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只是想测试,当三个人开始合作的时候,比赛才真的开始了。
足足六个小时过去了,别的学校调试的机器人,已经开始试验了。
而池夏调试的机器人,手还没有动一下。
盛祈年和于瑾川跟着池夏的手速,逐渐有些吃力,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两侧滴落下去。
他们也有些着急,别人做的机器人都可以动了,他们的还像个没开机一样,连点亮光都没有。
这六个小时,池夏起码有一个小时在做系统,其余时间在搞机器人芯片,神态不慌不忙。
从晨光熹微到日薄西山,一共十二个小时,没有人提前交卷。
“铃铃铃——”池夏敲响了她桌子上的铃,做了第一个交卷人。
至始至终,她手中的机器人也没亮过,别人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制作完成,还是说只是虚张声势?
那她气势还挺足。
沈听肆在二楼上看得直皱眉,就这?
怀疑的扭过头去看温时礼,只见他动了动原有的姿势,眼皮仍旧半垂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睡着了。
“啧啧啧……她这是不是认输了?那清大这次丢脸丢大了,你那辆布加迪属于我了。”他轻啧嘴巴。
这可不怪他不爱国,属实是池夏能力不够,打肿脸充胖子。
如果换做另一个精英配合盛祈年和于瑾川说不定还有一丝赢的希望。
“又没结束,慌什么。”温时礼这才扭动一下酸涩的脖子,将佛珠重新穿到腕骨上,懒懒地抬眸,继续凝着台下风光无限的少女。
舞台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好像给她镀了一层光,更加惹眼。
他看人的眼光不会错,小姑娘是真有点本事在身上。
到底有多少,他查不到,之前她的生活轨迹一片空白,就是一张白纸。
当资料到他手上的时候,还挺意外。
现在他只想催促这群老头能快点,小姑娘已经一天没吃饭了,等会儿给饿瘦了。
“铃铃铃——”其他人陆续敲响了铃声。
现场十个机器人,开始比灵敏度、反应程度、做家务程度……
有专业人士测验,然后根据每个气人的状态给出分数。
这些测验的人,会被提前关进一个小黑屋里,直到做好才会把他们放出来,避免作弊,不会告诉他们眼前的机器人是哪个学校的。
F大的领队已经双手抱着胳膊,右脚颠着,感觉胜利在向他招手
池夏做的机器人压根就没有亮过,肯定输惨了。
当一个测验者刚碰到池夏做的机器人时,它突然发出机械音,“已扫描到活人,请问是让我开机还是想让我休眠?”
其他人做的机器人可不会自动扫描,只能手动开机,毕竟时间有限,能做的也有限。
开局池夏就惹爆全场。
接着测验者让它开了机,所有指令都达标不说,甚至还能自动跳舞,讲笑话逗他们大笑,自带防御系统。
它会自动识别有没有危险,当他觉得对方有危险时,会自动升级成一个盾牌,帮主人抵挡危险。
沈听肆和温时礼在二楼看的顿时眼热了起来。
这个防御系统做的,可真了不得。
“她、她……这是她做的?”沈听肆震惊地说话结结巴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双眼,最重要的是不相信池夏有这个能力。
“你眼睛又没瞎。”温时礼语气冷斥,垂着眉眼,皆是热·浪,血液在沸腾。
这小姑娘还挺强,隐隐觉得,这姑娘未来可期。
当主持人宣告池夏夺冠时,全场沸腾,属清大的学生叫得最大声。
顾知聿直接跳起来叫。
而陆清桉嘴角虽抿着,但他不得不佩服池夏的魄力。
年纪不大,会的还挺多。
怪不得他家老头这么宠着池夏。
就在掌声中,F大跟R大的机器人突然像得到某种指令,开始辱骂两个大学的领队,甚至自曝,M国和R国是狼狈为奸,臭味相投。
这一幕可就滑稽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F大跟R大会被自己制作的机器人反噬。
他们忙不迭地去机器人身后找按钮,想要将它们强制关机,没有任何用。
“哈哈哈……这机器人还挺懂人心,这可是他们自己国家带来的机器人,不关我们的事哦。”
“这样的笑话,我可以笑一年。没有得到冠军就算了,还被自己的机器人辱骂,太好笑了。”
“这么神奇的吗?它们还能识别到F国和R国这两队的人是变态?”
“卧槽!这一幕也太玄幻了吧,制作机器人的是我们友人吧?说出他的名字,以后我给他供着。”
……
现场观众喋喋不休,全都嘲讽F大和R大自食恶果。
在比赛台上还敢嘲笑别人,这下被自己的机器人嘲笑了吧。
更搞笑的是,这机器人是他们自己空降过来的。
池夏懒洋洋地往旁边站站,双手插在裤兜里,下巴微垂,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暗芒,眼底泅着红,困了。
嘲讽她,那就做好被她反击的下场。
于瑾川和盛祈年惊呆了,看了看那两个骂不停的机器人,再看看平静的池夏,嘴角直抽动。
他们可是知道,池夏早就将程序完成,最后又做了一道程序,当时他们不知道有什么用,但现在知道了。
盛祈年心里憋闷的怒气,这会儿总算能挥散了。
对付嚣张的人,那就找一个他们更嚣张的,直接就将他们的自尊碾在脚底,狠狠地摩擦。
这个事刚出,陆清桉抓住机会,跳到台子上,避着人群对着直播镜头,大声喊着,“我是舔狗”。
校长听到的时候,还挺讶异他这是发什么疯?
折磨他不成,改折磨自己了?
一打听才知道,是池夏赢了他,给他点教训。
他立马鼓掌,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机器人身上,就分不出心在他身上。
陆清桉还是挺鸡贼的,他下舞台之前,还给池夏挑了挑眉梢,嘴角勾出一个耐克笑,然后扑通一声跳下去,扛着包潇洒地站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