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追人的手法有些变态,建议多读书,别学西门庆。”池夏往旁边挪挪位置,胳膊快贴着车门了。
温时礼被她给气笑了,抬手点了点她的侧额,“行,听小朋友的,回家就读书,争取不跟西门庆一样猥琐。”
他恢复坐姿,浑身透着倦怠之意。
明明他已疲惫不堪,却还想着怎么逗她开心。
池夏余光睨着他,想着他话中的可信度。
回到家,池栩没睡,一直坐在大厅里等着她,脸色看上去更苍白了。
“姐,你今儿怎么回那么晚?”他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问的话有些委屈。
“有点事。下回你不用等我,到点就睡,知道吗?”池夏趿拉着拖鞋,拖着沉重的身体,往沙发一躺,大剌剌地闭着眼睛。
池栩看着她左手握着一朵向日葵,心情更加沉闷了。
所谓的有事,是跟别的男人约会去了吧?
居然还不承认谈恋爱。
抿了抿苍白的唇,眼底布了红血丝,看上去不是那么好。
他起身给她热了一杯牛奶,放在差机子上,语气还算柔和,“下回回家晚,记得给我打电话说一声。”
说罢,就回房间了。
池夏睁开眼,身体未动,只是转了转眼珠子,看着池栩的背影,眉头轻微的蹙起,察觉到他在闹情绪。
这大的小孩有叛逆期很正常。
不过她没管,任由他有情绪。
江晚苏像是踩点一样,等她回房间里休息,电话又打了进来。
她划了接听键,按了免提放一旁,避免江晚苏咋咋呼呼,吵得她脑壳疼。
“你可算是接电话了,我还以为神秘人物失踪了。你之前答应过我游戏通关就面基的,我现在通关了,你人在哪儿?”
江晚苏一脸兴奋,她足足兴奋了一晚上,都没睡着。
在酒吧里,想着池夏一直在厕所,结果蹲了几个小时,也没见到人。
才知道,厕所原来还有后门。
她在等的时候,人早就就溜了。
可把她气坏了。
“又不是你通关的,别叫。”池夏闭了闭眼,情绪淡然。
这话一出,江晚苏愣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通关的?你在现场?还是说……嘶~”想到这个可能,她激动地咬破了嘴,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你太笨,没事挂了。”池夏将电话挂了,直接锁死手机,谁也打不进来。
江晚苏在心里吐槽,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等她再把电话拨打过去,已显示是空号,她骂骂咧咧。
☆
翌日,艳阳高照,夏风似浪,她送完牛奶照常去学校。
送温时礼订的牛奶时,在小区门口碰到苏星翊。
他站在显眼的宾利车旁,身姿挺隽,当他看向池夏时,目光变得温煦,柔情暗蕴。
带着光的瞳眸泛起温柔的笑,暮就连嗓音都温柔似水:“夏夏,又在送牛奶?”
“嗯。”池夏手里拿着最后一瓶牛奶,微微点头。
她记得这里没有苏星翊的房产,那他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来找她。
“什么时候带上小栩回家,爷爷想你们了。”苏星翊一直见不到她人,才想着在这里堵她。
而且他是最后才知道,她原来在清大上学。
“好,抽空回去。”池夏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没那么冰冷。
“我听千屿说,你在清大上学,住在庄园肯定不方便。我在这里买了一个别墅,这是房卡,你拿着,太晚回家就在这边住,离学校近,比较安全。”
苏星翊什么都想到了,并且安排好了,把镶钻的房卡给她。
池夏凝了凝他手中的房卡,迟疑了一秒,接过来踹进兜里。
恰在这个时候,温时礼从小区里面走出来,他在牛奶箱旁边等半天了,没见到她来,就想着出来看看。
谁知道,就看到他的小朋友居然对另一个人笑的温柔。
他内心深处有些吃味,疾步走过去,还算冷静地问:“不怕上课迟到?”
然后从她手中把牛奶接过去拧开,又塞到她手里,动作自然,让苏星翊越看眉宇蹙的更高。
他可是知道,池夏最讨厌别人触碰,也讨厌别人碰她东西,可她居然默认温时礼的接近。
这让他如临大敌,像是他守护许久的女孩被人抢了的感觉。
“他谁,你就跟他说话。”温时礼态度比较冷硬,凝着眼。
这要对面长得丑,是个糟老头子,也就罢了。
可偏偏是苏星翊,长得稍微能看。
“哦,他就是咨询我怎么订牛奶。”池夏一脸的淡然解释,胡诌了个理由。
一个房产大鳄,问她怎么订牛奶?
谁信?
苏星翊:“……”她还可以在信口开河一点。
“知道他是谁吗?”温时礼语气带着点醋意,问话时有些生硬。
池夏一脸天真,“他说他是中介。”
温时礼盯着她的脸色,眯了眯眼,看样子她是真不知道他是谁。
苏星翊再次沉默,他难道不能拥有姓名吗?还是觉得配不上她?
眼里的光,逐渐被敛去。
温时礼想她也不可能接触到苏星翊这样的人,要不然她怎么会一穷二白?
“去上课,你要迟到了。”他指了指表盘,提醒她可以离开了,不用恋恋不舍。
池夏没多看苏星翊一眼,总算是让温时礼紧蹙的眉头舒展一些。
等她的身影彻底进入清大后,温时礼周身气场铺开,低垂着眼帘睨了一眼苏星翊,没想着跟他打招呼,转身进入小区。
哪怕苏星翊是房产大鳄,在他面前也只能说稍微排上号而已。
苏星翊盯着他的背影,双手不知何时攥成拳头,夏夏什么时候跟这个狠角色走到一块儿去了?
池夏走在清大的校园,可以听到别人地指指点点,看样子又有人在背地里嚼舌根。
托杨梦洁的福,大家原本是怀疑池夏被包养,这一下就坐实了。
就连校长都找上她,池夏刚要迈入教室,就被校长挡着路,问她银河劳斯莱斯是什么情况?
“上回就告诉你缺钱找我,别走那样的路,不值得。”他语重心长,像极了老父亲劝女儿别走不归路。
因为他知道池夏有个残疾弟弟要养,很费钱。
“又在哪道听途说?”池夏无奈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