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用力地想了想,他交代过什么?
左眼眉梢微微上扬,好像是想起来,温时礼曾经说过,不想听到她说“谢谢”这两个字。
现今她说了,应该是没太大的问题吧?
这不是正常人的寒暄吗?
不就应该说谢谢?
池夏凝着眼,有些许想不通,随着温时礼逐渐的靠近,她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鼻息之间充盈着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让他离得稍微远一些。
他们之间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看你这样子,是想起来了。”温时礼突然笑了起来,眼角的温柔,是怎么也存不住的。
趁着池夏还有点蒙圈的状态,凑到她的脸颊,轻轻落下一吻,算是取到报酬。
他嘴角的笑容更盛,嗓音低醇说道:“收到了。”
池夏:“……”
她只感觉被温时礼亲吻过的地方有些灼热,烫的皮肤疼,就连心脏都开始微微跳动厉害。
他怎么可以随时随地撩人?
“还想让我……吻你?”温时礼停顿了一下,故意想逗一逗池夏。
他坏起来是真的很坏,没见着她的脸已经很红了吗?就像熟透的红苹果,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大口。
“我不想,是你想。”池夏推了他一把,这才得到氧气自由,跟他单独呆在一块,很容易缺氧,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温时礼大大方方的承认,他的确是想,就是没找到借口,怕池夏上手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这小姑娘脾气火爆。
池夏赏了他一个大白眼,然后拿着书,转身出去了。
正大光明地动他电脑,有点不好。
还是得再想想办法。
目前可以进出他的书房,已经成功了一半。
温时礼神情温柔,笑着跟在她身后,步伐缓慢。
因为池夏走得就很慢,他也快不了。
他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几秒,想知道这小姑娘,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她就像一个神奇的宝箱,总是有令人惊喜的东西。
池夏能够感受到他眼中的炙热,但她不动声色地坐在饭桌上,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地吃着早餐。
等把她送去清大后,温时礼让司机把车往郊区开,去一趟实验基地。
换了一身消过毒的衣服,录入指纹才能进去。
这里的负责人递给他一沓资料,是最新研究的成果。
他们一直在研究怎么给温时礼配置出解药,只有这样才能不受冰火联盟的控制。
不少人都受到了迫害,不得已听从冰火联盟的指挥。
“温先生,你身体里的毒素在发生变异,还是要注意一下,千万不能有小孩,很容易遗传。”这里的负责人大概是知道他最近在追一个女孩,不得已出声提醒,就是怕他不懂乱来,到最后很难收场。
温时礼手指轻轻的翻动纸页,表示明白。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没有碰池夏的原因之一。
怕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池夏正在实验室里做研究的时候,手机不停地震动,黑炎锲而不舍的给她打电话。
她将数据录入电脑之后,这才接。
黑炎自豪的说:“让我抓到了,什么时候来提?”
“我现在就去,把人给我看好了,别给弄死了。”
池夏一天抓到冰火联盟的人,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急匆匆地往外赶。
走出去才想着身上的白大褂没脱,又只得退回去,把衣服脱了才离开。
实验室里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懂她火急火燎地去哪里。
其中有一个人偷偷摸摸的给温时礼发信息说,池夏刚刚着急忙慌得离开了,不知去向。
池夏借了校长的车去往黑炎的地盘。
校长的车,安全是真安全,但油门给不上去,也不能说车太过于老化,只能说校长很怕死,生怕油门当刹车踩了,找人故意把油门给调试了,所以油门踩到底,转速表也上不去。
池夏开这样的车,嘴角直咧。
果然是老年代步车。
大概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可见开车的速度是有多慢了。
黑炎等的花都谢了,就在他以为池夏不会来的时候,看到一辆纯黑色的车,慢悠悠地驶来。
他刚好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手里拿着望远镜可以看到主驾驶上的人,见到是池夏,吹了一声口哨,大门就有人给打开,给池夏放行。
黑炎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下去了。
池夏一下车就把钥匙丢给院子里的护卫,让他帮忙把车停一下,她两步并作一步走,差一点跟黑炎撞个满怀。
他之前被温时礼完虐到不行,这会儿脸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这也得感谢她给的药,全都是顶好的。
“你抓的人呢?没有让他死吧?”池夏语气急促,就连眼神都带着迫切。
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解开所有秘密的重要人物,坚决不能有事。
“在里面关着呢,我不让死,阎王爷都不敢收他的命。”黑炎自夸的说道。
池夏这会儿懒得拆穿他之前是怎么背温时礼狠狠地打了。
他领着池夏去看,双手用大铁链子锁着,下巴卸掉了,防止他咬碎藏在牙齿缝里的毒药,更避免他咬舌自尽。
这群人也不知道怎么被冰火联盟给洗脑的,居然这么彻彻底底的相信他们,为他们卖命。
池夏走过去给了他一针后,右手中指套着一个怀表链子,放下去后开始左右摇晃。
打算给他用催眠之术。
但这个男人很聪明,他明明就奄奄一息的模样,可还是能猜出池夏在干什么。
他拼命的挣扎,锁链哗啦啦的响,特别的刺耳。
不管怎么着,就是不去看池夏的眼睛,左右躲闪着。
“给我把他的眼睛撑起来。”池夏一把抓住怀表,冷漠的吩咐黑炎。
“呵,小丫头脾气见涨,连我都敢随便吩咐。”黑炎嘴上虽然这么吐槽,但他还是照做。
用狠狠地撑着男人的双眼,眼珠子有点往外凸,布满了红血丝,看着吓人。
“你现在很累,很累,需要睡觉,你就安安心心地睡觉。”池夏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