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是什么品种的狗

陆校长双手攥成拳头,就因为当年的事儿,一直被蒋素希压着这么多年,尊严被她踩碎一地。

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池夏走到办公桌前,在上面扫了一眼,手里拿着她周六才得的奖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

玻璃四分五裂,溅的到处都是。

蒋素希吓地捂着耳朵尖叫。

池夏神色平静,指着跪在地上的陆清桉,漠然开口,“你们等会儿再吵,你儿子弄坏了我的机器人,你们不想管教的话,我就替你们管教。”

打人前,还是要知会一声。

校长二话没说,上去就给陆清桉一个巴掌,让他回家好好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来上学。

他是气狠了。

这个家有蒋素希在,没有一天不乱套的。

陆清桉憋屈的脸歪到一侧,眼睛斜睨着他爸,满是恨意。

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他,这就是他的好父亲。

蒋素希见儿子被打,哪能站得住,顿时朝池夏打去。

明明就不是池夏的对手,偏偏还要求虐。

“你是什么品种的狗,这么凶?”池夏冷呵,反握住她的手,一巴掌扇在她自己的脸上。

校长怕她发疯,就把她拽到一边,求她消停一点,别在惹池夏了。

“你就这么护着她?”蒋素希被他拽着手腕,泪眼婆娑。

她擦擦眼泪,给自己父亲打电话,哭诉着说校长居然敢帮着外人欺负她,话还没说完,校长就把她手机夺了下去,摁断了。

脸色阴沉,打不能打。

“有本事你跟我离婚呀?你不敢,你爱惜你的羽毛。”蒋素希像一个十足的泼妇,不依不饶。

池夏算是见识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校长娶的妻子,真是个悍妇。

她见陆清桉得到应有的惩罚,本打算离开,蒋素希不让她走。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办公室是菜园门吗?

那边蒋老爷听到女儿和外孙被人欺负,跟温时礼的交谈终止,他得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他堂堂蒋策的女儿,也敢有人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温时礼不方便参与他的家事,就让蒋策可以走了。

他到的时候,办公室一片狼藉不说,被疼爱的外孙居然跪在地上无人管,怒火爬上眉梢,瞪视着不远处站着的池夏。

“就是你,欺负我女儿?信不信我让你今天出不了这个门,让你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老头的嗓音含了警告,他动了杀心。

池夏这样的人,在他眼里就是贱命一条,杀了就杀了。

蒋素希见到靠山来了,喜上眉梢,然后又哭诉地骂池夏太不要脸了,勾引她老公,还算计她儿子,怎么都不能轻易地放过她。

池夏好笑地撩起红唇,抬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

上一个这样说话的,再也没出现在她面前了。

陆校长连忙护在池夏身前,目光精锐地盯着岳父。

人是他请来的,他看谁敢动。

蒋策对他失望至极,拍了几个巴掌声,身后涌出几个人,要抓池夏。

不带他们动手,温时礼来了。

食指曲着在门上轻叩几声。

“我看谁敢动她。”冷冽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散发出摄人的气势。

蒋策倏然回头,看到他,刚刚还生气的表情,这会儿立马染上了笑颜,“温先生怎么来了?”

他在帝都,身份不低,甚至排不上前十,可面对温时礼,还是得毕恭毕敬。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家小朋友,我不来给她撑腰,等着你们欺负她?”

温时礼懒懒地抬着下巴,右手虎口处的佛珠彰显着他还有一丝仁慈在,嗓音低沉的像凛冽的寒风,刮蹭着他们的脸。

蒋策一瞬反应过来,温时礼口中的小朋友是池夏?

他捏了捏手掌,打落的牙齿往肚里咽,艰涩地扯动嘴角,“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望温先生莫见怪。”

蒋素希看着刚刚还要为她主持公道的父亲突然变卦,内心顿时不满,想要理论就被校长拦下,压低声音警告她,“不想你家破产就闭嘴,没看到你父亲在温先生面前都不敢造次吗?”

温时礼没有理会蒋策的道歉,从他身边掠过,径直走向池夏,冷冽的狭眸,突然有了几分暖色。

“你处理不了的事情,我来处理;你解决不了的人,我来解决。”

说罢,他转过身冷漠地眯了眯眼眸,锁定在蒋策身上,眼皮懒懒地掀着,带着压迫感,让蒋策顿觉不妙。

不是说这池夏就是一个穷鬼大学生,被他女婿安排进的清大,这怎么还得到了温时礼的庇佑?

池夏就站在他的侧边,抬着下巴盯着他完美的下颚线看,内心翻腾,有一股淡淡的热意涌上心头。

每一次被温时礼护着的时,感觉都不一样。

蒋策为了两家生意,也只得向池夏道歉,让蒋素希也给她道歉,她高傲的不肯低头。

他眼神一凛,怒扇她一巴掌,“看来把你惯坏了,赶紧道歉。人家池小姐是温先生的人,当心你的嘴巴。”

蒋素希被她父亲打懵逼了,脸再次肿一个高度,红着眼不情不愿地道歉,只有陆清桉跪在地上知道,温时礼是何许人,他护着的人,毕竟对他很重要,为他的鲁莽而内疚。

温时礼带着池夏离开办公室,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恭维。

池夏瞥了瞥嘴,这些人真虚伪。

突然,温时礼转身,她没注意,脚步没刹住,径直撞到他的胸膛上,把她鼻子撞的一酸,眼眶就红了,氤氲着浅薄的雾气。

“真·硬!”她垂下眼帘,小声吐槽。

忽略了温时礼的敏锐度,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瞧瞧这委屈的,要不哥哥站着不动,你可劲儿地撞?”

他的声音就像叮咚的泉水,冬夜的暖炉,让池夏觉得没个正型。

将他的手拍掉,赏了他一个白眼,反讽,“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二十多岁的人,当她叔还差不多。

谁给他的勇气,让他自称哥哥的?

“小丫头,这嘴还真欠收拾。”温时礼眼底深邃,笑吟吟的再次捏着她的下巴,大拇指将她的下巴顶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