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猥琐的男人,想趁着司机猛然停车的时候揩油,摸她的腰。
那邪肆的眼神,就跟池夏没穿衣服似的,挤了过去后,出言污秽,“长这么漂亮还来挤公车,是不是真的公车哦。”
池夏厌恶地皱眉,泅着红的眼底冷冷瞥他一眼,社会人渣!
司机一踩刹车,那个大汉就往她身上倒去,手也做好了准备去搂她的腰。
她像早有预感,一个错位躲到别人身后。
大汉还没察觉抱错了人,手指还在别人腰上打了个圈。
那人是拳击教授,一拳头下去就把大汉打得鼻青脸肿,骂道:“臭不要脸的,看我长得帅,就想扑?”
而池夏冷眼旁观,在大汉身上掠了一眼,鄙夷万分。
被打,活该!
免得她出手了。
拿出手机打了报警电话,把大汉送去了警察局。
闹了这一茬子事,池夏来到医院时,迟到了几分钟。
来到温时礼面前时,他眉宇还轻微蹙起,记忆中这样宛如夏花盛开的池夏,还是一年前见过一回,之后就是昨晚见的那副丑样子。
林乾还没认出她来,见她凛然站在他们面前不动时,准备掏出家伙,就见池夏开口了。
“带路吧,温先生。”池夏手里提着银色医药箱,搞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他脑子转的快,立马想起来,眼前的女孩就是池夏。
温易不要的丑老婆。
“你没有时间观念啊?不知道我们温先生一分钟能挣多少钱吗?”
林乾气她不该不守时间规则,害他们在楼下等。
又值盛夏,阳光扎眼。
繁盛的帝都就像蒸笼。
温时礼清隽不羁的脸上,略微有些红,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愤怒,眼神压向林乾,警告他不要多嘴。
面对池夏时,浑不吝一笑,“差点登寻人启事了。”
大概坐公交车被人调侃,池夏脸色看上去并不太好。
将眼底的寒光往下敛。
不客气怼回去,“那让你破费了。”
温时礼知道她枪人是一绝,也就没搭腔,反而很满意她现在的容貌,比昨天顺眼多了。
所以她昨晚那副模样他都能下得去嘴,看样子也是真不嫌弃。
池夏对上林乾愤怒的眼,嘴角露出一丝张扬的笑,“你家主子甘愿等,你吠什么吠!”
就他家温先生时间值钱,她时间不值钱吗?
嘴真碎。
“等会下去领罚!”温时礼冷眼射过来。
“是,温先生。”林乾垂首,咬了咬牙应下来,想着他也没说错,怎么就被罚了?
还有这女人胆子真特么大!
池夏心情总算是舒畅了些。
温时礼带她去看母亲,他此时看得同常人一样,一点也没了昨夜虚弱感,走路能生风,池夏不得不佩服他的体格。
22层,全是温家的保镖,只为保护一个人。
这一层的病人,只有一位。
那就是顾如音,温时礼的母亲。
其他人对这个病束手无策,眼瞧温时礼带来一个小姑娘,年纪看着不大,甚至还有些眼熟。
沈听肆懒得在楼下被蒸烤,提前上来了,见到焕然一新的池夏时,登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池夏,半天说不出话来。
温时礼冷然,“用手指人,不礼貌,放下去。”
他吩咐人将母亲所有的检查结果拿过来,递给池夏看。
甚至没问一句,她有没有医师资格证,就那么完全信任她。
对于这份信任,他后知后觉的失笑摇头。
大家对他这份操作有些看不懂。
“表哥,她是谁?”顾青雾指着池夏,语气波动较大。
搞得池夏像抢了她的心上人似的。
“我请的医生。”他微仰下巴,语气难得正经。
“就她?别开玩笑了,她哪里像医生了?你别乱投医,万一是骗子怎么办?”顾青雾眼神一转,将池夏打量个遍,鄙夷地睇她一眼。
池夏接受他们的目光洗礼,也接受他们的质疑声,只要温时礼相信她就行。
温时礼凉凉的眼神扫过去,冷寂的光,让她顿时闭了麦,哼了声。
顾如音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随时有可能去世,戴着氧气罩,心电图跳动的比较微弱。
看着顾如音最初的病例报告,日期是跟她父母出车祸同一天。
手指捏着纸张不由地蜷曲。
此事必然有联系,若不然温时礼怎会笃定那不是个意外。
努了努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给顾如音治疗时不带个人情绪
“我看病不喜欢外人在,请你让他们先出去。”池夏将报告单子放下,秀眉蹙着,心里自有一番考量。
“不行。”顾青雾不愿离去,挡在姑姑病床前,警惕地盯着池夏,生怕她出黑手。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温易的老婆,那个落魄千金,走投无路来投奔温家,算计温易,嫁到温家来。温易跟你离婚,你现在是不是想报复回来?”
沈听肆脑袋的弦总算是捋直了,激愤演讲。
又不可思议转头看向自己的好友,他真是够大胆,这样的人也敢带过来,还让她治病?
她能治病,他直播倒立吃翔。
“你脑洞那么大,怎么不去写小说?”
池夏冷嗤一声后,将目光投向温时礼,压唇挑挑眉梢,看他如何抉择。
“都出去!”他目光幽暗,一声令下去。
有两位医生在哪儿劝温时礼不要乱来,温夫人靠呼吸机还能多活些时日,如果让池夏,中间出了差池,该怎么办?
沈听肆更加信不过池夏,她口碑那么差,还是个疯子,听人说昨天在东城花园发疯,差点杀了温易。
“温二,她就是个疯子,你是想让顾姨……”
他的话还未说完整就被温时礼打断,冷冽的双眼像是囚了只凶猛的恶兽,随时放它出笼。
“我说、都出去。”温时礼耐力有限,声音犹如切冰碎玉般有气势,最后一次命令他们。
如果再不出去,休怪他不客气。
谁也不敢忤逆生气的温时礼,他的手段真的吓人,顾青雾被他冷眼看地抖抖肩,浑身一颤。
沈听肆自然不敢再劝,狠狠地警告池夏,“顾姨有半点损失,我要你陪葬。”
池夏眼皮懒懒抬起,轻轻“哦。”了声。
等人都走空后,她打开医药箱,取出银针,脱掉温夫人身上的衣服,在穴位上下针。
所有人都在门外焦急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