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觉得他脑子有病,都娶十二个老婆了,还想着娶她,也不怕肾衰竭。
“建议你回家照照镜子,看看你配不配。”她嫌弃地睨了他一眼,多看一眼都觉得在玷污双眼。
社会就是这样,混得好,背景没有一个干净的。
包括一直说爱她的苏星翊,这个嘴角说爱她,那边就跟人上·床。
然后打着爱的幌子,想要得到她。
在她眼中,苏星翊跟教父是一类人。
这其中,还属温时礼干净点,但对她不怎么安分。
教父是能听得懂她语气中地嘲讽,但他不在意,好似就喜欢她这种烈性子,难以驯服,只有这样,他才有征服欲。
那些倒贴上来的,只知道取悦他的,反倒是让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只要我的钱够多,就配。你们随便提条件,能做到的,我一定都答应。”教父一心想要得到池夏。
这女人身段柔软,让他蠢蠢欲动。
“你大概没听懂我的话,她是我的,懂?”温时礼眼里的光,逐渐冷下去,尤其是声音,低冽的让人发寒。
想要娶他的小朋友,吃一马桶屎去吧!
教父脸色变了变,他没料到温时礼居然会横刀夺爱,明明是他先看上的人,怎么就成温时礼的了?
心里虽有不甘,但为了表面上的和谐,教父只能转了个话题,暂时不提这个事。
还就没他得不到的人。
“不是说你不喜女人,怎么也春心萌动了?”教父喝了一大口香槟,压下了心中的不甘,开始侧面讽刺温时礼的性取向。
温时礼的身份,让他也要敬畏三分。
来到现场那么多人,他却恭敬地陪着温时礼,足够给他面子。
谁让温时礼手里握着几条航线,几个武器加工厂,他有时也要跟温时礼进货。
这就是他强大的原因。
有利也有弊,不少人也想杀了他,分他手中的权利。
但他这个人太狠了,死在他手上的人可以堆成一座山了。
“因为她值得。”温时礼手里的香槟拿许久了,未喝一口,怕有人对他不利,警惕一点比较好。
池夏心思百转千回,从他口中得知,她值得,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像他能说出这样话的人。
嘴角掩不住地扬了扬。
如果,他不是她杀害她父母的凶手,她或许可以跟他相爱一场。
因为父母的原因,她一直在观望着、等待着,真相浮出水面那一天,她才能真正的做到心安。
教父朝他碰了碰杯,再次将他手中的香槟喝下,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地瞥向池夏,杯子掩住他的嗜血笑意。
他客套的寒暄几句就去跟苏星翊打招呼。
温时礼微微倾身,在她耳边小声说:“这里面的东西不能吃,但我偷偷给你带了糖跟巧克力,你将就下,回去后请你吃别的。”
说罢,他张开手掌,里面躺着草莓味的糖和一个进口巧克力。
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
池夏嘴角动动,怪不得今晚觉得他裤兜里鼓鼓的。
平日他喜欢装烟,那个弧度看上去,没有烟盒那么平整。
“温时礼,你是哆啦A梦吗?”她接了过来,剥开糖衣将糖含在嘴里,甜味瞬间在口腔里散开。
一直甜到了心巴上。
难得他这么有心。
总不好直接拂了他的面子。
“差不多吧。”温时礼放下手,眼里像是被她感染到,也带了少许的笑。
站在二人后面的林乾跟林坎,莫不吭声,狗粮吃的他们打了个饱嗝。
池夏要去上厕所,温时礼要陪着,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了,她还不能自由活动了?
转角的时候,苏星翊拦住她,要带她离开,今天这场宴会,才是真正的鸿门宴。
是教父为了温时礼设下的鸿门宴。
他想要得到更大的、更多的权利,那就得杀了温时礼。
今晚避免不了要开战,所以他想早一步带她离开。
“你不要跟我犟,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今晚就不会冒险来。”苏星翊见她不为所动,那双温柔的眼逐渐染上了怒意。
一直在隐忍着,没发作而已。
池夏站在拐角处,目光淡然,“你知道的事儿,温时礼会不知道吗?”
苏星翊身子一顿,想来也是,温时礼不可能不知道教父的狼子野心。
他也有参与其中,但他参与的比较隐晦罢了。
“你走吧,我暂时不能不管他。”池夏要错过他的身子离开,被苏星翊一直挡着,显然是要跟犟到底了。
“你在抽他的血,你已经怀疑他了,为什么还做允许他碰你?”
“夏夏,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告诉我,你接近温时礼只是为了利用他,我二话不说离开,甚至还帮你。”
苏星翊就想要一个答案,想要她一个态度,哪怕是骗他也好。
这么多年了,那道坎,成了他们之间的沟壑。
这世界上,哪有不偷腥的猫。
更何况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有生理需求很正常,找的女人也是干干净净的,他对她们又没有爱,完全就是为了解决需求罢了。
怎么就被她耿耿于怀了?
至今想不通。
“跟你无关。”池夏见他不肯让开,干脆不去厕所了,想着回宴会场找温时礼,商量一下该怎么全身而退。
苏星翊知道她一旦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干脆让开位置,让她去卫生间。
黯然神伤,眼睫落下的阴影都显着他落寞。
池夏绕过他,去了厕所,刚关上门,裤子都还没脱,看到头顶上闪烁的红色光点。
这绿油油的外国人,爱好真恶心。
她踩在马桶上,一拳头捶开警报器,将里面的针孔摄像头扯了出来,用鞋跟将它碾碎成渣。
这时她听到啪嗒声,随着一团迷雾从门缝吹了进来。
她立马意识到不对,教父的目标转移到她身上了。
将旗袍扯掉一边,放水里打湿,捂在脸上,尽可能的屏住呼吸。
掏出手机给温时礼打电话,发现这边的信号被屏蔽了,她只能给江晚苏发去红色感叹号。
发完之后,检查四周没有窗户,只有被锁死的铁门,迷雾越来越浓。
摸出腰上的枪,对着门锁开枪。
温时礼听到从厕所传来的枪声,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对,冷声吩咐,“召集所有人,救池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