上取的东西就没用了,还请你酌情考虑一下。”
池夏在旁边附和给国王下套。
两个人一唱一和给他唬住了。
联姻不用她,还有别的女儿,但儿子只有一个,孰轻孰重他心中自有考量。
他只好让人把安羽的母亲拖上来,给安羽看上一眼。
当安羽看到奄奄一息的母亲时,眼里的凶光暴露无遗,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尖要将掌心掐地流血。
这一年,如果不是为了母亲,她根本就不会待在这里。
“布鲁姆斯!你怎么敢?”她双眼充斥着红血丝,跪坐在母亲身边,抬着眼死盯着他。
她母亲艰难撑着眼皮,已经说不出话了,但依旧有枪抵在后脑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