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一脸懵逼之际,堵花雨突然转身,对着神色各异的堵龙族人大声道:“反应过来没有?我们变强不是玩大.大粪,而是觉醒了家族血脉之力!一个个的好好给我修炼去!”
众废柴:“是小小姐!”
说完,堵花雨无声地看了白泽一眼,示意他跟上,白泽会意,便带着雷鹰一路跟随。
哪怕他们完全出了堵花雨府邸,也一言未发,他心里眼里都是她,他怕一开口,他们之间的相处也随之中断。
再见,不知是何时了,或许到死,也见不上一面。
只是,天不遂人愿,片刻之后,眼前那道靓丽娇小的身影终于驻足,四顾一番,满意地拍拍小手道:“到了!”
白泽这才认真打量起四周,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步入一片遮天蔽日的森林当中,层层叠叠的树木林立,高耸入云,宛若一把把足以遮掩天机的大伞,令人压抑,地面杂草丛生,灵气全无。
炎热的风艰难地穿透蹭蹭屏障,从裸露在外的肌肤拂过,亦觉得寒凉、死寂。
对!一片死寂,诡异到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若不是站在他肩上的雷鹰突然紧张,鹰爪不慎用力伤及他的皮肤,白泽也不会察觉到
堵花雨的异样。
“怎么了阿堵?”
“此地荒无人烟,是毁尸灭迹的绝佳之地,师尊就不怕么?毕竟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阿堵生性纯良,就算要将我杀死,定然有不得已的苦衷。”
“要是我没有苦衷呢?”
“若能死在阿堵手里,最好不过,只是还希望阿堵不要伤及无辜,待我身死,还请抹去雷鹰的记忆,将它放了。”
这几个问题,可是堵花雨为了试探白泽斟酌了一路的结果,哪曾想,白泽回答的竟然没有半点犹豫,而且从他语气里,似乎早已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
可见雷鹰在他心中举足轻重!
哎……
堵花雨那颗雀跃的心顿时凉了半分,没有继续说话,抬手就是一个摸不透风的结界。
见此,白泽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措,不敢相信他的阿堵真的要杀了他。
但随着堵花雨沉着脸一步步逼近,且身上的杀意逐渐浓烈,白泽却忽然释怀了,心底附加的层层伪装彻底崩碎,心跳随着她的靠近越发狂热。
原来他对她的渴望竟如此强烈,原来这才是他真实的自我。
临死之前能够明白自我,就当是为亵渎了她而赎罪吧!
“阿堵,若这是你的决定
,我白泽,无怨无悔!”
他在凉风吹拂中,淡然地闭上了眼睛,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容,绝美而哀伤。
龙渊剑似是感受到了主人临终嘱托,突然发出“嗡嗡嗡”的哀鸣声,剧烈地颤抖想要挣脱剑鞘护主。
雷鹰本能的就对堵花雨畏惧,可真当堵花雨要杀了自家主人时,毅然地现出原身,寸步不移地守在白泽身边,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
“哎……”
属于堵花雨身上特有的幽香传来,却不见她有任何动作,除了长长的叹息声。
“白泽,你说你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就是因为鸟大爷吧?难怪不问原因,我堵花雨不想再试探下去了,愿意成全你们!”
如临大敌的雷鹰:“嘎??”
而白泽则是瞳孔巨震,不可思议地睁眼看着眼前的人儿,似是想将堵花雨看穿,喉结快速地上下翻滚,纷乱不已的心几乎跃到了嗓子眼:“阿堵,你……”
堵花雨却是傲娇地将头扭过去,对着雷鹰勾了勾手指:“鸟大爷,到我这里来!”
说完自顾自走到某处,不明状况的雷鹰在自家主人的示意下,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然而刚刚站定,只觉得眼前金光大阵,闪瞎了
它的鸟眼,好不容易再次睁眼,却见到浩瀚的金色符文化为无穷的灵力朝它涌来。
在即将被灵力撑爆的一阵晕眩中,雷鹰似乎闻到了无比珍惜灵药的药香,然而不等它反应过来,便察觉到身体发生了异样的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璀璨的金光终于熄灭,雷鹰只觉得自己身上一凉,还不等自己低头查看,就被一件宽大的衣袍遮掩了个严严实实。
“阿堵,你这随便看男人的癖好能不能改改?”
“我可什么都没看见,这可是师尊的男人,我看了不就是冒犯了么?好了,这里也没我什么事情了,走了。”
“阿堵你……”误会了……
然而后半句哽咽在咽喉中许久,白泽也没说出来,那一声声疏离的师尊戳得他心窝疼,更何况他现在这副破旧不堪的躯体,怎能拖累她?
“我怎么了?师尊,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你自己喜欢男人也就罢了,放着温逍遥那种好看的不去喜欢,偏偏喜欢鸟大爷这种妖兽化形的大叔模样的老脸,不知道比小兔子差了多少。
这是我看在尘灵珠的面子上给的回礼,其余剩下的,我会慢慢还的,走了走了,留在这里只会辣眼睛。”
被这么
一说,白泽脸色好一通惨白,立在原地,看着堵花雨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等他回神,化形的雷鹰已经变扭地穿好了衣服,正一脸好奇地摸着自己脸上的胡须,以及胸口浓密的胸毛。
“主人,我……我这是化形成功了?这怎么可能呢?我不是有着严重的大道伤,此生再也无法化形吗?”
“雷鹰,恭喜你化形成功!”
白泽收起情绪,上下打量雷鹰一番,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模样虽然差了些,可化形成何种样貌,也是跟你自己有关,相信终有一天,一定能够找到你自己心中所爱。
如今你已经化成人形,你我之间的契约早就随着我沦为凡人而失效,所以,你自由了。本来我早该放你自由,只因琐事诸多,委屈你了。
现在的我,无力守护任何人,更不想拖累谁。”
说完,白泽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句“珍重”便循着来时的路,慢慢走去。
雷鹰看着白泽虚弱的身影,不自觉地抬脚跟了上去:“主人,我现在还不能走。我一走,小魔女不是发现主人在欺骗她吗?万一再跑来跟主人表白怎么办?”
白泽一口老血鲜血没直接喷在雷鹰的脸上!